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柔和的像个月光女神。

顾禾泽第N次觉得，他这老婆，的确长得不错。

桃花眼微微眯起，他没有要过去的意思，打开门要出去。

纪蔓忽然用气声又快又急地叫了他一声：“禾泽！”

顾禾泽脚步一顿，回头。

纪蔓已经站起来，她为难地看着顾禾泽，说：“我们可以谈谈吗？”

自己夫人兼一个大美女做出一副这样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模样，顾禾泽的反应称得上是冷淡。

他把门打开，没什么情绪地点点头：“可以。”

那模样，好像就是在对自己公司的员工。

他先一步出去，纪蔓转头看了一眼床上安然入睡的顾凡，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咬咬唇，跟着顾禾泽出去了。

轻轻带上门，两个人来到书房。

“啪嗒。”

灯被打开。

顾禾泽坐到椅子上，等纪蔓在另一个坐好，他抬眼皮说：“说吧。”

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听起来像是很久没喝水，纪蔓起身要去给他倒水，被顾禾泽拦住：“先说吧。”

纪蔓动作一停，又坐回去，她踌躇了两下，还是没有勇气看着顾禾泽面无表情的脸。

她说：“禾泽，她……现在回来了，你也看到了，她过得很好……甚至孩子都有了，所以，所以我们……”

顾禾泽有种很奇怪的气势——

像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

很多时候他不说话，往那一坐，就会让人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压力。

譬如此刻，顾禾泽原本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上的尾戒，听到这里的时候，他抬眸，玩味的目光扫向纪蔓：“所以我们？”

他重复了这四个字，听起来像是对纪蔓之后的话很感兴趣，可其中的似笑非笑愣是让纪蔓愣是不敢说下去。

和纪蔓对视了几秒，见她实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顾禾泽无趣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纪蔓：“和她无关，我对你现在这个态度，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以后这种无聊的事情不要找我了，没意思。”

他的每个字恍若有千斤重，一下一下敲打在纪蔓的心上。

眼泪瞬间涌上来，她慌乱地起身，去拉顾禾泽的手，语气中带着浓厚的哀求：“禾泽……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可，可也过去五年了……我们也有了凡凡，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五年之前，她设计了顾禾泽一次，结果就是他被迫娶了她，打那之后，顾禾泽原本对她只是疏远的态度直接冷下来。

对旁的女人他可以给笑脸，可是在她这，几乎一次都没有过。

五年以来的苦闷堆积在心里，终于在这一刻爆发：“禾泽，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没考虑过凡凡吗？他肯定希望他的爸爸妈妈和谐啊……”

顾禾泽的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里面的似笑非笑已然褪去，徒余一片冰冷。

“放手。”

“我不放！”纪蔓铁了心要他给出一个答案，泪水唰唰地往下掉，她紧紧抓着顾禾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