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几天前若是问郝然，郝然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那天教室之中他眼睁睁看见自己爱人和兄弟被未知吞没消失，就此天人两隔。

但如果现在的你再问同样的问题。

郝然只会沉默。

莫大的苦痛是无法陈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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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较爱人在眼前消失的痛苦更加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呢……

他此刻正在经历。

真正的神迹正在他眼前展开，也在万界生灵的眼前展开。

所有生灵不论仙凡，不论实虚，目光都被神喻所引，注视虚空之中。

那道圣洁至极的白衣身影。

月神张开双手，微微上扬，似环抱一轮虚幻明月，下一刻，所有万界的明月再度升空，拔地而起，升向月神怀抱之中。

片刻，所有明月如若水滴，汇聚在月神怀抱之中，竟相互凝合，融成一轮明月。

明月庞然，月华炯炯。

再下一刻，万界之中不论生灵死物，天空还是大地，尽数颤抖起来，纵使三帝控制也无济于事。众仙界更是纷纷离开自己原有位置，以新生唯一明月为中心，位列周遭。

每一个有资格位列虚空的仙界，此后万年，万万年，都将永视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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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视此唯一明月。

此为神迹。真正的神迹。

郝然心头却越来越紧，好像有人用手死命攥住他心，想要将血完全攥干。

直觉告诉他，将有他无法承受的事情发生了。

他想大声呼喊，想要前往阻止，他新生的应当是法象的新躯被他召唤出来，无师自通的与之合一，明明他已经变强，合一的身躯更是百丈有余，可他不论如何蹦跳，如何向天幕伸手，他都无法到达许倾的位置。

许倾就像无法碰触的镜花水月，明明就在那里，却永远只是水中捞月，碰触徒留一池月碎涟漪。

唯一真实的，只有许倾虚空之中落下的眼泪，那眼泪反射着月华，跨越虚空，朝郝然眉心点来。

然而泪滴的主人，再未回头。

“万界因果现。”

月神轻闭双眼，弥喃之音洒入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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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无尽月华从唯一明月之上涌出，如浪潮般席卷万界任一角落，将万界任何一处边角都尽数点亮，也将蠢蠢欲动的三帝附体们完全压制，三帝残魂更是被直接驱散。

紧接着，无法形容其数目的因果线从月华之中现身，穿插在万界生灵之中，乱如鸟巢，串联万界，环绕明月。

“尔等因果业力，由我一肩挑之。”

“故尔等从今往后，为我神域神民。”

“此界。”

“我命之为。”

“月域。”

“神言无悔。”

每一根每一道因果线的中点骤然凝结出漆黑如墨的业力，霎时间亿万业力成丝，射向当空明月，却被月神探出右手拢下，亿万业力钻入其神躯手心，很快，月神整臂漆黑如墨，业力却似腾蛇，仍在向神躯中心蔓延，势不可挡。

许倾左手扶向右臂，娥眉微蹙，如月华组成的愿力神躯波动起来，与涌入神躯内的业力相互抵抗，真神神魂之力被业力吞噬的同时也将其净化，彼此相互侵蚀磨灭，可万界域的业力将近无穷，许倾的真魂终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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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散发着圣洁光辉的神躯暗淡了，原本凝实的身体虚幻了，再同业力的交锋之下，似乎即将化作一缕轻烟。

与此同时，万千被消除业力的生灵因果线内，月华的力量也顺着业力链接的丝线沁入他们的因果之中，月神牺牲真魂消除了众生业力，因此众生也将视月神为主。

此为因果，不可逆转。

“欲转换一域为己神域，需将一界因果业力总揽。”郝然头顶传来时之主的声音，“所以成神之人都是寻找无人大域来成自身神域，而无一人胆敢碰触已经有仙凡存在的世界。”

“就是因为众生因果业力，极为凶险。”时之主说道。

“能不能将我送到她身边去！”郝然向顶空的时之主喊到！“不论如何……”

“不能。”时之主平静到冷酷的声音回答道，“那新域中心大月的威压一息就能撕碎你。”

“还是你想要她的努力付诸东流？你以为她强铸神域是为了谁？”时之主呵斥道。

“好命的小子，一位真神在用命救你！”时之主恨铁不成钢道。

没等郝然再问，亿万业力似发起总攻一般陡然向许倾神躯之中冲击，要将许倾彻底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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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神躯终究抵抗不住侵蚀，开始消散起来！

一如曾经，教室里郝然目睹的一切！

那日的苦痛，再度上演！

“愿力！！！”许倾高呼！

万千明月凝成的新生明月爆发出前所未有如若创世的白光，白光辐射神躯，使得明月黯淡三分！

但，业力却如遇墙壁！无法再侵蚀半分！

【作者题外话】：写的太垃圾了，不确定还改不改，就这1500个字已经改了一晚上了，没准明天我可能还全部删了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