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

一旁的太师，忽然的听不下去了。状若疯狂的起身，指着一旁的张林，大喝。“胡说，他胡说。他就是一疯狗，胡言乱语，下臣从未，和内宫沾染了任何的关系。与他张公公，是见过几面，但是从未有过深交。”

连累，本就是惴惴不安的主儿，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啪，

惊堂木一响，如同天边降下的一道雷霆霹雳，凶猛而又强大，狠心的将他的聒噪，给击的粉身碎骨。“住嘴，公堂之上，哪里轮的都你，随意的插嘴？”

“是非墨白，自有公论。张太师，你不会，甚至是连这听完公公说完话的胆子，都没有吧？还是，你，做贼心虚？当真如他所言的那般不堪？”冷眼睥睨，望着某人几乎要癫狂的失去了全部的方寸的模样。

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尚皇后知道，自己这一下，倒是击中了他的要害了呢。

“啊……下臣不是……”张张檀口，似有千言万语积压在了胸口。偏偏，如鲠在喉，忽然的，就这么的不经意的，甚至是忘记，该如何去编制，一句完整的字句。

“既是不是，那就在一旁住嘴。等要问你的时候，自然有你开口的机会。”

“是，下臣……遵命……”苦着脸答应，虽然，明显的有些违心。

“张公公，你继续。”

“啊……是，娘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太师要老奴在暗中，帮他留意着宫内的动静。约摸是前日吧，太师大人又找上了老奴，说是要老奴，帮忙留意闵家的事情。虽是心中疑惑，到底，收了他的好处，不能够不办。恰巧，是昨日午膳过后，老奴偶然听见，娘娘和皇上说话，据说，是从闵家带回来个什么物件。派人告知了太师大人，他似是相当的重视，派了两名心腹，进入宫内，要老奴去掖庭宫取回这件物件。之后，娘娘便是都知道了。”

“哦，闵太医遇害的时候，本宫便是觉得，皇上的身边，有一只眼睛在暗中，喟叹着一切。不想，那个人，竟是皇上一向信赖你。”

“老奴该死，愧对皇上。”

“那么，闵太医之所以，一出了紫极殿，便被人暗杀。这个消息，也是因了，你把他闵太医下毒失败的消息，传给太师大人的缘故吧？”一切，终于似是，水落石出。

只是，偏偏，是皇上身边，那么的信赖的奴才。偏偏，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

谁也想象不到的繁华背后，不为人知的墨暗，笼罩。

似是连绵的阴雨天，厚重的墨色漫天，压的所有人的胸口，有些喘不上气儿。无端的，憋闷。

“是……奴才该死。”点点头，为这份不为人知的交易，打上了一枚，挥之不去的烙印。

“张林，张公公说的，你应该，都已经听的清楚了吧？不知道为何，和你先前所说的，似是有很大的出入哦。不知，你是否，有话要说？”

“娘娘，他……一派胡言，不足为信。许是，不知道下臣哪里得罪了他，故而，信口的想要拖下臣下水。仅此而已。只是下臣，对他所言，当真是……一无所知。还请娘娘，明鉴。”板着面孔，尤自的不肯接受，这一顶硕大的帽子。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

“太师大人，说话可要凭良心。你敢说，这些个事情，都与你无关？”

“当然，张公公，本官不知道何处做的惹你不高兴，倒是要这般的陷害本官？”四目相对，看起来，倒是一脸的无辜。

“陷害？哼，一向以来，都是你拖累了咋家才是。所以，你的罪过，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吧。”

“额，你……”

“咋家已经把你贿赂给咱家的钱财、宅院地契，都交给了娘娘。还有，你我之间，平日里，往来的书信，一封不漏，咋家都妥善的保存，此刻，正在娘娘手中。任凭你嘴上如何的狡辩，只是，白字墨字，真金白银，你，抵赖不了。”

“什么，你还留着那些书信……张公公，你怎么可以……”好似是被踩到了痛处，面如土色。

尚皇后适时的招呼，“来人，把从张公公那里取来的账目、书信、地契，交给三司大人，审夺。”

“诺。”

马上，便是有人呈递厚厚的几蹋物件，摆在三司的面前。

三名大臣起身，迫不及待的凑到一块儿翻看着，“岂敢……岂敢？这么多……”

“这，这二人之间，竟是这么的诸多的联系。”

“这地契，这么多的宅院……呲……好大的手笔。难怪，甚至是内宫总管，也是为之心动。”

啪……

右手捉起惊堂木，重重的砸在了案几之上。连累，剧烈的震动，轻易的轰塌了面前的几略，普通人或许一辈子，都难以见到的财富。任凭，散乱的狼藉，触目惊心。“大胆张林，贿赂内宫宦官，探听皇上的消息，指使手下人进入内宫行窃，你，好大的胆子？”

“本官认得出来，这些书信，正是你的笔迹。此间的账目，更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明白，你给张公公的每一笔贿赂。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本官……”换做往常的任何时候，被人这般的指着鼻子谩骂，太师早就是小宇宙爆发了。

奈何，忽然的觉得，脖子好似，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心的掐住了一般。连累，许是充血过多而有些混沌的脑子，愣是，编织不出，一句完整。

“还本官？哼，罪证确凿，单单是贿赂宦官一事，便是足以，令你万劫不复。”

“三司奉旨审理此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来人，除去张林的顶戴花翎。”三司大人，想是先前受够了这主儿的气。好不容易的抓到了机会，便是死咬着，步步紧逼。

“诺。”

“诺。”

“……不……不要……啊……”太师似是想要扞卫，这头顶的乌纱。不住的挥手挡着，不想，双脚浑然一阵剧痛，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