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月似笑非笑的看着霁时雪。

霁时雪被他看得内心毛毛的，“我，我不应该忘记你的名字。我就算忘记自己，也不能忘记你。”

清夜月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刚刚在气头上，没去多想。冷静下来想了一下，这笨蛋从来都不知道说谎，就算耍小聪明，也是凭借她的“机智”耍的，而非谎言。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声音柔和了几分。

霁时雪默默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嗯，真的，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清夜月还想问些什么的，但考虑到霁时雪什么都不记得了，便没再追问。

“不记得便算了。下次可别忘记了，记住了，我叫清夜月。”清夜月浅蓝的眸子幽邃了几分，认真的看着霁时雪。

被那双眸直直的盯着，霁时雪下意识的躲开了，脑海一片空白，“记住了，记住了。”

“你也就做完错事以后才会这么乖了。”清夜月轻叹了一声。

霁时雪：“……我一直很乖。”

“既然很乖，那就把那本心法背了，顺便再多练练字。”清夜月随手从旁边拿出一本书，丢给了霁时雪。

霁时雪接过书，书的名字是，《水月决》。

“那是不是还有一本书叫‘镜花决’？”

清夜月沉默片刻，“那本被你撕了。”

霁时雪：“……”

“你说那本太难记，晦涩难懂，我就重新写了一本‘水月决’，这本比那本容易懂一些，简化了很多东西。”

“那……那我为何要背这个？”霁时雪小心翼翼地问。

清夜月眸中划过落寞，“修身养性。”

“诶？为何要修身养性。”

“……别问了，你背就是了，对你没有坏处的。”

突然，清夜月似想到了什么，“你说的那个‘绮月’他是谁？为何你谁都不记得，却记得他？还把我认成了他……”

清夜月眸子危险的眯着，锁定在霁时雪的脸上，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

霁时雪一脸懵，她要怎么说，未来的你？她是从未来穿过来的？这能说么？

她尝试想说出这些话，可是不知为何，怎么发出声音，都无法说出这些话。

霁时雪在心底低叹了一声，果然，由于某些法则原因，她不可以透露自己的来历。

“说啊，怎么不说？”清夜月微微勾唇，笑容优雅。

霁时雪看见这笑容，内心发慌。虽然好看的不像话，但是感觉好危险啊！

“我做了个梦，梦见了和你长得一样的人。他告诉我，他叫绮月。”

清夜月半信半疑，“和我长得一样？”

霁时雪赶忙点了点头。

其实长得并不完全一样。大概是绮月太不正经，又阴晴不定，给她的感觉有些黑暗。

但清夜月不一样，在他身边如沐春风，十分惬意。他整个人的气质很柔和，柔和的让人心安。

虽然最初的见面，绮月给她的感觉也是这样……可是后来绮月给她的，更多的是难测。

霁时雪第一眼看到清夜月没有反应过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出于两者的气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