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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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不曾瞧见
宋文杰却是双眸精亮,眼巴巴的瞧着树枝上的鹿肉渐渐变了颜色,肉香一阵阵的飘散出来,喜道,“熟了!”举起树枝,凑到嘴边连吹了几口气,便迫不及待的咬了下去,结果鹿肉甚烫,一口肉刚刚咬下,他便烫的跳了起来,连呼了几口气,也没舍得将口中的肉吐出来,只在嘴里转了转,又嚼着咽了下去。
除他之外,旁人都是养尊处优,此刻见他一副馋样,都瞧的目瞪口呆。宋文杰几口肉吃下,肚子里饥火稍减,方瞧向旁人,奇道,“咦,你们不吃么?”
众公子面面相觑,瞧着那烤的黑黑的鹿肉,却不敢下口。宋文杰满脸失望,说道,“虽然没有作料,但是味道不错!”
许乐乐向他瞧了一眼,用匕首细细划下一条,放入口中轻轻一嚼,但觉味道虽淡,却余香满口,不觉点头道,“嗯,这新鲜鹿肉,自然比平时吃的要鲜嫩!”
“当真?”李亦飞将信将疑,也用匕首切下一小块放入口中,一嚼之下,也是连连点头,说道,“好吃!”
旁人见已有三人吃了起来,便均迟疑着动手。
许乐乐向淳于昌一望,笑道,“怎么,五殿下不敢吃?”心里却恍然想起,初见淳于信时用特意加料的辣兔子肉招呼,激的他独自吃了一大盘,结果跑了一夜的肚子。心里暗叹,若是此刻不是这位她刻骨痛恨的五皇子,而是四皇子淳于信,该有多好!
淳于昌微微一笑,说道,“睿敏县主这是激将法么?”
许乐乐挑了挑眉,悠悠道,“我们这些人,还需要五殿下引领,臣女只是为自个儿担心罢了!”
淳于昌向她注视片刻,摇头笑出,也伸手拿起一块鹿肉,一边切开来吃,一边道,“本皇子倒是想知道,有几人能抵得住许大小姐的激将法?”
许乐乐微微抿唇,却不接口,顾自将手里的鹿肉吃尽,又拿起一块。
席秋华瞧着一地鲜血,只觉得恶心,而此刻闻到缕缕肉香,越发觉得饥火难耐。只是想着那鹿肉不曾清洗,带着鲜血烧烤。再瞧那样子,鲜红的鹿肉被柴上的烟一熏,越发变的黑乎乎的,更是难以忍受,只用帕子掩了唇,缩坐在树边,眼巴巴的瞧着。
许乐乐向她瞧了两眼,也并不理睬,眼见众人吃饱,便向宋文杰道,“劳烦宋大人抱些湿柴来丢到火上!”
宋文杰依言,将方才砍下的潮湿小树拖来,向火上一丢。
火势被湿树一压,顿时黯了下去,不过片刻,却又伴着浓烟滚滚的燃了起来。
众人忙起身退后几步,围在火堆周围,手中提剑防止火势蔓延,所有的目光却都望着窜向高空的浓烟。
这浓烟,可是救命的讯号!
砍下的柴渐渐用尽,李家兄弟又带着人砍来许多,慢慢的加了进去。眼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林中仍然没有一丝声响。席秋华早已饿的全身无力,直后悔刚才没有吃下那黑乎乎的鹿肉。耳听着许乐乐又吩咐李家兄弟去砍柴,终于忍不住道,“许乐乐,你说这法子能将搜寻的人引来,这许多时辰,怎么还不来?”
许乐乐在上风头倚树而坐,闻言眼皮微抬,却没有正眼瞧她,只是淡淡道,“但尽人事,各凭天命!”
席秋华咬牙,却无力说些什么。
又隔了片刻,宋文杰突然坐直了身子,说道,“听!”
众人被他一说,齐齐坐起,凝神细听,但闻寂静的密林中,传来隐隐的锣响,还有人呼唤的声音。
席秋华大喜,一跃而起,大声叫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拔步便要向声音来处奔去。
许乐乐低喝,“拦住她!”
李亦文上前一步,一把拽着她的衣领拖回,吼道,“你不要命了?”
席秋华拼力挣扎,大声道,“有人寻来了,我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李亦文将她提了回来,皱眉道,“你一入林子,再也分辩不出方向,若是迎不上,让人再如何寻你?”说着将她一推,仍摔回原来的树下坐着。
席秋华心中不服,大声道,“我循着锣声寻去,怎么会迎不上?”
李亦文瞥她一眼,低声道,“蠢女人!”
当下众人不敢跑动,只立在原地大声回应,“这里,我们在这里……”
“五殿下……”
“皇上……”
“四殿下……”
呼唤声渐近,慢慢向这里移来。
淳于昌脸上变色,说道,“父皇也未回去,还有四哥!”
