当他来到酒，找到熊世德的时候，正看到熊世德在调戏一个女生，一怒之下，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对熊世德展开了疯狂的报复。所以即使当时酒内有好几个警察竭尽全力地保护，还是让他把熊世德从顶楼推下。

这样一来，之前所有无法想通的事情，现在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怎么样？后悔了？为了那样一个混蛋，把自己的双手弄成这样。”李晓清语气间难掩愤愤，还在为熊世德做过的坏事而愤怒。

“确实有些不值得啊！”我长舒了一口气出来，把刚才接收进脑子里的消息消化掉。一想到我这双手要为了熊世德那样一个混蛋而废上至少一个月，心里就憋了一团火气。

“可是现在不救也救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早知道就不救他了，这话根本是建立在我早就知道的情况下好吗？

“当然有办法了，趁陈队长回来之前，把他弄死就可以了！”李晓清瞄了一眼还在花台处跟熊师雯聊的陈红，带笑道。

“有没有搞错啊？这样的方法你也能想得出来？”我真是快要服了她了，搞死熊世德这也算得上是办法吗？

“有什么不可以啊？像他那样的禽兽，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让他早点从这个世界消失，是在为民除害。”李晓清非常想当然地着。

“你倒是得轻松，让我杀人，你是诚心想让我挨了枪子儿，早点下去陪你是？”我一甩手，丢了个懒得理睬的表情给她。

“不是，当然不是了！你这样想就真是冤枉我了！”李晓清跑到我面前来，嘴巴撅得老高，“我又没让你杀，这种事情，我完全可以自己动手的嘛！”

“是啊，在你动手杀了熊世德之后，我就该动手解决你了！”我扶了一下额头，感到头疼不已。还好我年纪不大，不然我真可能被她气得脑充血当场死亡。

“什么啊？我杀了那个混蛋是为民除害，你竟然要帮他报仇，你有没有搞错啊？”李晓清一听，顿时急了，在我面前窜来窜去，话间，面上散布着明显的怒气。

“到底是谁搞错了啊？”我指着她责问道，“世间上的坏人那么多，你能杀得了几个啊？难道全杀了啊？你还想不想投胎转世了啊？”

“大不了就不投了，只要跟你在一起，又做的是正义之事，能不能再世为人根本就不重要。”李晓清嘻嘻一笑，眼里全是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你最好赶紧从我面前消失，要是再多一句话，我担心我会忍不住抽你！”我指着她，怒火中烧地警告道。

哪有这么难缠的女鬼啊？竟然想当然地去浮想联翩，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

“这是为什么嘛，张扬，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啊？”李晓清想不明白，凑到我面前来问我。

“你傻到这个程度，要是再不从我面前消失，我想我马上就会被你给气死！”亏得她还长着一张不错的脸，可是论到脑子，简直跟个傻逼无异。

我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她那张茫然不解又委屈不已的脸孔，难缠已经是她一大缺点了，现在还补上个脑子有病。要我成对着她，我才觉得自己委屈。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一转身，便对上十余双惊讶错愕的眼神，甚至有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了。

“让一下！麻烦让条路出来！”我走过去喊了两声，人群分散成两拨，让出中间的道路供我行走。

我很快进了熊世德的病房，把门关上，但是一扭头，李晓清纯真无邪的脸孔又出现在了我面前。

“你够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啊？是不是非要等到我拿出符纸来，把你给打走你才开心啊？”我沉下脸去，把心里的不悦全表露了出来。

“不是了啦！人家只是关心你嘛！刚才那些人都你是疯子，傻子，你为什么不反驳他们啊？”李晓清委屈地蹭过来，盯着我发问。

“你看到谁对着空气大喊大叫的不被成是疯子傻子啊？”要不是她在那里不停地烦着我，我至于会这么情绪激动地斥责，以至于被人当成疯子傻子吗？

“哦，原来他们看不到我啊？”李晓清被我一，方才恍然大悟起来，却蹙眉不解地问，“这么来，张扬，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最近很多人都看不到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看不到不好吗？你想吓死几个，让我帮你去善后啊？”她竟然觉得不正常，我只觉得这是件好事，没人看到她才好，我可以省去很多烦恼。

