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哪里说过师父你老！”

师父帅她一脸血，昧着良心说他老，是会遭报应的吧！

这种遭报应的话她是不会说的。

寂白神尊却在她的耳廓上轻咬了一下，声音低沉：“还说没有。”

她那句‘老人家’，他可是记了一路了。

墨小晚被按在他的怀里，又被这么撩拨，心跳不自觉地便有些乱了节拍。

当下扭动着身子，想要起身，嘴里还不忘控诉：“我真的没有！”

他箍紧了她的腰，再开口，清冽的嗓音已然染上几分微微的黯哑。

“你再仔细想想？”

墨小晚于是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妖界的一言一行。

然后，她捕捉到了自己唯一说过一句包含‘老’字的话语。

“师父，我说的是老人家，没说你老。”

“称呼为师为老人家，还不是说为师老？”

墨小晚：“……”

师父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师父，我要是告诉你，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并无其他想法，你信吗？”

寂白神尊没说信不信，只淡淡开口：“能够随口说出的，定然是隐藏心里已久的真实想法。”

墨小晚：“……”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非让我承认说了你老是吗？

事实上，她当时就是随口一说，哪里有想那么多！

眼下被逼问着，墨小晚很想有骨气地回一句：是啊！

千年万年，你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过了多久了，说你一声老也不过分！

但是她不敢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保不准什么惩罚在等着她。

眸光转了转，墨小晚仰起头来，讨好地笑。

“师父你说的没有错，这个‘老’字确实在我心里酝酿过，但不仅仅指你一个人，我也觉得我老了啊！”

“在被你带回来之情，我都不知道在山林里种多久才成精的，你看啊！你老，我也老，有没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她伏在他的身上，仰着小脸笑靥如花，眸底是一闪而过的慧黠之色，微微晃了他的神。

“老夫……老妻……？”

他口中嚼着这么几个字，墨小晚忽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小脸燥红。

什么老夫老妻，她真是用自己的厚脸皮在胡诌。

抬手一抵他的肩头，墨小晚道：“既然已经说清楚，师父是不是可以让我起来了？”

“还有……”

“啥？！”

还有什么？

他忽地将她紧紧按入怀中，说道：“他抱了你。”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墨小晚：“……”

在萤瞳的寝殿中，他确实是抱了她一下。

师父的鼻子这么灵？

这都吹了一路的风回来了，还能从她身上察觉出属于萤瞳的气息不成？

仿若看穿她心头疑惑。

不等她问出声，他便兀自开口。

“自你踏出萤瞳的殿门，为师便知晓了。”

墨小晚：“……”

这嗅觉比狗子还要厉害！

忍了一路难不成就为了回来跟她算账？

微微抿了一下唇，墨小晚嚅嗫着道：“那就只是很单纯的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