又隔片刻,终于人声到了近处,隔着层层的林木,见十几条人影迅速向这边奔来。
“五哥!”许乐乐眼尖,一眼瞧见奔在最前边的公孙宁,大喜迎上。
公孙宁见了她,焦灼的神情顿时放松,上下将她瞧了一眼,见全手全脚没有损伤,松了口气笑道,“没事便好!”越过她向淳于昌见礼。
淳于昌点头命起,问道,“方才闻你们呼唤,难不成父皇也未回去?怎么还有四哥?”
公孙宁回道,“四皇子一队,本来除袁小姐之外都已出林,闻说皇上和五殿下不曾回去,便又带人冲了回来,臣等竟来不及阻拦!”
第186章 不曾瞧见
“那父皇呢?”
“皇上一队,与五殿下一般,都不曾回去!”公孙宁恭应。
“有多少人入林?”
“四队人马,分组入林,微臣是瞧见浓烟一路寻了过来!”公孙宁说完,目光向众人一扫,问道,“五殿下这队,人可齐全?”
淳于昌点头,说道,“全在这里!”
公孙宁点头,向身后人吩咐,“传讯号,说寻到五殿下一队!”
属下领命,当即传下令去,但见拿着铜锣的兵士当锣敲响,五短二长。隔了片刻,远远的有相同的锣声响起,一阵响过,更远的地方又有一阵锣声响起。
许乐乐笑道,“寻到五殿下,是五短二长,寻到四殿下,自然是四短二长,却不知寻到皇上呢?”
公孙宁含笑道,“那便是九长五短!”
九长五短,九五之尊,还真想得出来!
许乐乐笑。
公孙宁见这一队人均都完好无恙,当即命人掘土,熄灭林中冒着浓烟的火堆。正这时,但闻宋文杰道,“呀,下雪了!”
众人抬头,但见细碎的雪花自头顶的树隙间飘飘洒洒的落下。公孙宁变色道,“快走!雪下的越久,越难辨别道路!”说完,一手扶许乐乐上马,一边命人前边带路。
众人不敢耽搁,均是纷纷上马,再次向密林中行去。不过片刻功夫,细碎的雪花便已变成大片大片的雪团子,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公孙宁策马伴在许乐乐身侧,一边走一边侧耳倾听远处隐隐传来的锣声。行到中途,但闻远远的有锣声响起,隔了片刻,锣声越来越近,细数之下,正是九长五短,不由喜道,“找到皇上了!”
淳于昌回头向他一望,问道,“四哥呢?怎么还没有消息?”
公孙宁道,“四皇子入林较我们早些,正是浓烟冒起来之前,想来是寻错了方向!”顿了一顿,向许乐乐瞧去一眼,说道,“白芍和赵承等人闻说你陷入林中,不管不顾冲进来寻你,瞧那方向,应是和四殿下一道!”
许乐乐“嗯”的一声,问道,“只有他二人?”
公孙宁道,“还有墨兰,本来说她不会武功,要她留下,她偏偏不听,打马便跑,白芍和赵承只好跟了去!四殿下本来在调配人手,见他们冲去,放心不下,才随后赶了去。”
许乐乐想了想,说道,“有赵承在,料来无防!”
席秋华冷笑一声,说道,“几个婢女、随从也倒罢了,却还要连累四殿下!”
公孙宁不知这位小姐为何这样说话,不禁皱眉,转头向她瞧了两眼。许乐乐却笑道,“也是他们几人真心牵挂本县主,才不顾自个儿安危,乐乐虽然担心,却也感念他们的情谊!”有人惦记,总比没有人顾你死活好罢!
她虽然被封为县主,却极少以品阶压人,旁人便也经常忘了她的身份,此刻她刻意以“本县主”自称,便是暗指席秋华失仪。
席秋华咬唇,脸上变的苍白,却已说不出话来。
她和许乐乐身世相近,均是幼年丧母,父亲再娶。不同的是,许乐乐自幼被外祖父带走抚养,她却始终留在父亲身边。按此情形,她更应该得到父亲的宠爱,可偏偏父亲席子谦只宠爱继室所出的子女,对她却极为冷淡。
许乐乐初回帝京时,闺阁中的小姐说起,均说是小地方回来的丫头,又不得父亲宠爱,言下均存了轻蔑之意。席秋华闻说之后,不但不觉得同病相怜,反而暗暗庆幸,庆幸在自己的不幸之外,还有人比她更为不幸。
可是没想到,短短数月,许乐乐虽然受了以秦家为首的一帮小姐的排斥,虽然许一鸣对她的疼爱不及许云乐,但不知为何,先是传言邵家二公子对她青睐有嘉,再是闻说三皇子要求她为侧妃,再接着,便是闻说四皇子、五皇子也对她极为看重,便连六皇子也与她亲厚。
不但得到几位皇子、公子的喜爱,不久前又被皇帝越级封为县主。而今日一见,就连李家两位公子和新登科的探花郎,也是对她极力回护。如今又跳出她的表哥,靖安侯府的五公子公孙宁,对她的疼宠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这一瞬间,席秋华的心里,是浓浓的嫉妒。她不明白,一样的境遇,为何这个许乐乐活的会如此快意自在,而她却空有一个席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家中受继母排挤,在外要看旁人眼色,小心翼翼,生怕被排挤出那个世家旺族、名门高户千金小姐组成的圈子。
雪,越下越大,渐渐的,眼前一片茫茫的白色,莫说远视,就连近在眼前的人影都已瞧不清楚。
公孙宁心里暗忧,回道,“五殿下,走出林子还有一段路程,这样很容易失散!”
