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配方是上了加密锁的，我从手机上给你发过去不方便。我好不容易拷贝过来的，你也不想出什么岔子吧？”林商言解释道，“难不成，你怕我去找你？”

“不是怕，是不方便。”周晓咳嗽了一声说，“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见你。”

顿了下，她皱起眉头又说，“什么加密的不能发过来，你破解一下不行吗？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你？”

“这个有点难度，而且我怕万一弄不好，就会把文件损毁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觉得还是亲自给你，比较安心一点。”

他很坚持，这让周晓不免有些怀疑，试探他道，“林商言，你一定要亲自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做，又或者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是。”他明显犹豫了下，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我想知道，我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救出来！”

周晓：“……”

她下意识的看了弗雷德一眼，眼神有点慌乱，但是很快又接着镇定下来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一切都要等待，等我先把手头的事忙完，等到隐形药彻底研制成功，那时候你儿子就……”

“那时候，我儿子就等不到那时候了！”林商言也很着急，在这件事上，他似乎永远不受控制，“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怎么会在骗你！林商言，你忘了我是谁？我是你的主人，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好！”她一字一顿的说，“你告诉我，我是谁？”

那边沉默了下，但还是有点儿不情不愿的回答道，“你是我的主人！”

“说的没错！所以，你必须要相信我所有的话，相信我给出的所有方案，我给的，一定都是最佳的选择，明白吗？”她加重声音强调，仿佛在加深他的催眠。

林商言：“……”

“明白！”

听到这两个字，周晓舒了口气，“所以，你能把配方发给我了吗？”

“不行，我真的必须亲自交到你的手上！”林商言却是格外的坚持。

周晓简直无语了，可明明测试过了，自己的催眠是管用的，暗号也都对得上，自己的暗示他也都能接收到啊。

“不……”她刚想再次回绝，弗雷德却快她一步，一手按住她的手机，遮挡住话筒的位置，看向周晓说，“告诉他，可以！”

周晓：“？？？”

她一脸惊讶的看着弗雷德，眼神里写满了不解，大概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但是明天不行，明天晚上吧！晚上让他送过来！”想了下，弗雷德接着补充道。

“可是……”

不等她质疑，弗雷德接着说，“按我说的做！”

“……”

周晓不再多问，便按照他的话开口，电话里，林商言还在说话，“喂？你听见了没有？我要亲自送过去，这份配方很不容易拿到的，不能出岔子。”

“我听见了。”周晓重新拿起手机，淡淡的说，“你后天送过来吧！”

“后天？！为什么不是明天？”林商言说，“你不是很着急吗？”

周晓应了一声，“我是着急，但是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你如果非要明天送过来，那就明天晚上。”

林商言：“白天不行吗？”

周晓发火，“林商言！到底是你听我的，还是我要听你的？你还想不想救儿子了，还要不要听我的话了？！”

“当然是……听你的。”林商言小声的说，“你不要生气，我都听你的。那就明天晚上给你送过去，总……行了吧？”

他这么说，周晓似乎情绪才好一点，“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看着她，弗雷德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你这个催眠，似乎效果也不怎么样，他还敢反抗你，跟你顶嘴？”

在他看来，效果还不如自己对属下的管控，至少他手底下的人，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但是周晓并不这么认为，她解释道，“您是不是觉得，以你的威严，都足够管控属下，而不至于像他这样，还会跟我反抗，还会跟我讨价还价？”

挑了挑眉，弗雷德一脸自信，“难道不是吗？”

他说的没有错，都是事实，至少就方才的对话来看，他并不觉得这个催眠的效果有多大，也没看出来掌控人的精神有多厉害。

周晓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解释说，“这个R20的效果之所以好，就在于它可以完全让旁人看不出，这个人已经被控制了。”

“您都知道，林商言已经被我控制了，但是还觉得他不像一个被控制的人，那就更不要说旁人怎么看了。”她轻笑着，说起来一脸的自信，“如果轻易就能让人看出来，那岂不是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人的精神和思想，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东西，我想要做的，就是让他能从精神上服从我，但还会有一定的自我意识，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但是不管怎样判断怎样想法，最终，还是会以我的指示为先。”周晓觉得，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

事实上，她也是在不断的探索和创新的，最早是在秦正的身上实验的，可是那会儿秦正完全失去了自我的意识，脑袋里以她为准，对其他人也都是态度大变，才会让身边的人都怀疑。

后来她就觉得这样不行，必须要寻求一个更好的方案，反复改良之后，到了现在。

其实，在林商言身上做的实验，已经是让她很满意的一个结果了，而在罗斯身上，则还稍微差那么一点。

总感觉那个王子，就木讷多了，对自己的指令服从得更高效一点，但是同时也失去了更多的自我意识。

周晓反复思考，把这一切归结于自己跟罗斯并不是很熟，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资料，所以才不能达到更加理想的效果。

弗雷德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大概在消化她话里的含义。

过了会儿点点头说，“好吧，我不管你那些东西！但是明天的实验，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岔子！明白吗？”

周晓点头，“明白！”

她很温顺的把手机递还过去，知道他肯定还是要没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