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东京,二周目
作者:前有绝景 | 分类:其他 | 字数:5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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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猫又
第200章 猫又
因为一句话去见一位乡下巫女是不现实的。
对方可能只是单纯的神神叨叨,或者演技好,这个时代想要成为某方面的“大师”,演技要好,而且还要嘴硬。
也许只是恰巧说中了,这不能说明什么。
两人离开时,男孩仍满面笑容,诡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其母亲擦着眼泪和鼻涕,静静在一旁陪着。
与中寺祀分开之时,他们也只是说着明天见面后从长计议。
权寿赶往了良口和菓子。
他经常来,已经成了这里的熟客。
“欢迎光临~”
少女良口叶子看见他,走过来问道:“还是老样子?”
“嗯,打包”权寿点头回答,然后说道:“我借一下洗手间。”
“楼上,我就不带你去了。”良口叶子十分放心的说道。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对权寿的人品非常信得过,也成了熟人朋友。
从卫生间出来,正听见良口佑树在房间里打游戏,他没打扰对方,静悄悄的下楼。
刚下楼就看见店的大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留着刺头的初中生不良少年,发胶打了不少以保证头发一缕缕的立起来,但也因为打的太多,甚至还引来了蜜蜂,进门时两人是一边在头顶上扇风一边推门进来的。
特意调整凸显个性的校服,敞开的外套里没穿内搭,只有一块腹肌。
墨镜,牙签,还有一根球棒。
权寿强烈怀疑,他们是不是按照十几二十年前热血漫画的造型给自己打扮的,还是说他们其实是cos某个搞笑艺人?
不过也可能是找茬的?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救这两个倒霉蛋的小命,毕竟这地方可是被一只50级猫妖罩着的。
说不定待会儿他们会被撕成人棍。
刚从后厨走出来的良口叶子皱眉:“你们找谁?”
“佑树那家伙在吗?”左边的不良少年歪着脖子问。
“佑树?”良口叶子根本没有一秒钟的犹豫,便说道:“不在!”
“哈?”右边的不良少年也梗着脖子,大概这是某种特殊的聊天姿势:“刚才还告诉我们直接来就可以,那小子骗人?”
“我说不在就不在!”良口叶子说道:“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咚咚咚,楼梯上有脚步声,良口佑树着急的冲下来,看到两人时惊喜的大喊:“两位老大,伱们到了!”
“老大?”
“老大?”
良口叶子和权寿此时的表情一样,十分疑惑。
他们都知道良口佑树有一些崇拜不良情节,但他找的老大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没错,他们两位是我们学校的不良!”良口佑树十分自豪的介绍,他总算是拜入不良少年的门下,一腔热血有了能够发挥的方向。
但他没有等来自己姐姐的衷心祝福,反而遭到了对方咆哮:“你竟然真的敢当不良少年!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权寿也赶紧对两个不良摆摆手:“趁着还有机会,快走吧。”
两人的反应超乎预料,他们畏惧的看了一眼良口叶子,然后灰溜溜的离开,没有一秒钟的迟疑。
“喂,两位前辈!”
良口佑树想要阻拦,但他自己先一步被良口叶子从后面用手臂勒住锁喉:“你还想追出去?”
“他们两位在学校里帮过我!我被其他人欺负的时候,他们帮了我,而且还收我做小弟,我才不再被欺负”良口佑树挣扎着说道:“我今天邀请他们来,就是想请他们吃东西作为报答的。”
“是……是这样吗?”良口叶子稍稍松开了手臂,如果是帮过自己弟弟的人,不管什么身份都应该道谢才对,自己刚才的表现确实有些失礼。
“是啊!”
