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云继生越恼恨，连带着，对打上夏氏标签的杜姨奶奶杜碧心也越发不喜。

云继生自来了杜氏这屋，便一直绷着一张脸，此刻被杜氏伺候着洗脚，云继生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心道：若非你这张脸还算可心，单论你曾是夏氏的大丫鬟，哪怕现在也都是一颗心全向着她，爷早该叫你尝一下爷磋磨人的手段！

杜氏恭顺，即便此刻是半跪着给人洗脚，端端正正的姿态比大奶奶做得要好，半点没有与人为妾的觉悟！

云继生向来更喜那些妖妖娆娆的，对杜氏这一类没多少情分，眼前又浮现出外面那个小狐狸对他依依不舍的模样……云继生抬起湿漉漉的脚就踹在了杜氏肩头。

杜氏被踹，却时刻谨守着规矩不敢惊叫出声，有些惶恐地爬起来重新跪好，本无错的她却要道一声，“妾身有错，还请大爷息怒！”

云继生冷哼了一声，将脚抬到她脸前，“擦干！”

……

杜氏将洗脚水泼到院子里的一株腊梅树下，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冷月，深吸口气呼出淡淡白雾。

待返回房间时，云继生已经躺进了床榻，见她进来，冷笑了一声，“还杵在那里做什么？等爷过去请你不成？”

杜氏忙道不敢，走到床边缓缓解开衣带，露出正值桃李年华的女子的姣好胴体。

云继生一把将人拉进帐中，将其压在身下……

杜氏做了一个梦，只记得梦中一只猛兽在不停地撕咬她，恨不得将她全身的骨骼都拆掉，她想躲，却不知为何不敢躲，只能承受着这痛苦，一遍又一边……

“姨奶奶？姨奶奶？”

杜氏再醒过来，是被服侍她的小灵唤醒的，小灵带着鼻音的哭腔，“姨奶奶……大爷他太坏了！”

“嘘——”杜氏打断她的哭腔，再次提醒道：“切记，奴婢不可妄议主子的不是！”

杜氏双眸定定地看了小灵好片刻，见小灵听进去了，方才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这一副残躯……遍及红痕淤紫，说是承欢，倒不如说是更像一场酷刑。

她从不晓得男女欢好有何妙处，只记得那痛深入骨髓！

“扶我起来吧！”杜氏撑着身子坐起来，小灵看着她却是又落了泪，“姨奶奶，今日您还要去服侍大奶奶吗？不去……不可以吗？”

“不可以！”杜氏语气淡淡，但不容再议的口吻。

之后她再没有同小灵多说什么，因为以前她给小灵解释得够多了……别说她此刻的这些疼痛，哪怕她双腿断了爬也要爬到大奶奶的面前。

由小灵帮着，杜氏很快收拾好自己，穿了一件高领的淡粉色袄裙，杜氏在天还未亮之际就侯在了夏环玲的屋外。

碧水挑开门帘出来，不期然与杜氏的视线对到了一起……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从杜氏身后那丫鬟手中接过的洗脸水。

大奶奶起身了，大大小小的丫鬟进进出出忙碌着服侍，杜氏就一直低垂着头，安安静静待在原地，等着……她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