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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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有趣的还在后头呢
秦氏对此事一无所知,此时狐疑的望向许一鸣,但见他唇含浅笑,温和的目光落在许乐乐身上,不禁一惊,“啊哟,这个死丫头一早拿了幅绣品,说什么百子千孙,难道真的是让老爷纳妾?”
淳于信对这场面也觉得意外,眸光向许乐乐一扫,但见她面容一片平和,微勾的唇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笃定,心中顿时一定,也含笑道,“老太君,是何喜事,趁此刻众位大人都在,说了出来也好收些贺礼!”
众人一听,轰的笑了出来,说道,“有四殿下替老太君做主,我们岂敢不从?”
老夫人见时机已到,眸中光芒微闪,微笑道,“许氏一门,人丁向来不旺,也就到了我们老太爷,才有了四个儿子……”
听她突然说到子嗣,秦氏心头突的一跳,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一双利眸死死盯着许一鸣。难道真的是他要纳妾,却把她蒙在鼓里,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宣布出来,来个既成事实?
却听老夫人续道,“老太爷在世时,只盼再有个女儿,却一直未能如愿!”
汤氏坐在下方,瞧着许乐乐一笑。似乎在说,你瞧瞧,盼女儿的又不止是我!
许乐乐报以一笑,眨了眨眼,转头专注的瞧着老夫人。
老夫人接着道,“今日趁着这大喜的日子,老身要收一位义女,便请各位大人、夫人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倒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秦氏心头一松,脸上僵硬的笑容顿时变的柔和。收义女啊!不过是多一个小姑子,有什么要紧?
许一鸣含笑道,“既然如此,母亲便将这位义妹请出,见见众位大人罢!”
老夫人含笑点头,向身后罗妈妈一摆手。罗妈妈点头,绕到屏风后,躬身相请。众人大奇,原以为老夫人的义女坐在席中,却原来是隐身屏风之后,顿时觉得万分神秘。
随着罗妈妈的动作,但闻环佩叮当,一位约二十余岁的女子一袭碧波浅绿罗纱衣,从屏风后款款步出,在老夫人面前盈盈拜倒,自罗妈妈手中接过茶,高举过顶,轻柔的声音说道,“女儿月娇拜见母亲!”
这女子一出,秦氏顿时一脸惊怔,险些失声唤出声来。不少官员也是瞪大了眼,惊异之下不敢相信,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但见女子容长脸儿,丹凤眼儿,容颜姣好,正是前几日被秦氏当成许一鸣外室暴打一顿的月娇。
老夫人于满场的震惊视而不见,一手将茶接过饮了一口,将茶盏交给丫头,才双手扶起月娇,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去见过你大哥!”
月娇含笑起身,又接过一杯茶,在许一鸣面前行个蹲礼,说道,“请大哥用茶!”
许一鸣含笑点头,也接过饮了一口,吩咐丫头扶起。
月娇起身,再接过一杯茶,转身便瞧着秦氏,向她一步步行来。
秦氏脸色乍青乍白。万万料想不到,今日老夫人寿宴会有这样一出,更没料到,她有一天还会和月娇以这样的身份在这样的场面对上。
而眼前这个唇含浅笑的女子,不过是前夫人公孙氏身边的婢女,被自己赶出府去的贱婢,又凭什么以这样的身份进府,摇身一变,成为许府的小姐,难道真要厚着脸皮,唤自己一句“大嫂”?
“请大嫂用茶!”月娇身形微蹲,清清柔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秦氏心中大怒,这一瞬间,只想一手将那茶盏掀翻,全部丢在这贱人的脸上。可是,眸光稍抬,就看到许一鸣满含警告的眼神,不由心中打了个突。
为了古井胡同的事,这几日许一鸣对她已冷淡许多,若是当众再令他出丑,怕是日后更难和缓。横竖不过是收个义妹,总强过纳妾,姑且认下,看看他们还要做什么?心中念头电闪,已一手接过茶盏,含笑道,“妹妹请起!”身后丫头上前,将月娇扶起。
这片刻功夫,下边被惊到的众人已经回神,眼见礼成,便纷纷上前道贺,而在心里却又暗暗称奇。这个女子,本是许相的侍妾,后来又被程御史养成外室,如今重归许府,竟然一跃变成许相的义妹,这些转折,当真是神奇。
而更神奇的,还在后边。
老夫人待人声稍静,便含笑道,“老身这个义女,孤身漂零,离府十年,如今回府,老身要为她做主,许桩婚事!”
这话一出,顿时满场皆寂,知情的官员便不自觉的瞧向席上的程御史和程夫人。古井胡同一事,闹的满城风雨,许府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平息程御史的怒火。但是……瞧一瞧一脸平静的程夫人,又实在不知道,老夫人将话说完,这场寿宴还能不能进行?
