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姬衡是个凭着心情做事的人，但是不管做什么，他都会提前计划好一切。

不论发生什么，都好像就在他的掌握中。

还记得姬衡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除了惊讶他的外貌意外，没有其他的疑虑，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很符合传说。

这样运筹帷幄的人，心思又深沉，如非长年累月的积攒，很难装模作样。

但是如今看到他年轻的照片时，她却开始怀疑了。

第六感跟她说，姬衡不是这样的。

或者说，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是长得不像吗？”陶斯如问道。

姬衡的年纪放在现在，妥妥的老寿星一枚，能活着就很不错了，发生点变化也应该正常吧。

“像......吧？”苏暮言说的不是很确定。

“阿言，我的好妹妹呦，拜托你认真点好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本人，干嘛一副不能给出准确答案的样子。”

陶斯如伸手帮苏暮言捏了捏肩膀，似乎想让她放松一些，当手触碰到太阳穴的时候，突然，手被反握住，吓得她一大跳。

“阿言，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啊，是不是着凉了？”关心的的人，注意的点总是会有所不同。

看她这副模样是在思考，没人敢打搅她，怕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时默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条羊毛毯给她盖上。

一股暖意从背后缓缓袭来。

方才阿如帮她按太阳穴的时候，疑虑思绪突然从她的脑海里飘过，具体是什么，她正在寻找。

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她记得自己曾经提起过，但是现在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言言。”

“阿言？”

看着她用力折磨脑子的样子，时默很是心疼，“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对啊对啊，阿言，要是不行，我们在想想别的办法，总能找到人的，你别担心。

要记得你可是双身子的人，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快休息快休息一会儿。”

“头骨。”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陶斯如激动地抓了抓她的手臂。

“头骨，是头骨。”苏暮言突然整个人都精神了。

“我记忆中的姬衡，他的头骨和这照片中的不一样。”

如果他学习了苏家的秘密功法，以及画皮的手法，或许可以改变身体的骨骼变化，但是使用时间不会很长。

因为身体发生了改变，头骨给人的感觉也会有略微的变化，所以他们之前一直担心这点。

但是最重要的，她忽然想明白了，姬衡与她相处的时间，正好超过了这个界限，也就是说，她认识的姬衡根本就没有用缩骨。

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他和年轻的时候会不一样，就算是缩骨，头部也只是视觉上的影响，实际上并不会有特别的的变化。

真相只有一个。

他，也许不是姬衡。

但是她又想不明白。

曾亲眼看到那些人对他的尊重，这事假不了。

又或者说，这个姬衡仅仅只是表面的人物，代号“姬衡”，就连GN本部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会是这样吗？

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要不要去问问姑姑？”苏北冥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