淳于昌略一沉吟,扬声道,“所有男子均将外衫脱下,绞成绳索,将马儿首尾相连,大伙儿依次而行,千万不要轻易下马!”
一声令下,众男子均是解下外衫,拧成绳索,从前边带路的公孙宁开始,其后是许乐乐,随后是李家兄弟,接着是席秋华和淳于昌夹在中间,宋文杰等人排在后边,长长一列,将马儿连在一起,继续前行。
第186章 不曾瞧见
风雪中,旁人也倒罢了,席秋华一日没有进食,早饿的头晕眼花,手足无力,重新上马没走多久,便觉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下马来。
也幸亏她身后的淳于昌眼疾手快,身子疾探,俯身将她身子捞住提了起来,皱眉问道,“怎么了?”
席秋华惊吓中回神,睁开眼,但见一片辅天盖地的茫白中,一张温和的俊颜就在咫尺之间,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而一条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揽着她的腰身,竟然是说不出的踏实。
席秋华心魂震荡,全身的力气仿似抽离,身子软绵绵的靠入那个温暖的怀抱,喃喃道,“臣女……臣女头晕,全身无力……”
隔着飞扬的雪花,怀中女子眼神一片迷离,荡漾着明显的春意。
淳于昌微微挑眉,唇角噙上一抹笑意。
这种情形,五殿下司空见惯,却素来来者不拒。手臂微抬,将她身子扶起一些,淡笑道,“那便歇歇罢!”
大雪纷飞中,那温暖到极致的笑容,令席秋华心神俱醉,管不了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只轻轻“嗯”的一声,便紧紧的偎入他的怀里。
五皇子,陈贤妃所生,出身尊贵,又没有立妃,如果……
席大小姐的一颗心,顿时如这漫天的雪花一样,轻飘飘的,不知落往何方。
没有人留意这小小的插曲,整队人只是在大雪中默默的策马而行,约莫行了半个时辰,终于,眼前压迫般的茫白变的虚空,一行人走出了密林。
被困了一日的人们心头顿时一松,齐声欢呼,各自扯去马匹间相连的衣衫,打马扬鞭,飞驰渡河。
刚刚过河,远远的,但闻一阵马蹄声响,已有不少的人迎了上来,当先一人正是靖安侯世子、十万禁军统领、显武将军公孙克,身后除去他所属将士,便是五皇子的随护、各府的家丁。
两方人马汇合,前来相迎的人群瞬间将众人围了起来,送暖炉的送暖炉,拿衣裳的拿衣裳,顿时乱成一团。
公孙克一见淳于昌,顿时松了口气,下马见礼,说道,“方才皇上已先一步出林,五殿下不必担心!”目光向他怀中的席秋华一扫,便即移开。
众人包围之下,此时席秋华方感觉到一阵困窘,轻轻一挣坐起身来。
淳于昌不以为意,顺手将她放在马下,含笑摆手,命公孙克免礼。
许乐乐与公孙宁并骑而驰,一见公孙克大喜唤道,“大哥!”翻身下马,向他奔来,笑道,“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外围当值吗?”
公孙克含笑道,“今儿午后闻说你们被困,兵部方将我调回!”说着话,从马上取下一件厚厚的皮裘,亲手替她裹上,笑责道,“小丫头,看你还敢逞能不逞?”
许乐乐冻的鼻头发红,却吐了吐舌头,顽皮笑道,“大哥当值,分明是嫉妒乐乐有得玩。”
公孙克好笑,伸指在她鼻子上一刮,无奈道,“你呀!”侧头向公孙宁一笑,说道,“五弟,多亏了你!”