他的脖子又一次被后方伸出的手臂勒住,只能不停的向权寿招手,祈求帮助。
“那个,钱我放这里,我先回去了”权寿拿着点心转身离开。
别人的家务事,他还是别掺和的好。
【猫又好感度+1】
铁杵磨成针,就快了。
听到未关闭门的店内传来良口佑树的惨嚎声,权寿立即加快了自己离开的速度,今天就算多加2点好感度,他也得走。
回家路上,在路过一条小巷的巷口时。
“喵~”
猫叫声传来。
权寿转头,发现巷子里并没有猫出现,但却有一道看起来有些熟悉的身影,对方将自己整个人藏在长巷的影子里,兜帽拉紧了绳,戴着口罩,在权寿目光投过去时对方紧张的躲闪。
“喵~”
又是猫叫声,这次他听清楚了,声音就是从对方的身上传来的,准确的说是从其口中。
阴影中的男人立即转身离开,唯恐再过一会儿权寿就冲过去摘下他的口罩,看他是不是嘴里咬着一只猫。
世界上奇怪的人不少,权寿没有在意。
回到家,花笠留衣正戴着围裙做饭:“晚饭马上就好了,请稍等。”
“辛苦了”
她已经对来这里帮忙养成了习惯。
第199章 猫又
权寿也养成了习惯,唯独不习惯的是紫镜,当他转头看向客厅的镜子时,发现镜面又一次被鲜血染红。
委屈巴巴的镜中人擦拭着镜子上的血渍,那个不讲公德,随处乱写乱画的幽灵它惹不起,就只能独自承受。
怨咒小姐毕竟帮过自己,权寿也不好意思直接干掉她,只能等青龙等级提升上来以后,才能真正压制住怨咒小姐让她老实一点吧,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意,怨咒小姐好感度拉满然后直接成为自己的怪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且他感觉就在最近这段时间!
权寿转头看向厨房忙碌的短发眼镜娘,心中暗暗思索着:“要不,还是让她最近少过来?”
他可不想在回家的时候看见房间里有一地的碎尸块。
“已经做好了~”
毫不知晓自己正危险的花笠留衣端着托盘走来,上面放着一碗米饭,一块切开淋了蛋黄酱和卷心菜丝的炸猪排,味增汤,还有一条小鳗鱼,看起来像是咸甜口味的。
“请慢用”她笑着说道。
“谢谢”道谢后,权寿低头看着味噌汤上撒着的木鱼花,就像有生命般不停的颤抖着。
很快,她将自己的那一份端过来,坐在了权寿的对面:“我还为玉子酱准备了一份炸猪排。”
骨碌碌~
话音刚落,一颗狗头从花笠留衣的身后滚过,牵引着狗头的是一条飞在空中的小青龙,犬神玉子的身体在后面追自己的脑袋。
就在犬神扑到自己脑袋时,小青龙已经猛地膨胀身体,一口把那块猪排吃下,身体也瞬间被撑成了一块猪排的形状。
犬神委屈巴巴的看着权寿。
权寿摆摆手,意思是待会想办法补偿,青龙好像不爱吃狗粮。
饭后,花笠留衣主动洗碗,并趁着天还没黑回家。
外面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
“你们平时很怕人吗?”权寿看着突然出现在客厅的怪谈们,平时无论做什么都无所畏惧的怪谈们,只要花笠留衣来他们就会隐藏消失。
怪谈们看着他,心中暗道:还不是为了你。
可惜,这里的怪谈要么不能说话,要么不爱说话,最终也就只能演变成一群怪谈围着他看。
就算和怪谈们一起生活许久的权寿都有些觉得发毛。
怪谈们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但其中有的没眼睛,甚至没脑袋,场面有惊悚就可想而知了。
夜晚,
突兀的狗叫声将他吵醒。
权寿迷糊着睁开双眼,自己家里没养狗啊,犬神倒是有一个,但犬神用来杀敌行,用来看家护院?根本不可能。
当他走到窗前往外看时,就看见前方一片漆黑,所有光都被一个巨大的东西遮挡住。
那个巨大的东西大概是感受到权寿醒了过来,便微微的挪动自己,让窗户能看见外面。
堵在前面的巨大东西没了,月光洒下,权寿也看见了那个巨大东西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颗巨大的狗头,房子那么大,且全家的怪谈都站在狗头上,如临大敌。
而在巨大狗头的对面,院子的墙上趴着一只猫。
月光下,猫冷静的看着大到离谱的大狗脑袋,仿佛单纯体型差距根本不被它看在眼中,真正让这只猫停住脚步的是狗头之上的众多怪谈,准确的说是那条还处于幼年期的青龙。
仔细打量,那只猫有一条细长的尾巴,不对,好像是两条!
