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
作者:不羡佳人 | 分类:其他 | 字数:4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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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咱们成婚
程郁青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又说娶她,又说是在逗她?
她皱起眉,眉目皆表示出我好难过的模样,半推着他,郁闷道,“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啊?”
“诶,不是你说的太快了么?”袁琛眉梢轻挑,觉得她这人有些矛盾,明明自己格外急切想要娶她,她却说实在太快。而自己答应遵从她的意见,她却害怕自己不娶她了……
袁琛勾了勾她的鼻尖,宠溺道,“小姑娘,你就这么想要嫁给我啊?”
“……”咳咳,仔细一想,她果然看着比袁琛还急。
假装咳了两声,她躲避他的目光,正打算找个借口离开时,却被他拉住,“你要去哪儿啊?”
尴尬了几秒,她立马指向放在地上的砂锅,道,“我看看厨房里面怎么样了……”
“没事的,”袁琛拉着她坐了回来,手抱住她的腰,让她直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还好不用看到他的脸,不然大眼对小眼她估计又想跑。
可能他就是不想让自己再跑,环紧自己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话时嘴里吐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颈脖里……
郁青紧张地咽了几口口水,转过头看着他,“你干嘛?”
“我等你。”
郁青脑子一片空白,愣了愣,“等我?”
“等你将事情处理完,我便立马娶你。”袁琛侧过头看着她,说话却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那,你什么时候能将事情处理完呐?”
郁青也不知。
等到大结局,到底是等到了她的幸福生活,还是她的死亡……
她垂下眸,神色有些慌乱,转过头对上袁琛的眼眸,望着他眸中她的倒影,心头不禁一软。
“若是有一天,”郁青终是鼓起勇气问,“若是有一日,你没等到我怎么办?”
神色一顿,袁琛只当是她随便问的问题,也就实话实说道,“那就去找你。”
“那万一我去的地方你永远都找不到那又该如何?”
袁琛沉默,似是在思考。想了许久终是答道,“五湖四海,天涯海角,都肯定会有你。”
不。
她现在无法同他讲,他无论寻遍天涯海角也寻不到自己。
她去的时空,是脱离于这个世界以外的另一个时空,也是真正的她的家。
她等到大结局然后呢?大结局她死在了江浊的清浊剑下,而死后的归宿便是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袁琛又怎么找得到?
程郁青默默红了眼眶,转过身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轻吸了几口气,强抑住喉咙的哽咽,道,“等我和温忻钰和离之后,咱们就成婚吧。”
她忽的想明白了,若是等着大结局,估计有些事再怎么等也等不回来了。
和离之后就成婚……
袁琛搂紧她,终是轻笑出声,“好。”
我们立马成婚。
*
黄昏时的聂府,秋生夫人将所有婢女都召到屋前,看着面前跪得五体投地的侍女们,十分头疼地皱了皱眉。
她冷眼一瞥,看了眼被架着的莺儿,摆了摆手指示意让她们放下。
“莺儿。”
将满口的血给咽了下去,莺儿爬了过去,为秋生作揖时整个人全身颤抖着,“奴婢在。”
秋生睨了她一眼,冷冷道,“这厨娘们都跪在这了,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在我儿饭菜中下了泻药!”
她低垂着眉眼,却还是坚决地说道,“奴婢并不知。”
其实她心底里早就猜出是谁了,只不过,即使将她指认出又何妨?还不如自己挨了这顿打,就不必让其他人也跟着挨这份打。
“啪。”茶杯砸在她的脚边,滚烫的茶水溅到自己手臂上,莺儿也不敢吭声。
“若你说不出,那我便只能认为是你了。”
莺儿闭起眼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本以为自己得过且过挨过一日算一日,却没想到,这一日到来的时候自己却是格外波澜不惊。
心惊胆战了这么久,如今的她也已经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
“是。”
秋生挑了挑眉,面前这侍女倒是格外从容。她都说得那么明白,也并不可能听不懂。
被拖下去后也并没有喊冤,似是早就迎接好了自己的死亡,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她看向架着莺儿的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将她拖入柴房中。
而面前的几位一声不吭的厨娘……
秋生勾唇,只道,“既然都不说的话,”停顿了两秒,她忽的笑了出来,“那就都卖去青楼得了。”
“夫人饶命!”
