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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去死

作者:见春台台台 | 分类:现言 | 字数:43.9万

第90章 葫芦娃救爷爷

书名:世界,去死 作者:见春台台台 字数:2086 更新时间:2024-11-17 02:55:42

听清时决明的话,岁晚下意识道:“对,找小九,小九也爱玩,他一定知道。”

时决明微顿,下一秒,沉着开口:“找到了。”

他安静片刻,像是在听耳机那边的人说话,随即又道:“成潜离得近,他先把谢玉遥送去医院,我们直接开去医院见。”

岁晚松了口气,红着眼睛点头。

成潜能够这么快找到谢玉遥是真的纯纯凑巧。

前一晚谢玉遥在他的场子里玩儿,谢家大小姐带走一个圈外小奶狗的事情隔了千百张嘴,就这么莫名其妙传到他耳朵里。

再巧一点,入住的还是他家的酒店。

于是,成潜干脆直接一条龙,送也送到自家医院去了。

成潜:就,夜场生意做成这样还挺迷的。

然后,更迷的事情就来了。

岁晚,他那在国外流放的时候结交的好兄弟的初恋白月光,一见到他就泪眼汪汪,呜呜道:“小九,还得是你!”

然后就洒着泪扑到昏迷不醒的谢玉遥床边。

徒留下两个大男人在门口静默相望。

由于家族历史遗留问题,名声比时决明还糟糕、也就更早没人叫小名的成小九站在原地思索良久,搜遍了记忆后笃定自己还在国内时,与岁晚等人确实只有点头之交后,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困惑。

时决明则是神情微妙地看着病床上的谢玉遥。

谢玉遥脸色苍白,头上绑了个一般脑震荡的人会绑的那种纱网,平常被她看得比命还重的刘海,也因为这个理所当然地掀了起来。

时决明:……虽然不知道成潜已经给她查了什么,但他已经能想象到谢玉遥醒来照镜子之后,快要窒息的样子了。

他不着痕迹地轻轻叹气,还是转头朝成潜微微颔首致谢。

成潜很随意地挥了下手,顿了会儿,还是现在就想知道答案:“我跟你老婆很熟吗?”

……你要这么问了,那这辈子就是不熟了。

时决明眨眨眼,轻轻“啊”了一声,刚要开口,就听见那边岁晚不算小声地嘀嘀咕咕:“嗯?阿遥以前有这颗痣吗?”

她的声音仍然带着浓浓的哭腔,同时充斥着疑惑。

一种微妙的预感在时决明心里升腾,他抬眼望去,就见岁晚迷惑着伸手触了下谢玉遥眉心莫名其妙出现的红痣。

下一秒,那颗凭空出现的痣瞬间红光大现。

极其魔幻的光芒映进岁晚的眼睛里,岁晚整个人僵直一瞬,不知道在红光里看到了什么,直接大草:“我草,细软塌……”

还没生草完就表演了一个瞬间晕倒,整个人极其顺溜地顺着床沿滑了下去。

“我草……我草!”

头一回目睹这种类型魔幻场景的成潜呆滞地感叹一声,就见身旁的时决明以一个有些非人类的速度冲过去扶住岁晚。

本来在岁晚晕倒之后,即将熄灭的红光又一瞬间盛大起来,刺得成潜好像都在这个红光里幻视到什么他印象里不曾拥有的高中岁月。

在国外养出来的一些求生本能,让他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眼时,就见时决明也直挺挺地滑了下去。

成潜:……就挺突然的。

“虽然不是没听你讲过这种奇怪的事情,”成潜看着躺倒下去还不往轻搂住老婆的好兄弟,在无人回应的病房里喃喃自语,“但是……你和你老婆,就这个场景……能说吗,挺像葫芦娃救爷爷的。”

一个一个送。

病房里寂静无声,混着消毒汽水味的空气好像有几个瞬间凝滞了下去。

私人医院的好处,就是只要钱付得足够多,就不用担心床位。

成潜叹了口气,撸起西装袖子就要把倒地上的人往床上搬。

走近时,目光一瞥谢玉遥眉间红得仿佛滴血的痣,脚下一个踌躇,然后果断转身出了病房门。

再推门进入时,他的身上已然换上了质量极好的隔离服。

*

即便许苑先前给江晚晚打过预防针,但她今天正式收到《椰香之夏》剧本邀约的时候,还是非常惊喜。

尤其是给她来送剧本的,还是先前由许苑牵头,带她认识的知名编剧易知。

易知声音温和,咬字间,能不知不觉让人沉静下来,甚至是跟着他的思维走:“你先看看剧本,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江晚晚面上是难掩的喜色。

只是,随着剧本一页页的翻读,她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淡下去,唇瓣止不住地颤抖,捏着剧本的指关节不断泛白,直至在脆弱的纸页上,攥下无法消除的折痕。

“看来你很适合这个角色,”易知托着下巴,歪头笑看着她,“我试过很多个主角,只有你,是代入的最快的。”

江晚晚深呼吸着,语气有些勉强:“是、是吗?”

“是啊。”

大概是因为终于确定了最重要的角色,他的声音很轻快。

易知微笑着,将目光移到宽大的落地窗外。

隔着几十层的高楼向下望,车流、人潮,都显得格外渺小。

他心情很好地收回目光。

*

【竟然在她身上】

许苑站在画室外,隔着玻璃窗,在里面的人的视线死角里,抱臂望着在画室里手把手教小朋友画画的时逸然,听到世界意志的轻叹,涂着深红指甲油的手指,在手臂上不断轻敲。

她在脑子里轻轻问。

【什么东西?】

【你们人类可真有意思……这边的任务先放一放,我送你去另一条世界线】

许苑敲击的手指一顿。

悬挂在走廊角落的监控静默地运作着,闪烁的红光消失一瞬,再亮起时,廊外已是空无一人。

时逸然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玻璃窗外空荡荡的。

“时老师,我这样画对吗?”

稚嫩的童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时逸然温柔地笑着,轻声夸赞学画画的小女孩。

他在教室里转了一圈,顺势走到窗户边,望着空旷的走廊,忽视掉心头那一点被窥探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