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她确实是喜欢你的……若不是她用了本源的力量，她不会这么快被我吞噬的。”

原本还差那么一些东西，却不想厄之树在自掘坟墓。

紫陌：“……”

有那么一瞬，紫陌觉得自己要昏厥过去了，这种窒息感来的太过强烈，心脏猛的颤动。她已经不想哭了，可是那种痛压在心头，如同惩罚一般。

惩罚她的不理解，惩罚她的一厢情愿，惩罚她……惩罚她所说的一切！

“她输在了感情。”云端树笑容柔和，语言却是与笑容完全相反的锐利，“我对凤卿雨从始至终就没有动过一丝情，她就是作为我的容器所诞生的。”

是凌音教会了她这一点，坦诚迎来的都是背叛，唯有欺骗才能永恒。

她曾对凌音付出了很多很多，将自己的想法都说给他听，可是他却丝毫不动容，甚至批判她，说她想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她真的有错么？那些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的付出是应该的。神树的存在就是为了奉献，甚至，他们还想得到更多，不停的摘她的叶子，砍她的枝，让她陷入痛苦。

可事实上，得到她的枝叶又能得到什么呢？

无非漂亮的收藏品罢了。

而她只能“无私奉献”，哪里都去不了，还要忍受一些人的质疑。唯有信仰才能使她快乐，使她得到力量。

可那些人，并不信仰她，只是单纯的想索取。那份信仰早已变质。变质的信仰使她痛苦而无力。凌音不理解这份痛。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想以诚待人了。她创出凤卿雨，单纯只是当做容器罢了，必要的时候将她吞噬。

她的灵力都来源于她，根本不能反抗。

“呵，凤卿雨也从未真诚的待过你，她咎由自取罢了。”紫陌冷冷的笑了笑。

“我不需要她真诚待我，我只需要她在我的掌控之内。”云端树毫不在意的回以一笑，笑容充满了包容感，是属于她特有的圣洁。

可惜，这份圣洁早已变质了。

“那凌音呢。”霁时雪问，“凌音算什么？”

云端树：“……”

云端树神情微不可查的一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凌音？凌音只是一个失败品罢了。不能遵从我的意愿，要他何用？”

“云端树，你也曾付出过真情的。”

云端树睥睨着霁时雪，摇了摇头，“错了，我没有。他只是失败品，没有其他的价值。”

“是么？原来我在你心里，真就只是一个失败品啊。”

凌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懒懒的靠在身后的树上，树上的影子遮住了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云端树诧异的看向凌音，“你怎么来了？”

“你敢说，还不让我听见吗。”凌音嘲弄的笑了一声，“既然这句话早就想说了，那就应该在那个时候就说出来，这样我会死心的更彻底，不会对你有一丝挂念。”

云端树：“……”

“呵，我只是以为你还可以利用一下，所以不想说的那么绝情。可没想到，你毫无利用价值，只是个完完全全的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