果然,老夫人牵着月娇的手,走下席向程夫人行去,说道,“老身这义女虽然身份低微,却也算出自名门,给程御史做名妾室,料想不至于辱没御史大人!程夫人可能答应?”月娇虽是婢女,但从小跟着公孙氏,受的是靖安侯府的调教。
给程御史做妾,不问程御史,却问程夫人,自然也是对一家主母敬重之意。一瞬间,全场的目光全部聚在程夫人身上,要看这位御史夫人是应,还是不应。
第144章 有趣的还在后头呢
程夫人缓缓站起,目光与老夫人略略一对,便移到月娇的脸上,含笑道,“妹妹能与我一同服侍老爷,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月娇妹妹贵为丞相义妹,哪里敢委屈妹妹做一个侍妾,今日我便做主,迎妹妹做老爷的侧夫人吧!”
一番话说的落落大方,丝毫不显醋意,顿时赢得满场的掌声。月娇眸中泪光盈然,款款拜倒,说道,“月娇拜见姐姐!”
这一刻,才有不少夫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在端王开府那天,许家大小姐和程夫人能相谈甚欢,原来,是这件事达成了共识。而许相府以这种方式解决这段纠纷,姿态放的极低,给足程御史面子,也显示出许相胸怀大度,虚怀若谷。
另外,许相此举,不但和程御史冰释前嫌,还借此联成姻亲,又趁机令月娇名正言顺的嫁入御史府,那月娇所生的儿子,自然也顺理成章的认祖归宗,当真是一举数得,高明至极!
而众官员虽然早知内情,但见月娇落落大方,举止有度,不知道底细的人,一定以为是哪个大家的小姐,不由暗暗点头,赞叹靖安侯府管教有方,连一个侍婢都调教的这般模样。难怪有句话说,宁娶高门婢,不纳寒门女,可见女子的出身虽然重要,受到的教养更是不能忽视。
见程夫人认下月娇,此事也算圆满解决,众官当即纷纷向程御史道喜。连许一鸣、许乐乐也没料到,程夫人竟然当众给了月娇一个侧夫人的位置,虽然是因为月娇给程御史生了个儿子,但是自然也有许府的面子在,当下也极为欣慰。
秦氏眼瞧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愤恨。古井胡同一场闹剧,自己丢尽了颜面,却头来,却成全了那个贱婢。侧夫人?凭她也配!
许乐乐瞧着月娇感激的神情,心里暗叹。瞧在生母的份上,自己对她已经尽力相助,日后到了御史府,能不能站稳脚跟,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淳于信到这个时候,才将这些日子许乐乐的举动连在一起,心里也是暗暗佩服。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少女,从古井胡同那场闹剧开始,一步一步,不但打压了秦氏,还帮助了月娇和程御史。而这件事虽然是老夫人出面,恐怕程御史夫妇和月娇,都领的是她的情吧!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淳于信淡笑,见许乐乐眸光望来,手中杯子向她一照,一仰而尽。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但祝贺之意表达无余。许乐乐浅浅一笑,微微点头,也将杯中酒饮尽,垂眸之间,掩去眼底的一丝寒芒。
这一个月来,她步步为营布下棋局,如果要的只是打杀锦儿,打压秦氏,相助月娇,也未免显的小家子气。
有趣的还在后头呢!
二人的情形落在五皇子淳于昌眼里,眼底不由泛起一丝疑惑。许大小姐回京,不过短短一个月,初次露面,似乎是在太子妃的生辰宴会上。可是,他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已经相识许久,而且他们之间,竟然有一种奇异的默契。
比如现在,他知道月娇是什么人,也亲眼目睹古井胡同的一场闹剧,从那天淳于信和许乐乐的对话,他也猜到那件事是许乐乐一手主导,而今天的事,更是不难看出原委。可是……眼前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令他有一种被摒弃于外的感觉。
恭贺声慢慢静下去之后,丝竹声再次响起,场中空地,舞姬演起优美的歌舞,丫鬟、仆妇,也流水般送上宴席,整个宴会场中,一片笑语喧哗,赌酒争斗之声。
许一鸣见事情告一段落,轻吁一口气,一颗心放在肚子里,安安心心欣赏歌舞。而许乐乐的目光,却有意无意落在秦氏身上。
如果记得不错,上一世,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还有一出戏,即将上演!
宴至中途,场中的歌舞也越来越是精彩。此刻,七名舞姬正手捧蟠桃,扮成仙子的模样,且歌且舞,向主席行来,为首舞姬清柔的歌声唱道,“恭祝您福寿与天齐,恭贺您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您……恭喜您……”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另六名舞姬同声道,“老夫人寿与天齐,生辰快乐!”声音与动作整齐划一,彩袖飞扬间,齐齐步上一个台阶,又齐齐的跪下,双手捧着蟠桃高举过顶,衣袖滑下,露出一条条白藕般的手臂。
秦氏在一旁笑道,“老夫人有福,连天上的仙子也来敬献蟠桃!”
