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张智这回是豁出去了，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他要跟那条链子死磕。

阵阵白烟升起，张智忍住神魂中的剧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又怎么样，你就那么几个闭合环弦而已，我耗也把你耗没了。

“嗤！”

一阵轻响传出，这声音极其细微，只有张智自己听得到。

这是他用尽全力，扯断了一个闭合环。这闭合环被扯断的瞬间，便化作一道纯粹的红光，不见了踪影。

“看来你也不是无坚不摧！”

“给我断！”

张智来了真火，拼着剧痛，一鼓作气，势如破竹，直接撕裂了数十个闭合环弦，当最后一个闭合环弦被撕裂时，他的神魂也是白雾蒸腾，差点就要散架。

不过就在此时，一股凶悍的意志从其神魂中诞生，起初只是某一点，然后便迅速蔓延整个神魂，其神魂竟然蒙上了一层极为暗淡的不可查红光。

“咦？”

变化来得莫名其妙，张智自己都没搞清怎么回事。

“我受伤更严重了，但是为什么感觉更加自信？”

“再来！”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想应该是一个好的变化，于是继续抽取出一段法则之链，对抗破坏。

奇怪的是，这次同样长的一段法则之链，对抗起来却轻松了些许，而且将所有闭合环弦撕裂的时间变短了。

当然，他的伤也更重了。

“继续！我要把你一段段全部撕碎！看看到底能有什么变化！”

张智怕死，所以他一向小心翼翼，从来没有这样率性而为。这一次，他是真的豁出去了。

随着一段段的杀戮法则之链被抽取出来，又被张智撕碎，他的神魂伤势越来越严重。但奇怪的是，他伤了，应该更难对付法则之链才对，但事实却截然相反，他现在撕碎同样长的一段法则之链，只需要之前的十分之一时长，且越来越快。

到了后面，张智直接是一边抽出一边破坏，法则闭合环被撕裂便立刻分解消失，他的神魂红光立刻颜色更深一丝。

“杀！杀杀杀！”

此时张智似乎明白了，杀戮杀戮，必须是一往无前，但凡有一丝自保的念头，都影响杀戮意志。

某一时刻，张智的神魂竟然自行凝聚出一把红色剑光，直接挑断了法则闭合环。

直到这时，张智终于明白了，这就是能量守恒。法则闭合环没有消失，他的杀意并没有法则之链这么纯粹，但是重在量大，以全力破一点，终究是瓦解了法则之链的力量，闭合环一个个融入了神魂之中。

他神魂凝物的同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向法则元神转化了。

神魂凝聚出的这一把红色小剑，就是他凝聚的杀戮法则。

有了方向，张智哪里还会犹豫，直接向杀戮法则之链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当最后一串法则之链被破坏殆尽时，张智神魂化剑，意念一动，剑域向外急速扩张，阵阵杀戮气息笼罩空间，无数杀戮意志在他的剑域中纵横。

“成了！”

就在神魂化为元神的一刹那，张智感觉整个空间更加清晰，各种能量更为具体。所有的能量都以震动的形式出现在他的元神之中。

“这是？”

“洞察力入微升级了？能够计算法则力量的准确数值了？”

“我的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的洞察力，我的计算能力，一切都基于我的灵魂。能够查探法则阶段的震动，基本条件是必须是法则元神，只有自己达到这个阶段，才能洞悉这个阶段的能量。”

元神已经是元神，但伤势依旧在，只是已经不足为惧。张智激动，立刻切换空间，来到法则一段的杀戮模拟空间。

一样的杀戮剑域，一样的剑雨，但这回在张智眼里却截然不同。

他撑起自己的剑域，元神冲天而起，仿佛带着一个巨大的透明气球，迎向天空落下的剑雨。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剑雨不断击打着剑域，但张智只是意念一动，无尽杀意在剑域中凝聚小剑，成千上万的小剑纵横飞跃，一往无前，将剑雨击碎，消散在空间之中。

“太弱了，太弱了！”

“看来我是天才啊！”

元神落下，张智看着被自己弄的七零八落的剑雨，自信心爆棚。

“狗屁天才！不是我帮你收拢法则能量让你吸收，你狗屁不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牵引球？刚才？”

张智一愣。

“哼！如果以神魂力量撕裂法则之弦，就能将其吸收的话，你们人族怕是早一统亿万宇宙了。”

张智脸一红道：“我就说嘛，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过接下来牵引球又说道：“不过你的路子已经对了。从你开始击碎法则闭合环那时起，你就已经开始凝聚法则元神了。不过如果按步就班，自己凝聚的话，没有两三千年，也是难上加难。我只是顺水推舟，直接把你打散的原本要逸散进入宇宙空间的法则闭合环能量，从新汇聚起来让你吸收而已。但是我要提醒你，这是拔苗助长。这样长期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你得慢慢沉淀，千万别急着再进一步了。”

“不会不会！”

张智哪里不知道，一道杀戮法则要凝聚成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尸山血海，从杀戮中渐渐凝聚。就算是自己当时的杀戮剑意，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丧尸和人，更何况是百倍千倍难度的杀戮法则。

尽管后患无穷，但张智还是喜滋滋的退出了模拟空间。

回到住处，整整休息了一天，他才开始准备接下来的提升计划。至于卡利的传唤，他也没怎么当回事，到时候他再次发出传唤的时候，自己去应付一下就行。

他现在计划的是要成为一名法则铭文师。

法则铭文师这个职业对于张智来说特别神秘，他很有兴趣去了解一下。

他看了一下德林的身份晶片卡，现在是已经是开荒号的副舰长，既然是副舰长，那他可以去找舰长吉利聊聊，看看吉利对于法则铭文师有多少了解，如果能打听到如何成为铭文大师的学生，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