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皇甫雪不解的哭得更凶了：“妈妈，小雪真的不能失去你呀，没有妈妈的世界，小雪……小雪可怎么办……”

她紧紧抓住相见暖的衣裙，不要让她离开，泪流到她白色的裙子上，灼烧到皮肤时，那是烫如烙铁的。

“小雪，你记住了……妈妈不是不要你，也不是不回家，只是现在还不行哦，要等肚里的小宝宝出生了才能回家哦。”

心情莫名开朗的相见暖抿唇露笑，冲皇甫雪安慰道：“小雪，七个月或八个月后，妈妈呀……就能回家陪我的小雪大宝贝了哦，永远哦，所以……不要在这个时候让妈妈难过好吗，又不是永远都见不了，等这时间一过，妈妈就能陪伴小雪长大，天天做饭给小雪吃了哦，让小雪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好吗？”

“……”皇甫雪似得到了安慰般的不哭了，吸了下鼻子，眨了下眼泪多的眼睛，含糊不清地问：“那妈妈不能回家吗，这个宝宝不能在家里养吗，等七八个月后，出生了……再……再拿给这个坏蛋叔叔……”她扭头望向秋鸣生，用胖胖的小手指着他。

相见暖干笑抿唇，头暗然无话下垂：“小雪，妈妈真的……不能离开这里……对不起……”

她现在，除了道歉，真的无话可说了。

对皇甫雪，她是真的夸欠太多了。

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行的义务，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好妈妈。

皇甫雪吸了下鼻子，什么也不说的咬着唇，用眼泪直打转，又看不出意思的眼睛盯着相见暖：“妈……妈妈……你……你真的……不回去吗，不和小雪回家吗，不要爸爸和小雪了吗……”

她颤抖的小嘴，吐出的话，是支支唔唔，不清楚的，眼泪直流的，是怎么吸鼻子，咽多少口唾沫都无法控制的。

她不想每个夜里都孤单一个人，不要没有相见暖带着睡觉。

这样的夜，她已经害怕了，不再喜欢黑夜里。哪怕黑夜对她来讲，曾经是那样的美好与期待。

“嗯。”相见暖咬牙狠下决心，不再做出更改的起身，说罢就要离去。但想到皇甫雪背着书包，感觉有点不对劲下，她就问了：“小雪，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吗？”

“……”皇甫雪低下头，用胆怯的目光瞄了相见暖一眼，知道无法瞒她的点了下头言：“对，小雪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没有人知道。那个坏女人没有看到，爸爸不知道。只有……”她眼底在这刻一沉，咬唇似作纠结了下：“只有那两个守门的叔叔看到了……”

现在的她把什么都落在脑后了，脸上渐渐变得正常不闪泪了。哭声什么的，早空空了，她现在只怕相见暖的责骂。

“小雪，你――”相见暖气得直咬牙皱眉的，不知说皇甫雪什么好的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很危险的吗。

一个两岁孩子家家的，没有家长的陪同带领下，一个人背着书包到处乱跑，真亏她敢做，就不怕遇上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吗。

谁教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