权寿顿时认出了那只猫,是良口和菓子的那只猫又。
好感度上看,猫又距离主动被降服的好感度也只差个位数,只要权寿稍稍注意一下。
但它今晚主动接近,一定有原因。
“你找我有事?”他快速的出门,来到院子的墙边,看着那只猫。
披着黑夜的猫,安静的趴在那里,只是一双硕大如黑珍珠的眼睛眨巴着看向权寿……身旁的犬神。
犬神玉子虽然变回了正常大小,却仍保持着十分排除且抵触的态度,并冲着猫又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你经常去的那家店”猫又开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少年佑树遇到麻烦了。”
“在哪儿?”
权寿没问什么麻烦,直接问位置。
不管是他略有好感的中二少年,还是眼前的猫又,他都不可能不帮忙。
猫又跳下墙头,见状权寿也立即跟了出去,能够让猫又向自己求助,佑树一定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他转头喊道:“都跟我来!”
深夜,
只有路灯还亮着。
“达咩哒哟~”
醉醺醺的男人在路边垃圾堆旁一阵鼓捣,水喝多了肚子疼,酒喝多了想尿尿。
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路过,男人刚抓住裤子拉链的手也随之一顿,至少得等对方跑过去,他醉的还不是特别厉害,还有一点点的羞耻心。
那是个少年,其身旁跟着一只狗,在那之前好像还有一道黑影从自己面前窜了过去,就那么一下子,根本没看清是什么。
对方没有停顿,男人松了口气,总算能尿了。
虽然在少年之后又有一阵风吹过,但他迟钝的精神已经感应不出了,毕竟,再不释放就要憋炸了!
他刚要用力,后方却出现了乌泱泱一群东西。
一个穿着JK制服的女孩,如果被对方看到自己在路边撒尿,不对,就算被看到他也憋不住了,这种事情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让他恐惧的却是,那个女孩没有脑袋,她抱着一个礼物箱子跑过。
再之后是一个被床单蒙住的小女孩,她飘在空中,脸上用鲜血画出了笑脸。
然后是一张学校的课桌,一个女孩从中伸出了半个身体,双手捂着脸。
手持镜子挡住脸的女学生、长相像鱼多过像人的怪物、
最正常的莫过于拿着一根白蜡烛的女人,她说道:“快点,不能跟丢,他需要我们。”
白蜡烛燃烧,一张火焰组成的僧人鬼脸出现,在空气中飘着。
“是,上北老师!”那些怪异的学生没说话,回话的是三个穿着睡衣的女学生,她们协力抬着一面镜子,而从镜子里,醉酒的男人看见了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啊擦~
恐惧与寒意席卷全身!
“嗯?”
在队伍的最后,还有一个洋娃娃,她好像被遗弃了似的,坐在路中间。
但一眨眼,洋娃娃消失,并且男人感觉自己的背后衣服好像被一个东西夹住,不算轻的重量拽着他的衣服往下拉。
“你好,我是玛丽小姐”诡异的童音传来,好像那个诡异的洋娃娃,一瞬间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再也控制不住了,热流涌出。
男人抖着温热的裤腿,酒意也在刚才一瞬间被热流浇退。
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他颤巍巍转头,想看清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却诡异的发现之前还能看得见的拥挤嘈杂人群,却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就只是喝醉了?眼花了?
只有黏在腿上的裤子提醒他,那些可能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