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这记忆我不要了。”为了那点记忆，让他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很明显，不值。

“绮月，我看你是忘记的彻底了。三生石夺走的是你最珍贵的记忆，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它么？”卡西斯怜悯的看着慕之夕，困于凡尘之中，才会如此无力。

慕之夕微微一怔，这大概就是萨兰想让他知道的东西？可是他来无间的目的，并不是冲着记忆来的。

“但是我并不是为了记忆而来。我是想知道，毁了云端树和厄之树的办法。”

卡西斯也愣住了，他观测的结果是，绮月是为了记忆而来。可为何，绮月却说他的目的不在此？到底是什么变了，导致这种偏差很多的结果？

“这是你从别的世界带来的东西，这个世界的力量当然毁不掉它了。若真要毁了它们，你要用它本源世界的力量。”对于这件事，卡西斯并不吝啬他所知道的。

某种程度上，出现世界树，也是那个世界的错误。还是由清夜月亲自酿造的错误。既然是错误，就得纠正，

“那它们是来自哪个世界？”

卡西斯凝神，推算了一下，神色逐渐变得凝重，“它的来头十分复杂，竟是来自好几个世界……”倒是有趣了，竟然有人可以把好几个世界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慕之夕神色冷漠，“你说了半天废话。”

卡西斯：“……”

“行了，既然你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答案，那我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卡西斯觉得自己被看低了，“我还知道其他办法，身为观测者，解决问题的方法当然不止一个了。”

“那你倒是说啊。”慕之夕面无表情。

“答案就在那个世界，已经有‘因子’在很早之前就诞生了。”卡西斯笑容神秘，“说起来，这个‘因子’和你渊源极深啊，她就是你用三生石救的人。”

慕之夕神色微变，“你说的是，霁时雪？”

卡西斯闻言，稍微推算了一下，他觉得不对劲，又深入推算，发现事情不太妙，那个“因子”身上出现了变化。

呵，这个世界不可控因素可真多。也是，三个星辰之海的人所在的世界，本就是有很多可能的世界，发生这点意外应该是合理的。

“是她，但能毁掉世界树的是‘紫陌’，而非‘霁时雪’。”

真是奇妙，一个身体出现了两个灵魂，都有独立的意识，还是从一个灵魂上分出来的。若不是碍于观测者的身份，他倒想把那个“因子”抓来研究一下了。

慕之夕神色诧异，她们不是一个人么……

“原来你不知道啊。她们的灵魂本是一体的，但因为一些意外，三生石将她们的灵魂分割开来，并且成为了两个完整的个体。也就是说，紫陌是紫陌，霁时雪是霁时雪，两者已经毫无关联了。”

“……”

“所以，你的意思是紫陌才是那个可以毁掉世界树的人，而并非霁时雪？”

“对，没错。命运还是选择了紫陌，紫陌是毁掉世界树的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