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蓁才会那么的肆无忌惮。

叶蓁走上前，将自己的手搭在叶荣开的手掌中，说道“感受到了吗，我的手那么的冰冷，这是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温度吗？”

从包里掏出来了一把小刀，重重的在手上划了一个口子，没有血液的流出，脸上也没有痛苦的神色。

叶荣开手忙脚乱拉住叶蓁的手，想要止血，发现手掌干干净净，除了一个口子，什么也没有。

整个大厅很安静，静的只有核桃落地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叶荣开喃喃道。

“我不会痛，不会流血，所以，你还不相信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吗，这具身体，就是一具尸体，可惜你们供奉的鱼灵连尸体也不放过”

“你们叶家，就是牺牲妻儿的性命来发展，这就是你们所坚持的吗？”叶蓁质问道。

“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可是你应该没有林娇娇痛苦，也没有杜欣痛苦，没有每一代叶家家主夫人痛苦”

“她们多可怜啊，不仅要为你们叶家男人生儿育女，还要服侍鱼灵，接受改造，在你们需要她们出面的时候，鱼尾变成双腿，没走一步路，就像踩在刀尖上”

“你们是不是觉得，哇，好新鲜，好神奇，然后觉得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叶蓁说的每一句，都是曾经的原主想说的话。

“够了，够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叶蓁说的每一句，就像刀子一样刺到他的心上。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的妈妈经历这些”叶荣开痛苦的说道。

他作为长子，是最早知道这一切事情的人，在知道一切以后，他发誓不让他的妻儿遭受这些的痛苦，他选择了放弃继承人的位置。

所以父亲才会把目光放在了一向聪颖的三弟身上，可是鱼灵偏偏看上了娇娇，面对叶家世代打下来的基业，他不能装作若无其事。

所以才会有了后面的事情，他知道每一代的叶家家主夫人都要忍受很大的痛苦，但是世世代代都这么忍受下来了，他不能毁了先辈的努力。

“你的确是从来这么想过，但是你很厉害，你这样做了，所以你的妻子早逝，你的女儿日日被鱼灵折磨，怨恨你”

“妻儿的血很好喝吧，那是她们的痛苦换来的”叶蓁继续刺激着叶荣开。

叶荣开多日未饮血，已经变得苍老了许多，但是叶蓁却怜惜不起来，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妻子，疼爱的女儿，但是明明知道妻儿遭受巨大的痛苦却选择视而不见。

日日忏悔以后却觉得妻儿能够原谅自己，支持自己，可是，这凭什么呢？

哪有人会无条件的支持和一如既往的爱不断伤害自己，将自己作为获取利益的传输带的人。

“折磨，不对，鱼灵怎么会折磨你，你是鱼灵亲自选中的唯一一个叶家女，你的双腿也没有变成尾巴，她答应了会对你好的”叶荣开语无伦次的说道。

当初父亲是这样对他说的，只要有叶蓁在阁楼，母亲和娇娇就都可以离开阁楼了。

可惜没有等蓁蓁长大，母亲和娇娇就先后去世了。

叶荣开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