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看他这样，有点担心他的病情会反复，赶紧道：“既然没有，那咱们想别的法子，哎，你别难受。”

“没事如意，我只是在想，我娘到底是谁？她为何会身中奇毒？”

这个问题自打他知道自己并非是病而是中毒之后就一直在想，只是他比较深沉，一般人觉察不出。

“这个，或许问爹会比较好？”

傅宸目光微凝，如意说的没错，或许知道真相的，只有他父亲了。

“我回头去问问他。”

傅宸的直觉一向很敏锐也很准，这件事他早该去问父亲了，可他觉得一旦询问，那么，他们之间怕是做不成父子了。

可是，有些事躲避是没用的不是吗？

傅尧今日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老夫人这儿。

老夫人跪坐在小祠堂前念佛，看见儿子来了欢喜道：“来，尧儿啊，进来坐！”

“娘，今日阿宸去见了周雪琴，应该问了她不少事。”

“哦，问了就问了吧！那女的做了不少坏事，也该有人去收拾她了。”

“可是娘，回来后我看阿宸就有些不对劲了，他是不是……”

“这孩子他聪明的很，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他的，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你担心什么呢？”

“哎，娘啊，孩儿这是不想失去他。”

傅尧露出苦涩的表情，到底是自己养育了快二十年的孩子，若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

而且，他们这些年一直对他极好，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孩子还好，那其中倾注的感情，就更别说了。

“他来问你，你就和他实话实说。”

“好的，娘！”

傍晚，用过晚膳后，傅尧回到房间，还没坐下没多久，外边就有了动静。

“叩叩叩！爹，孩儿能进来吗？”

“是阿宸啊，进来吧！”

傅尧心里一咯噔，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索性就坦然面对吧！

傅宸开门进来，傅尧略显疲惫的脸上流露出了释然：“是来问你娘的事情的吧？”

“嗯。爹，是孩儿冒昧了。”

“不，不冒昧，一点也不，这事儿是该告诉你，瞒着你那么多年，爹心里也过意不去。”

“爹莫要这么说，孩儿折煞了。”

傅宸行礼，恭敬地站在一旁。

傅尧看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叹息道：“阿宸，其实，你并非是我的亲生骨肉，你娘当初来我傅家时，身上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了。”

他说着看向傅宸，见这孩子神色平静，好像在说其他人的事一样，苦笑不已，这孩子太聪明，看来早就猜出了什么。

她那时奄奄一息，我还只是个跑腿的小商贩，见她孤独无助，就收容了她。

“之后……”

傅尧说到这里老脸忽然有些红。

“之后有个游方术士过来，说此女能旺我们傅家，要我们好好待之，还说将来她的孩子也能旺我们……”傅尧苦涩道，“阿宸，你想笑就笑吧！”

“爹，这没什么好笑的。”

傅宸依旧如往常那样称呼他，令傅尧一愕，随即是欢喜：“你还认我这个爹爹？”

“养育之恩大于天，不管爹爹抱着什么目的，但您就是养育了我，这一点不会改变！所以我依旧当您是父亲，可以吗？”

“可……可以啊！”

傅尧一阵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