“好!好!”老夫人含笑点头,说道,“将桃子分给诸位大人,与老身同乐吧!”
“多谢老夫人!”场下众人齐声笑应。
还有人凑趣的喊,“吃了老夫人的仙桃,我们也沾沾老夫人的福气!”
“正是!正是!”下边笑声响起,气氛顿时推向高潮。而宴席的最后一道菜,也正在鱼贯送上,但见一色的盖瓷青碗里,奶白色的鲜汤隐隐现出汤里透明的珍珠小粒,汤上红绿相间,组成一个悬浮不定的“寿”字,颜色夺目,煞是好看。
第144章 有趣的还在后头呢
给老夫人捧汤的丫头越过许乐乐,将汤送到老夫人面前的案上,笑道,“老夫人,饮了这碗寿禄双全汤,祝老夫人福寿康宁,富贵永享!”
“嗯,也是个会说话儿的!”老夫人含笑点头,取过汤匙轻轻一搅,但见“寿”字散开,却又慢慢凝成一个“禄”字。老夫人不由一怔,瞬间笑起,说道,“怪不得叫‘寿禄双全汤’,倒用的极巧的心思!”舀起一匙,向嘴里送去。
“老夫人,不可!”随着喊声,许乐乐身后一条身影突然疾步奔出,一把便将老夫人手上的汤匙打落。
汤匙“当啷”落地,众人都是一怔,秦氏厉声喝道,“青萍,你做什么?”
青萍动作虽大,但此时丫鬟川流不息的走来走去,台下的众臣本来并没有留意,被秦氏这一喝,顿时都抬头望了过来。
许一鸣也皱眉道,“青萍,你这是做什么?”
青萍向老夫人身前的汤一望,身子一矮跪了下来,说道,“老夫人这汤里有毒,喝不得!”
“有毒!”满座皆惊,有喝过汤的人不禁俯下身子去抠喉咙。
秦氏脸上变色,冷笑道,“青萍,今日来的可都是朝中重臣,还有三位皇子,每个人都有汤,你可不要乱说!”
是啊,毒害皇子,毒害朝臣,许氏一门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青萍将头一抬,说道,“旁人碗中没有,只有老夫人碗里有!”
“那你说,是什么毒?你又如何知道?”
青萍淡道,“这汤中放有落苏子,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与汤中的珍珠圆较为相似,却又有不同,奴婢闻了出来!”
“闻了出来?”许一鸣挑眉,将自己碗里的汤闻了闻,又去老夫人碗中舀了一匙闻了闻,摇头道,“闻着并无异样啊!”
青萍道,“此药味道极淡,又有汤中的珍珠圆子遮掩,所以相爷分辩不出!”
秦氏听她说出落苏子的名字,不由眉心一跳,冷笑道,“相爷分辩不出,你一个贱婢却分辩得出?”
青萍淡然道,“莫说相爷分辩不出,便是朝中的御医,若不亲尝,也分辩不出!”
“岂有此理!”秦氏怒喝,指着她道,“今日是老夫人寿辰,满府嘉宾,你这贱婢居心不良故意捣乱!来人啊!将她给我拖下去,关入柴房,等寿宴结束,再行处置!”随着一声喝令,立在外侧的几名婆子便冲了上来,一把将青萍按翻在地。
“慢着!”许乐乐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平和的面容,没有一丝变化,挑唇笑道,“是故意捣乱,还是忠心为主,还没有分辩清楚,此时将人押下,难以让人心服!”
秦氏脸色铁青,冷哼道,“这个容易,她既然说这汤里有毒,那就牵条狗来,给狗喝下,若是狗儿没有事,便是她故意捣乱!”
果然这样!
许乐乐唇角轻勾,露出一抹笑意。上一世就是这样,天生嗅觉异于常人的青萍闻出那汤不对,秦氏命人牵出一条狗当场给狗喝下,可是看了半个时辰,狗仍然没有异样,青萍百口莫辩,最后关入柴房毒打一顿,第二天吊死在房梁上,最后的罪名,是……畏罪自尽!
而那时的她,陷在自己的困境中无法自拔,也无力相救。而这一世……
许乐乐心底冷哼,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那便试试罢!”这一世的青萍,专门学过几年药理,岂是上一世的青萍可比?
青萍摇头道,“落苏子是一种下泄之药,便是给狗儿喝下,也不会有事!”