“夫人饶命啊!”
“下药的,下药的是小月。”一位侍女爬了前来,边颤抖着边说道,“奴婢今日看到她和莺儿聊天,而和莺儿聊完后,就,就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闻言,秋生皱起眉来,“跑了?”
侍女颤着点了点头,“夫人,下药的应该就是小月!”
她按了按太阳穴,忽而眼神一沉,茶杯又是一摔,她站起身来,怒道,“把那小月给我抓回来!”
第111章 咱们成婚
*
却没想到,小月费尽心思逃到了京城外,到了晚上便被聂家的人给抓了回来。
到了聂府才知道莺儿姐已经被关在柴房训话,而自己也是插翅难飞了。
听那两位侍卫说,莺儿姐到最后都没有供出自己……
小月不禁红了眼眶,望向灯火通明的柴房,看着秋生夫人的影子,鼻子忽的一酸。
她已经完全能够想到,莺儿姐在柴房内是怎样的情况了。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明明莺儿姐不应该受罪的,却还是因为自己的‘好心’而遭了罪。
忽的看向前方的柱子,趁侍卫不注意立马甩开手,狠狠地撞了过去。
……
柴房里头,烛火只照亮秋生那一群人,而另一处的莺儿,却是格外黑暗。
黑暗中那双眸,成为那处唯一的光点,可眼中却含满着绝望。
她不知秋生为何还要亲自来柴房审她一顿,不过审与不审最终的结果还不是死?
寂静中,只听秋生嘲笑她道,“你倒是硬气,宁愿自己挨打也不愿供出那厨房的小月来。”
“可是她又怎会记住你的恩情?”秋生瞥了她一眼,只觉得她好笑,“她可是将锅甩在你身上,自己逃之夭夭了呢……”
莺儿眼眸呆滞,毫无所动。
她逃了又如何?给聂玲珑下了泻药本来也是为了教训聂玲珑,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忽的有人推开门来,在秋生耳旁耳语几句,便听她大怒,“怎么死了?”
死了?莺儿顿时竖起了耳朵。
侍卫跪了下去,战战兢兢道,“小的将那贱婢带回来后,她便忽然甩开,然后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这丫头,死也要给我们聂府添晦气。
秋生按了按眉,无奈打发道,“将她丢到外边去,别给聂府添晦气。”
“是。”
莺儿整个人瘫在地上,压根没有回过神来。
小月死了?
不禁喉咙涌出一阵的哽咽,她强忍住心中的酸涩,硬是不让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若是她没有同小月搭话,若是将她和别人一样吓得远远的,或许事情会不会有些不一样?
或许小月就不用死了……
你知道的,我们本来就是命如芥草的蝼蚁,任谁都可以拿捏,而我只想活着。
她只想活着。
小月却为了她能够活着去帮她,最后却丧了命。
而自己现在被关在柴房,估计也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莺儿无声地流着泪,黑暗之中那两行晶莹的泪珠啪嗒,掉在了地上。
“夫人想如何处置,奴婢皆认。”
本因小月而头疼,如今她却仍要讨一份死来,秋生皱起眉来,摆了摆手,“放了她罢。”
莺儿睫毛轻颤,那句话在她脑中轰得一声炸开,压根未承受住。
待反应过来时,莺儿已做好作揖姿势,对着她行了个大礼,“多谢夫人。”
……
临走时,有侍女问秋生,“夫人,为何还要留着她?”
她不禁勾唇一笑,“若我将她给杀了,谁给我的宝贝女儿送饭啊?”