“你真的生气了呀？”李晓清似乎这时才从我不好的语气里，确定我是在生气，然后她飘过来，摇着我的胳膊道，“别这样啦，大不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不会再擅自行动了。”

“这可是你的啊！”有这点觉悟，还是可以的。

见她点了头之后，我的脸色方才有了好转。

话熊世德睡得还真是挺死的，刚才我和李晓清的那番对话，声音可不，竟然都没能把他给弄醒过来。

又等了大概半个时，才等到陈红和熊师雯回来，陈红径直走到床边看了眼熊世德，只有熊师雯怔怔地看着我：“张先生，你身边的那位是……”

“我叫李晓清，是张扬的女朋友！”李晓清见到有人跟她话，忍了半个时的她终于有话的机会了，抢在我出声之前做了自我介绍。

我靠！女朋友？

“你别听她胡，跟你开玩笑的。”我连忙向熊师雯解释道，然后扭头对欲要反驳的李晓清发出郑重地威胁，“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立刻赶你走。”

“不就不，反正我刚才的话她也听到了。”李晓清看了眼熊师雯的面色之后，飘到了一旁，不再吱声。

我看向熊师雯的时候，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放心了，因为熊师雯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一双好看的眼眸正在颤着，再加上那刚刚哭过的红肿眼眶，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又要哭了。

“你们怎么了？你刚才在对谁话啊？张扬。”陈红转过头来，直接掠过李晓清看向我，那表情很茫然不解。

“你……看不到这病房内多出了一位吗？”她的表情让我惊了一下，我忽然想起在我们坐上救护车的时候，她跟我她看不到周聪，但是周聪当时明明就在顶楼。

“多出谁啊？”陈红闻言，在病房内扫了一圈，视线并无任何停顿，在转向李晓清的位置时与看向一般物体没有两样。

“多出了我啊！”李晓清飘到陈红身旁，凑着她的耳朵了一句。

我没有阻拦她，因为我也很想看看陈红的反应。

“哇，怎么凉飕飕的？”陈红捂了一下耳朵，打了个寒颤。

“你真的看不到李晓清了！”从她的这个反应之中，我完全可以确定这一点了。

“李晓清？你是经常跟着你的那个女鬼吗？”陈红听后，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紧张地再次在病房内环视起来，“她来了吗？她在哪里啊？”

“她就在你身旁很近的位置，你刚才不是还觉得凉吗？就是她在对着你的耳朵吹气。”我嘴上平静地回答着，心里却在为这个意外的发现而陷入了矛盾的思绪之中。

陈红突然之间就看不到鬼了，这对于她而言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以她一见鬼就怕得要死的性格，见不到了就没有恐惧，应该来是件好事。但是这样一来，就好像刚才一样，已经有鬼走到她身旁了，她却浑然不知，这也是很危险的。

我刚想到这里，就见陈红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指着刚才她觉得冷的地方大叫：“什么呀？你怎么能让她靠我这么近？快让她走开，走开……”

陈红指着那片虚空惊恐地乱叫着，但是就是在她差点摔倒的时候，李晓清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后，并且推了她一把，否则她不会这么快就能稳稳撑住身体的。

可是她只记得我刚才过的话，想当然地以为李晓清还在那里，于是指着那里乱喊乱叫。

这就是看不到鬼的坏处，在我眼里，现在的她也跟个傻子疯子似的，指着啥都没有的虚空话。

“让我来！”熊师雯见状，上前替换了李晓清，扶着陈红轻声道：“放心，陈队长，她已经走了，你不用这么怕，我看她对你并无恶意。”

“哇！熊姐你人真好，不仅不怕我，还这么了解我，我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鬼，我从来不做伤害人的事情。”李晓清一听这话，立刻欢喜地鼓掌，满脸笑容地做出可爱的姿态来。

看到她这样子，我都快忘记了她之前要杀熊世德的时候，是得多么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了。

熊师雯回了李晓清一个温柔的笑，然后扶着陈红坐下来，替陈红倒了一杯水。

陈红稍稍镇定下来之后，却怒瞪着我：“张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