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过来，又犹豫地退后了两步，几番轮流下，终于停下了脚步。

“阿如，你恨我吗？”

陶斯如怔住了。

这声音，何其熟悉。

就算不看到被覆盖的真实面貌，她也猜出来七八分，甚至心里隐隐已经快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他吧，是吧？

“哗！”

干净的水朝着姬衡的脸上袭来，渐渐的他露出了真实的面貌。

“果然是你！”看清他的脸后，陶斯如反而多了一份厌恶。

她吐了口气，这几天的疑虑终于揭开，可她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感觉。

“好久不见，阿如！”姬衡笑着说道，情绪也开始慢慢地稳定下来，表情不似之前那般痛苦，就是语气有些虚弱。

“你和GN原来还有这样的联系啊。”陶斯如冷笑道。

她真是好骗，别人说什么也就信了呢。

当初她相信他有苦衷，可现在呢，原来他就是GN的姬衡，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陶斯如一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里。

姬衡苦笑着，没有多余的解释，有种开始自我放弃的感觉。

“想要知道什么，问吧，我都告诉你。”姬衡喊住了她，一点都不像和苏暮言说话时的阴阳怪气，

他开始变得陌生，不再像以前的姬衡，甚至喊住陶斯如那请求的语气，看着还有点让人心疼。

“你的话，我该信吗？”陶斯如自嘲地说道，也不知道在抗拒姬衡，还是埋怨自己。

“只要你问，我就说。”

“不需要，你和姬衡到底什么关系？”

她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GN的姬衡。

但是姬衡可是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了，那个时候苏晴姑姑才二十多岁，算起来就是二十多年前。

可是眼前这个人。在那个时候也才不到十岁，一个十岁的小孩怎么可能会是GN的幕后领导着。

所以，解释只有一个：GN不止一个姬衡。

“姬衡就是我。”姬衡道，他的眼睛没有躲闪，说话吐字清晰，也没有一丝犹豫，听起来像是真话。

“二十多年前呢？”陶斯如接着问。

“姬衡，是上一代GN负责人的名字。”

听他的解释，“姬衡”就是类似于一个代号？

“凭什么相信你？”

姬衡想要开开心心的笑，可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阵阵的干咳。

“咳咳！”

“咳咳！”

“我这副身子骨你们应该检查出来了，三十岁都不到，不可能是原来的姬衡。”

“那原来的姬衡呢？”

“死了！”姬衡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或许不应该叫他姬衡，而是喊他另外一个名字——艾伦·伯纳德。

“你是怎么成为姬衡的？”陶斯如接着问。

艾伦回忆起往事，不禁失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改变。”说话的语气中，满满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了。

陶斯如有刻意的躲开他的视线。

大约七八年前。

GN为了与无双岛争夺一样东西，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GN总部。

上一代姬衡是GN的负责人，他一直拥有着年轻人的面孔，大家都习以为常。

但是，只有角落里的艾伦·伯纳德知道，这副好看的皮囊，私底下却是一具残缺的躯体。

GN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