“下泄之药?你刚才说有毒,现在却变成了下泄之药,是将我们耍着玩吗?”秦氏冷笑。
青萍摇头,说道,“这落苏子旁人喝了,不过是下泄之药,老夫人喝了,便成毒药!”
“胡搅蛮缠!”秦氏将桌子一拍,抬头望着许乐乐,说道,“乐乐,如此刁滑的贱婢,你该好好管管!”
许乐乐勾了勾唇角,说道,“青萍自幼跟着我,万不是一个信口开河之人,她既然说这汤中有落苏子,便一定有!”转头望着青萍,说道,“青萍,你说罢,这落苏子,为何只有老夫人喝了,才成毒药?”
青萍朗声道,“落苏子本是调理肠胃不畅的常用药物,寻常人吃了,最多不过泄上两日。可是老夫人日常用的药里有紫续断,为补虚良药,与落苏子同食,便成剧毒。只是这毒吃下去并不立时发作,而是令人肠胃不适,饮食不进,三月而亡!”
一席话,说的席中众人一片哗然,众人大多不通药理,听这丫鬟但凭闻到汤的香气就如此肯定,都是露出怀疑的神色。
“原来如此!”许乐乐点头,转向许一鸣道,“爹爹,青萍既然有此一言,何不请在场的御医大人来做个分辩?”
“胡说八道!”秦氏眸中闪过一抹惊悸,却咬牙冷哼,说道,“你这贱婢危言耸听,我们自个儿府里,有何人要谋害老夫人?”
许一鸣向她瞧去一眼,略略一思,点头道,“也好!”起身走下座来,向着坐在第二席的陆太医一拱手,说道,“老夫人的身子,一向由陆太医调理,便请陆太医来分辩一下!”陆太医是太医院院正,为人刚正,令众人信服。
陆太医还礼道,“相爷多礼,下官当仁不让!”起身离席,另取一柄汤匙,将老夫人面前的汤舀了一匙,送到口中细细品尝。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陆太医,等待他的结果。
陆太医闭眼品了片刻,又舀起一枚珍珠圆来尝了尝,才点头道,“不错,这汤中确实有落苏子,珍珠圆中却没有。如果是将落苏子调入珍珠圆中,便更难令人发现!”
许乐乐一听,忍不住好笑。这位太医,说出有落苏子就好了,怎么还教人家如何不被人发现。
许一鸣听说汤里果然有落苏子,脸色顿时一变,疾声问道,“那陆太医可知,落苏子与紫续断同食,会怎么样?”
陆太医向跪在地上的青萍瞧了一眼,眼中露出些奇异,说道,“果然如这位青萍姑娘所言,会令人肠胃不适,饮食不进,三月而亡!”
许一鸣脸色大变,颤声道,“那么是说,是有人故意在汤中下毒,要毒害老夫人!”狠狠咬牙,额角青筋崩现,凌厉目光向场中一扫,大声道,“将今日接触过‘寿禄双全汤’之人,尽数带来!”
这片刻之间,一向儒雅温文的许一鸣气势顿涨,周身散发着凛然怒意。
许乐乐暗暗点头。看来,她这个父亲,对老夫人也算孝顺,也不是一味怯懦之人。
“相爷!”刚才还神色不定的秦氏,这一会儿已经一脸平和,起身道,“妾身倒有一个怀疑!”
许一鸣道,“说!”
秦氏目光向地上的青萍一瞥,眼底闪过一抹狠辣,冷笑道,“妾身不懂,这落苏子放在汤中,便是陆太医也要一尝再尝才能肯定,这个贱婢为何就能如此肯定?”
听到这句话,场中众人脸色跟着变化,怀疑的目光齐齐望向青萍。是啊,刚才这个丫头根本没有喝过汤,老夫人那碗汤是在离她身前三尺之外送了上去,她怎么就肯定汤里有毒?除了下毒的人,谁又能知道!就连陆太医也连连点头。这是他刚才怀疑,没有说出来的。
青萍泯然不惧,抬头望着秦氏,一字一句道,“青萍天生嗅觉异于常人,又自幼习过些药理,莫说只是这一味药,就是再多一些,一样嗅得出来!”
“满嘴胡言!”秦氏怒喝,冷道,“这样耸人听闻的说辞,你以为有人会信?”
“我信!”场下一个清淡的声音接口,靖安侯五公子公孙宁慢慢站起身来,说道,“青萍是我公孙家的家奴,因她幼时嗅觉异于常人,被乐乐知晓,便将她送去习了几年药理。此事在顺城老侯爷府中,人人皆知,并不是秘密!”
“不错!”七公子公孙致跟着站起,含笑道,“记得有一次我出门前,表妹要我给她买冰糖果子回来。我回来之后,将冰糖果子藏在怀里,哄她说没卖,却被青萍一句话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