眼神忽然冷了下来,看着面前自己女儿紧锁的闺房,秋生忽的挑了挑眉,轻笑道,“我可还要借她的手,杀了她呢。”
细思下来,终是领悟到夫人言中之意。她倒吸一口冷气,也不敢再问。
*
“听说了么?”旁边听书人忽然说起了八卦,“聂家昨夜死了个奴婢。”
另外一个小姐却不足为奇,只撑着脑袋嗑着瓜子,眼神却一直落在台上,“这有什么的?死的又不是聂玲珑……”
“诶,你不知。”她拉着对方的衣袖,继续道,“你是不知,那女婢就是因为给聂玲珑下了泻药,就被秋生夫人杀了,尸体被扔在河里,最终也不得善终。”
“就只是因为下了泻药?”
“对啊,就直接杀人灭口了。”
那位不为所动的小姐无奈地摇了摇头,“聂家女眷不一向心狠手辣么?你也不想想,聂玲珑那般娇蛮又是谁教的?”
她一顿,终是叹了声,“也是。”
杀了一个侍女在任何府中皆是正常,聂府也是,也没什么可谈的。
忽的,嗑瓜子的女孩反问道,“聂玲珑不是疯了么?你可知怎么疯的?”
她闻言捂嘴偷笑,说话时比刚才小声了些,“自是因为他爱的阿浊娶了别人不娶她啊……”
女孩放下了瓜子,冷笑一声,嘲讽道,“那还真是打击够大的。”
“聂太傅不也因为她那番模样而把她给关起来了么?估计是真怕她在外头闹事呢……”
聂清颜坐在旁边,听完她们的对话不禁吸了口凉气。
仔细一想,她好像也不知道聂玲珑为何会疯?自从她推自己入水之后便被温忻钰关在了房内,而之后却是不知不觉地疯癫了……
她当时并不关注,只知再见她时已然是离开万木堂的时候,而当时同她一起回去时也是聂玲珑坐着马车,而她与江浊坐着另一辆。
所以,聂玲珑到底为何会疯……她一时并未想明白……
倒也不是她们所说的为爱痴狂,聂玲珑在他们成婚之前就已心理出了问题,不过也貌似因为她们二人才……
不过,聂玲珑现在也被关着?
这倒是让她没想到,聂戒竟然会将聂玲珑紧闭不让其出门,难怪在春桃宴之后便再也未见过她……
她倒是得去见见聂戒问个清楚了。
聂清颜叹了声气,将已凉了的茶一饮而尽,随即转身离去。
带着一身郁闷踏进了聂府,自从上次提亲时进过聂府之后,聂清颜便再也没有去过。
聂家下人们估计也已经眼熟了她,见她来也并未拦着她,反而主动为她让路,甚至还有管家直接将她带到了聂戒房间。
管家先行进了屋中,等了些许,只听里头的人兴奋道,“快让人进来呀。”
清颜踏门而进时,正好对上聂戒笑眯眯的脸,“闺女来啦。”
她笑吟吟地回了句,“爹。”
“来了便是客,便是客。”他环顾四周,将她带到桌前,随即为她倒了杯茶,“坐。”
清颜笑着回道,“爹,这也是我家,不必这么见外的。”
聂戒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挠了挠头,笑道,“好。”
“留下来吃个饭吧?”他试探性地看着她。
她点点头,忽的拉住他的手,问道,“爹,我想问问玲珑在哪啊?”
聂戒表情忽然一滞,随即躲开她的目光,慌乱道,“怎么提起她来了?”
看这模样,果然是真将聂玲珑给关起来了。聂清颜皱起眉,表情有些复杂地问,“她是做错了什么事了?”
“哎,”聂戒叹了声气,一想到聂玲珑的事就头疼,“那日春桃宴后,我将江聂两家的婚约给取消了,她因此在聂府大闹了一场,我看不惯,便让她关禁闭了。”
春桃宴之后就关着了……
那得关了多久啊?聂清颜神色为难,“爹,那现在妹妹也应该认错了罢,你也该放她出来才是。”
“我放她出来她只会惹事。”聂戒无奈地捶桌,愤愤道,“本来几日过后便想着她应该反省过来了,谁知,谁知她……”
聂戒一想到那日的事,便更是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