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人格都要分裂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则是在现实中继续创作，另外一部分则是像被拉进画中进行反复的揉捏，若是个普通人，应该早就被这样子折磨的意识模糊了，可秦秋贺依然很清醒，清醒克制到让人不敢相信。

蒋越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便打开了画面观察这边的场景。

他原先的表情还是带着漫不经心的，可当看到秦秋贺画的那些画时，蒋越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

一副两副三副，在看到第六副的时候，蒋越一下子从自己的桌旁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太大了，打翻了一旁的墨水。

墨水在白纸上渗透出来，彻底的将整个白纸染黑，周边干净的墨水显现的是紫色。

“这……怎么可能?”蒋越错愕了，他有些狼狈的向前走了几步，身影就是消失在了房间。

蒋越运用了紧急的小跳跃术，迅速的瞬移到了秦秋贺旁边。

他就是抓住秦秋贺的领口，目光沉沉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要判断这个人之后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秦秋贺，你到底是谁？”蒋越语气压重，目光很阴恻恻。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在很早之前我们认识。”秦秋贺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将画笔放下目光平静的看着蒋越。

蒋越抓住他领口的手越来越紧缩，突然，他猛地将手放开，推掉秦秋贺，目光死死的盯着秦秋贺的脸：“我以为你是在骗我。”

“没有。”秦秋贺继续在画布上创作，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说过了，之前在窗台里，我看到了你所有的事情，但是你并不相信我，甚至认为我在说谎。”

“我说的不只是这个——”蒋越再次压下，语气呼吸加重。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现在的结果不是已经很了然了吗？难道还需要我再说一次吗，蒋越。”秦秋贺嘴角挂着笑意似乎将一切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蒋越不说话了，他似乎陷入了思考。

半晌，他目光晦涩盯着秦秋贺，等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我明白了。”

“嗯。”这家伙明白了什么？

秦秋贺说实话并不太懂这NPC蒋越过来发什么疯，但是他知道怎么操作，只要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就好了，反正只是副本的剧情走向。

两个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人，居然在同一时候，脑电波连到了一起。将话说到了一起。

蒋越可能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以为的以为不是对方的以为的以为。

“秦秋贺，万万没想到，你竟然隐藏了这么深，是我看走眼了。”蒋越就像是已经确定了什么一样，语气变得沉重，精神恍惚了一下。

他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又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自己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秦秋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完成着自己的创作，他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继续陪对方演戏。

这个副本的戏真的好多……

多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