公孙宁到此时才松了口气,笑道,“幸不辱命!”刚才,在那漫天的大雪中,几乎目不视物,他入林时留下的记号几乎已瞧不出来,只能凭着记忆带领大家出林,其中若是有一点偏差,别说带不出淳于昌、许乐乐等人,便是自己这一行也得失陷其中。
席秋华立在人群之中,但见各府公子都有家人来迎,许乐乐更是包裹着厚厚的皮裘,被两位表哥如珠似宝的呵疼,却唯有她,在这喧闹的人群里,孤伶伶的立着,像是立在无人的旷野,周围的人群,如草芥乱石般,毫无意义!
席家人,竟然一人未到!
纷闹过一阵,重新整队返回,淳于昌方寻公孙克问道,“你方才说父皇已经回营,那我四哥呢?他可曾回去?”
“已经回来!”公孙克回禀,转头向许乐乐望去一眼,微一迟疑,说道,“只是许丞相与皇上走散,还在林子里!”
许乐乐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怎么会走散!”马缰一提,勒马停住,转身向后望去。
遥遥隔着河岸,那边的密林已陷在一片茫茫的大雪之中,竟然分不清哪里是雪,哪里是树。
公孙克怕她调马入林,忙上前拦住,说道,“乐乐,赵承送出四殿下,又折回去寻找,你不要担心!”在旁人眼里,赵承不过是一个武功极高的家奴,公孙兄弟却清楚,这个人有多大的能耐。
公孙宁也道,“是啊,乐乐,你并不熟悉密林,就算你此刻进林去寻,怕寻不到相爷,反而自己走失,还是回营等消息罢!”
许乐乐咬了咬唇,只得点头,调转马头,与众人一同回营。
刚刚在营门下马,门内已有一大群人迎了出来,青萍脸色惨白,当先跌跌撞撞的冲过来,一把将她抓住,上上下下瞧了良久,才落下泪来,哽声道,“小姐,你……你没事……没事……”虽然早已知道这是一个计谋,但这样大的雪,仍是令她心惊胆颤。
“我没事你哭什么?”许乐乐好笑,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抚。
这片刻功夫,公孙衍、公孙致兄弟也已迎了上来,一个道,“乐乐,冻坏了吧?”手忙脚乱的扯自己大麾的带子。
另一道,“乐乐,有没有受伤?”扯着她的手臂左右观瞧。
公孙宁一旁笑道,“乐乐没事!旁人还受些惊吓,她连惊吓也没有受到!”
两兄弟见许乐乐果然好端端的,都是松了口气。公孙致笑道,“那就好,母亲急的很,你再不回来,我和六哥便要入林去寻了!”
一旁李家兄弟早已命人给父母报过平安,闻言,李亦飞插嘴道,“可不是,我们都急的没了主意,偏偏她冷静!若不是知道她没那个能耐,只以为这场大雪是她唤来的!”说的众人笑了起来。
许乐乐微微抿唇,但笑不语。这场雪虽然不是她唤来的,可是……众人的迷路,却是她造成的!
这里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休,另一旁的席秋华却是满目荒凉。旁人都有亲友围绕,自己竟然无人来迎,心中酸涩难忍,瞧一眼受尽旁人担心呵疼的许乐乐,已顾不上嫉妒,速速低头,向席家的帐篷奔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许乐乐打发了身边几位表哥,抬起头,但见雪雁立在众人身后,一双眸子带泪的眸子眼巴巴的望着她,却是满脸喜色。
许乐乐向她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放心吧,我没事!”
这个丫鬟,也是秦氏给她送来,这半年相处,倒瞧出了几分情谊。自己的安排,并没有让她知道,而她却真心为自己担心,心里倒有些歉疚。
正说着,许云乐分开人群挤了进来,瞧见许乐乐,劈脸就问,“爹爹呢?”
许乐乐垂目望着她,摇头道,“我也不曾瞧见!”
许云乐大急,扑上前在她身上连推,大声道,“爹爹不曾回来,你自个儿倒回来了,你去找爹爹!你去给我将爹爹找回来!”
许乐乐一把将她手掌抓住,皱眉道,“你胡闹什么?我和爹爹又不在一队!”
许云乐一呆,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央求道,“姐姐,下雪了,爹爹还在林子里,他会冷,会饿,我要爹爹,你想法子寻他回来,好不好!”
许乐乐扬眉,心中微觉奇异。这个妹妹的性子,从上一世她就知道有多么凉薄。此刻在她心里,自然是巴不得自己回不来,若说她担忧许一鸣的安危,倒不如说,她怕失去许一鸣,便失去她相府小姐的身份更妥当些。
一旁公孙宁见她哭的凄切,不忍道,“许二小姐,林子里尚有人马寻找,你不用担心!”另有几位公子也是跟着柔声安哄,望向她的目光满是怜惜。
许乐乐恍然明白,心底不由冷笑。重生之后,只因瞧着许云乐年幼,她倒是忘了,她有如何深的心机,竟然连父亲的灾难,也能拿来赚取旁人的同情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