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喝了些水，声音稍微温润了一点，“我记得什么，全靠夜皇提点。夜皇不提点一下，我能知道什么呢。”

苏夜阑轻扣桌面，“巧答。”他眸中兴致盎然，“行吧，本皇摊牌了，你是本皇在青楼买的戏子。”

思烟：？？？

怎么越来越离谱？夜皇陛下，你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现在做出了这么迷惑的行为？

少女眸中清澈见底，没有丝毫异样的情绪，“这样么，那需要我侍奉您么？”她凑了上去，忽然靠的很近。

苏夜阑显然一怔。

少女的馨香缭绕在鼻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低缓的呼吸，有一丝灼热，苏夜阑眸中一瞬迷离。她轻轻抚上苏夜阑的侧脸，眸中深藏着玩味与戏谑，但都被她很好的掩盖了。

少女低低的叹息一声，苏夜阑心头莫名一颤，下意识的想逃离，但碍于面子，他停留在了原地。

他怎么能被她这么低劣的技巧吓到？！这是不可能的！

思烟别开脸，不忍去看。今天不仅夜皇崩坏，这个少女也崩坏的不像话！她印象中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少女轻轻拨弄着苏夜阑侧脸的碎发，轻而痒，就像被猫抓似的，苏夜阑浑身微微一颤，眸光闪了闪。脸颊有一点发热，呼吸也有些紊乱。

苏夜阑觉得不可置信，他怎么这么容易就被……这，这怎么可能？他甚至有些害怕……不，这不行，他得夺回一点主动权。

苏夜阑抬眸，却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她绝尘的笑靥，那笑靥说不出的缱绻，摄人心魄。

少女手臂靠着桌子，半托着腮，温热的呼吸缭绕着，“还要继续么？”

苏夜阑强行镇定了心神，恢复一如既往的邪肆与散漫，眸中的迷离消退了些许，“就这？”

少女微微垂眸，就这么凑了上去，苏夜阑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别开目光，袖子下的手紧了紧，心跳加速，鼻尖的血腥味使他清醒了几分。

少女倏地退开，笑声如银铃般回荡，“哈哈哈哈哈哈哈！”

思烟：？？？

苏夜阑：“……”

“真有趣，好纯情啊，哈哈哈哈！！！就这，还敢认我做闺女？我还是配的上做你祖奶奶的吧，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看着苏夜阑微红的脸庞，少女肆无忌惮的笑着。

她纤长的手指，半掩着唇，笑容明丽，使得沉闷的气氛活跃了起来。纵使是这样的笑，亦让人移不开眼，虽然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却丝毫让人生不出不喜。

思烟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少女居然是这样的！她是第一个敢这样对夜皇的女子，别的女子见到夜皇，哪个不是低声下气，一点都不敢放肆。

就连夜皇的妃子们也是，个个都安安稳稳的，不敢惹事。惹事不要紧，要是触怒了夜皇，那下场就不必说了。就算家族强大一点，也无法阻挡夜皇的杀心的。

苏夜阑竟有些气得牙痒痒，很快，他就一怔，自己很少有这种异样的情绪，似乎有什么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