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就是高静雅。

张泽知道。

“我不想听，因为我不相信你说的。”

萧红微微挑眉，“你以为不想听，她就是清白的吗？”

说完，萧红哈哈大笑。

笑里全是讥讽。

“别再逼我。”张泽沉声道。

“我逼你怎么了？来啊，插我啊！”

萧红拿起那把叉子递向张泽。

这一刻，全无畏惧。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敢这么做。

可是……

张泽却软了下来，他只是茫然的坐在那里，没有伸手也没有愤怒。

“怂了？你不是很猛吗？”萧红讥讽道。

张泽点上一支烟，只是抽着。

萧红哼笑了两声，俯下身子，低声道：“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就是现实。你喜欢的姑娘，你没有享用过的美餐，却是有钱人的玩物，而且还是好多好多有钱人的玩物。”

“听说过那句话吗？一张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她就是个公共汽车，只要有钱就能上！”

“哈哈哈哈哈哈……”

“张泽，少他妈跟我逞威风，你就是一条狗！”

“一条狗！”

“一条狗啊……”

她起身，离去。

声音虽然落下，却萦绕在张泽的耳旁。

挥之不去。

……

良久，张泽双手撑着餐桌缓缓起身，可最终并没有起来，双腿似乎很无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他扶着椅子站起身，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走进车里，发动车子，他却不知道该去哪？

拿起手机，他拨通了顾佳的电话。

这一刻，最想的是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又拨了一遍，仍旧是那个声音。

放下手机，待了一阵，他拨打白冰的电话。

“在哪？”

“你怎么了？”

白冰立刻听到他的语气不对。

“想你了。”

真想她了。

这个时候，他最需要女人。

不是那种生理上的需要，而是一种精神上的需求。

他很想轻轻抱住她。

只是抱住她，什么都不做。

“对不起，我在总部，还有事情，不能去找你。”

白冰的语气里透彻愧疚。

“你怎么这么傻？”张泽苦笑。

“我哪里傻了？”白冰问。

“我就是一个渣男，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张泽问道。

白冰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是渣男，但我就是喜欢，控制不住的那种。”

张泽很喜欢《大话西游》。

除了那句台词，还喜欢一句台词。

很有哲理。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答案是不需要。

他如此。

白冰亦如此。

或许人人都如此。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需要你吗？”

此刻的张泽非常脆弱。

白冰沉默片刻，笑道：“要不视频？我脱光光？”

果然。

张泽笑了。

是那种苦笑。

“我只是想抱抱你。”

“张泽，听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挺住，别颓废别随波逐流。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好，我听你的，但我今天想颓废颓废，只限于今天。”

“行，我批准了。去喝酒吧，去蹦迪吧，去唱歌吧，去做你想做的一切，去骂这个世界吧，去操他妈吧！”

白冰哈哈笑。

电话那边的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一刻，好心疼他。

“我要是在你身边该多好？”白冰哽咽道。

“我爱你！”张泽突然说了一句。

“你……你说什么？”白冰问。

“我说……我爱你！”

张泽大声喊出来。

“混蛋，流氓，大渣男，中央空调。你……你哭死我了。”

白冰大哭。

就这一句话。

她所有的付出都觉得值得了。

张泽没有讲话，就安静的听着她哭。

良久之后，白冰从哭泣到呜咽再到哽咽，慢慢恢复了平静。

“视频吧，我想见你。”

“好。”

俩人视频。

白冰在宾馆，穿着一件丝绸睡衣，里边真空。

“我想了。”白冰说道。

“我……也想了。”张泽捂着脸，似有羞涩。

“滚蛋，你要脸不？”

“不要脸，所以捂住了脸。”

“那就玩一次传说中的网络那个吧！”

“我确实从未体验过，不过我可在大街上。”

张泽在车里，在停车场，对面就是大街，是车水马龙，是人来人往。

“那岂不是更刺激？”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来吧，宝贝。”

然后……

就真的那样了……

完事之后，白冰逃离出屏幕。

这时，她才觉得害羞。

“刚才你不是很投入吗？怎么还跑了？”

“我羞羞。你心情好了吗？”

“嗯。”

张泽点了点头，说道：“有你真好。”

“要不要吸支烟？”

“这个应该有。”

她总是如此善解人意。

而他总是如此善解人衣。

抽着烟，张泽将赌局的事情全盘说了一下。

“我靠！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晚，说说你的判断吧。”

白冰重新回到视频前，已经穿好了衣服，“说不好韩立的底气在哪里？这个必须要查清楚。”

张泽忽然皱眉，问道：“你说那个陈总在张北？”

“对！对！”

第一个字，白冰再回答张泽的问题，有些平淡。

第二个字，白冰惊叫出声。

张泽立马会意，微微挑起了眉头。

“陈铭来张北的目的是见韩立？”

“极有可能。”白冰说道。

“所以说，陈铭就是韩立的倚仗？”

“必然是他！”

白冰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呼吸几口气，解释道：“让腾达在张北消失，除了腾达的上层，谁能做到？”

“那怎么办？”

张泽陷入了沉默。

按照王启明的说法，这个陈铭身份地位极高了。

如果真是他，该如何应对？

“证据！”

白冰说了两个字，却解开了张泽的困惑。

对。

只要找到证据，就可以搬倒陈铭。

可是……

去哪里能够找到证据？

小雨！

一瞬间，张泽豁然开朗。

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韩立与萧红有关系，让她找人伺候陈铭，而找的那个女人就是小雨。

小雨知道了陈铭是韩立的倚仗，所以想告知自己。

奈何被萧红发现了。

“你想到了？”白冰问。

“想到了，但也等于没想到，那个证据用不到。”

既然刚才没利用小雨，现在也不能。

绝对不能将她搅和进来。

“行吧，既然现在有眉目了，咱们就可以做好准备。阿泽，这是个机会。”

“我懂！”

“好了，爽完了，挂了哦。”

“好，爽完了，我去喝酒了，去骂这个世界。”

挂点视频，张泽去星海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