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雪坐在靠窗的位置，张泽坐在中间，外边是王启明。

飞机发动，拉升。

叶如雪没坐过飞机，忽然有种失重的感觉，紧闭着双眼，咬着嘴唇。

她的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握住张泽的手腕。

确切的讲是掐住他的手腕。

当飞机平稳之后，那种紧张的感觉才消失，叶如雪才松开了手。

张泽的手腕已被叶如雪的指甲掐破了皮。

“对……对不起。”

叶如雪说道。

“没事。”

张泽风淡云轻的说道。

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当叶如雪掐住他手的时候，只感觉到她的紧张。

叶如雪轻嗯了一声，透过窗子看着外边的白云，就在身边。

“很美！”

她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从未离云彩这么近过。

她看着白云，张泽看着他，侧脸很美。

好像一幅漫画。

“确实……很美。”

她说的是云。

他说的是她。

也情不自禁。

“张总，你第一次坐飞机什么感受？”

张泽笑了笑，笑的有些苦涩。

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是因为得知高静雅的消息，便直接飞了过去。

那时候，没有心情欣赏什么风景。

有的，只是急不可耐的心境。

心境不好，看什么都不会美。

“没什么感受，不会随便抓人家的手腕。”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叶如雪有些紧张。

那是一种发自本能的反应。

这一点不假。

但叶如雪想过，假如身边坐着是别人，哪怕是王启明，恐怕也会控制一下。

大概……

因为比较相信他吧。

信任他？

信任一个渣男？

叶如雪自己都不敢承认。

“原谅你了！”

张泽透过窗子看向外边。

确实有点美。

“对了，我定了一个宾馆，中档价位的。”叶如雪赶忙岔开话题。

“无所谓，能省就省，别乱花钱。”

张泽说道。

叶如雪着实有些意外。

虽然明白他不是富家公子哥，但是经常跟那些公子们混在一起，估计也培养成了一些富贵病。

没想到，他竟这样说。

“知道了。”叶如雪轻声说道。

张泽说道：“到了那边，你先自己转转，我去总公司办事。”

“呀！”

叶如雪很吃惊。

如果是这样，那我跟着来干嘛？

她还想着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能学点什么就学点什么。

“你想跟着去？”张泽问。

“嗯，可以吗？”叶如雪问道。

“行吧。”

张泽说道。

他原以为她只是想来这边玩耍的，所以才这样讲。

这时，王启明睁开眼，伸了个懒腰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杭城，你不带着小雪去外边玩玩？”

说着，他冲着张泽玩味一笑。

叶如雪并没有看到这种笑。

“老王！你是真的狗！”

张泽挑眉说道。

他到底怎么捉摸的？

白冰让他好好看着自己，这会劝说一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话。

你几个意思？

王启明哈哈大笑：“怎么？我说错了吗？”

说着，王启明凑近张泽，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你定力深厚，绝不会发生什么事，对吗？如果发生什么了，就不要找任何借口。”

王启明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张泽对白冰几个心？

如果这次出差跟叶如雪发生什么。

那说明张泽就是一渣男，对白冰根本不怎么好。

白冰啊。

这是一个考验他的机会。

如果他真那样了，那你就离开她吧。

说到底，在私人情感上，王启明还是对白冰比较好。

当然。

这种好是另一种方式。

“我就多余跟你一块来。”张泽没好气的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我睡觉。”

王启明继续睡。

自从飞机平稳之后，叶如雪便没什么事了，反而喜欢看着窗外天空上的风景。

白云过后，俯视下方，跟地图上看到的景色差不多。

很真实，也很震撼。

“想什么呢？”张泽问道。

“没什么，我在看风景。”叶如雪说道。

“问你个问题。”张泽说道。

“你说。”叶如雪收回视线。

张泽沉默了一阵，说道：“进入腾达之后，你有什么感受？”

叶如雪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好像不是秘书。”

来到腾达之后，她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一天天基本上没什么事情。

没有网上说的那样，秘书怎样忙碌怎样伺候领导。

只是一天天的摸鱼。

除了上班之前打扫卫生以及倒一杯白开水，还有开会。

无论什么会，重要的不重要的，大会小会，他都会让自己参加。

“你知道秘书是干嘛的吗？”张泽问。

“网上看到一些，听念念说过一些。”叶如雪低声道。

有些不好意思。

网上说，秘书就是总经理的私人助理，尤其是一些小企业的老总秘书。

差不多就是小三。

相互利用的关系。

念念也大概说了这层意思。

张泽笑了笑，说道：“所以，你想做那样的秘书？”

他当然明白这一点了。

“不不不！”

叶如雪赶紧否认，“我只是想做更多的工作，想学习更多的东西。”

张泽点了点头，再次问道：“来这里之后，你学到了什么？”

“有很多……”

叶如雪掰着手指说道：“例如安排酒店，安排座次，酒桌的理解文化等，还有一个企业的基本运作流程，还有咱们腾达各个部门的只能等等等等……”

不说不要紧，这一说起，好像真学到了不少。

这是她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说到这里，连她都大吃一惊。

还以为整天摸鱼什么都没干。

有些收获，都是不知不觉得。

张泽说道：“不错。”

这句话说的很由衷，这说明她真的比较爱学习。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张泽看向叶如雪，认真问道。

叶如雪沉吟片刻，说道：“我可以说实话吗？”

“当然了。”

张泽笑道。

接着，笑容僵在脸上。

听着意思，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啊。

叶如雪浅笑道：“也没什么了，抛开你感情上的事情，你还是很不错的。”

“抛开感情上的事情？”张泽皱眉问道。

“对呀，你敢说，在情感上你不是一个渣男吗？”叶如雪问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