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溺宠
作者:也鱼 | 分类:现言 | 字数:2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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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封路了
念时悦依言,打了双闪后下车。
虽说是后车全责,但因为是她急刹导致的追尾。她还挺不好意思的,慢吞吞地往车尾走,发现后面还停了一台车。
一台迈凯伦,估计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其实刚才梁斯泽原本刹住了车,结果被后面这台车推波助澜给撞上去了。
梁斯泽大步迈过去,上下打量着念时悦,“伤着没?”
念时悦摇了摇头。
他手掌正要抚上她的脑袋时,后面传来一道气冲冲的女声:“真是见鬼了,你怎么开车的!”
两人闻声看过去。
女人身上金光闪闪的亮片反射出刺眼的光,念时悦本能地微眯了一下眼睛。
这熟悉的装扮未见其脸先知其人。她瞬间士气高涨,打起了战斗精神。
昂了昂下巴,理直气壮地怼回去:“你驾照替考的吗,保持车距不知道啊!”
她说完,才意识到顺道阴阳了某人。
然后听到某人淡淡说了一句:“那倒不是。”
“……”
林语溪走近渐渐看清人,十分意外,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随后一副表示理解的样子,环起手臂,盛气凌人地说:“原来是你,我就说谁会这么没素质。”
她没停歇的转了说话对象,“梁斯泽你快过来,别被传染了。”
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念时悦倏地往前一迈,把梁斯泽扒拉到在自己身后,“传染?传染什么,传染我的知识渊博还是遵纪守法,我看他巴不得传染。”
“……”
两个女人在大马路上争执,引得不少人侧目。
在众人的注视下,林语溪彻底恼了。
她是在路上偶然看到梁斯泽的车,一路跟过来,倒了大霉追尾不说,追的还是她仇家的尾,简直是奇耻大辱。
现在还敢扒拉梁斯泽,林语溪气得面红耳赤,当众骂道:“你个贱胚子要不要脸啊,当众勾引我未婚夫!”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竖起八卦的耳朵。
梁斯泽刚要开口斥回去,但论嘴念时悦要快。
她先一步截话:“你有臆想症就去治好吗?”边说着话抬起了手,纤白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颊,“想想自己配的上这张脸吗?”
“......”
林语溪完全听不进她的话了,而是为她大胆的动作感到吃惊。
这女人居然敢捏梁斯泽的脸!
而且梁斯泽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相反,似乎还笑了。
画面过于不利,林语溪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和动作才能扳回一局。
正当此时,执勤的交警开着铁骑过来,中断了两人的纷争。
交警见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态度也温和点,先后让他们三个先后出示驾驶证,最后判定了是林语溪全责。
念时悦大获全胜,表情不自觉表现出得意的雀跃。
梁斯泽无心参加两个女人的战争,一脸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她的小得意。
林语溪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这气氛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当着交警的面气急败坏地朝念时悦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巴掌挥下来的瞬间,梁斯泽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扼住她的手腕。
他又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一把甩了回去。
林语溪顺着力往后踉跄了一步,男人冰冷至极的话随之浇下来:“没有下次。”
袒护的意思很明显了。
念时悦还没回过神,男人轻推下她的后背,语调已然变成另外一个极端,声线温柔:“去把车开走。”
她乖乖地哦了一声,回头看了眼林语溪,瞧见有颗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她圣母心泛滥了一秒。
无情地扭头上了车。
很快两台车一前一后驶出事故地段。
开出去一段路,又同时靠边停在了路边。
男人从大G上下来,坐进了前面那台宝马mini的副驾驶。
车身轻微一晃。
坐在驾驶位的念时悦沉默了几秒,“要不然你来开?”
梁斯泽调整好座椅,刚扣上安全带,闻言他手指停在卡扣处,掀眸看着她:“我活该累死是吧,什么活儿都让我干。”
念时悦隐约读出他说的活儿包括了什么。
她咳了声:“要去哪?”
男人一双老长的腿往前展了展,“去你身体里。”
“……”
呵,还真是与众不同,和那些要去人家心里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呢。
她马上启动车,丢给他一句:“哼,封路了。”
梁斯泽低笑起来,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她脑袋往旁边一撇,“别动手动脚,别又撞上你哪个未婚妻。”
梁斯泽的手停在了半空。
一种矛盾的想法在心里冒出芽。
他原本挺高兴念时悦醋意大发,这至少证明她开始在乎他了。
但又不愿意她吃醋。
因为他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那种醋意就像是一剂酸涩的调剂品,似有若无卡在喉咙里,往往有苦难言。
他总归不希望她受苦。
梁斯泽手继续往前,很轻地抚了下她的脑袋,“我都已婚了哪来的未婚妻。”尾音落下半秒,他补了一句,“这辈子我只会娶你。”
伴随念时悦心跳怦然加快,车明显提了速。
她脚下及时松油门,还挺生气:“你能不能挑好时间再表白,是想和我一起死吗。”
不知听到什么敏感的字眼,梁斯泽神色骤然有种复杂的变化。
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仿佛是古老而遥远的黑宝石,无声保留时间的演绎。又像空洞而冷冽的寒风灌溉下的山谷。
他语气却是如常,“是啊,想绑着你一起殉情。”
念时悦哼哧一声:“想得美。”
她随机打开车载音乐干扰他的美梦。
轻快的调子在车厢响起,清越的女声悠扬地唱着不着调的歌词。
车在城市里平稳穿行。
念时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唱一句,时而根据路况碎碎念几句。
趁间隙她看了眼副驾驶的男人,松弛地靠在座椅里,阖着双目,英俊的面容漫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她唇角翘了翘:“去外婆那吃饭?”
男人薄唇轻启,“你说了算。”
说的是好听。
念时悦腹诽了一嘴。突然的,想起了许越林的话: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人。
事实证明,她的确掌控不了他,反而像是被他俘虏了。
沉吟良久,她直言不讳道:“我刚才碰见许越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