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怒马江湖行
作者:李戮风 | 分类:武侠 | 字数: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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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超级大换血
狼蛛道:“贪狼刺的秘密,乃是天机,既然你们有实力来到这里,邂逅于我,也算是机缘之一,天道不可违,一切自有定数,我已经传你与生灵沟通之法,相信你日后用得上。”狼蛛意味深长的语气让邝凡飞倍感歉仄。
他这一路已经获得够多的幸运了,总不能到处让人提示,帮忙,开金手指吧。
“不过··”狼蛛道“我感觉你身上有股巨大的能量还未被解开,相信你加以努力,肯定能得偿所愿的!倘若心存正念,一切的艰难险阻都会为你让路的!让我知道你的名字,未来的英雄。”
“邝凡飞!”
狼蛛转身,一口气吸干大缸里的血红液体,缸底显现出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它随即钻入里面,消失不见,却传来一阵回响:“腥去甘来!”
过了一阵,从洞里传来剧烈的咕嘟咕嘟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响,似乎马上就要喷涌出来。果然,邝凡飞见到洞口一阵白色泡沫花大大小小开始喷出,就像打开摇晃的碳酸饮料盖子一样。很快,一大股甘香的液体从洞口喷出,哗啦啦一下就喷了邝凡飞一脸。
这时候墨留白和渝浅鸢也来到大缸旁边,兴奋地看着缸里的液体,又看着安然无恙的邝凡飞,心中一阵欢喜。
“刚才看的清清楚楚,你好像在跟蜘蛛说话,还把一个类似小球的东西传给你,那是什么?”渝浅鸢道。
邝凡飞笑了笑道:“说不来你们可能不信,这狼蛛被我的英俊潇洒心地善良所感动,把他当家传宝贝送给我了,现在我可以跟小动物对话了!”
渝浅鸢一脸鄙夷,道:“什么时候都不忘贫嘴,我看要是刚嘴巴朝你脖子来一口,整个世界都安静许多。”
邝凡飞知道渝浅鸢总是喜欢和他对着唱反调,倒也不做过多的理会,道:“随便你怎么说啦,会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的。”
邝凡飞闻了闻缸里清澈甘香的液体,道:“看看看,这是什么,腥去甘来,这东西就是他们的祭祀用的酒水,哈哈哈,快尝尝看。”
墨留白摆摆手,道:“不可!这可是不是普通人喝的,还是要尊重下人家的规矩。”
邝凡飞一听,大笑道:“我们仨都没经过人家同意就闯进这里了,一通乱搞,要是他们要拿我们问罪,那也不差这点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紧的,来来来,一人喝上几口解解渴。”
说到这,邝凡飞早就口干舌燥了,之前吃的泡面汤底有点咸,又经过这么一整晚折腾,此时如果来上几瓶冰镇啤酒,准能被他一口气吹下。可惜这古代可没这好东西,能有酒水就已经知足了。
他不顾墨留白的阻挠,心想着我连着镇守的蜘蛛都能降服了,喝上几口又如何?
当即把头一伸,探到缸里,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清凉甘甜的酒水入喉,一阵舒爽直冲脑门。“啊~~~~爽啊,爽死了··这味道,像饮料,又像酒·你们俩别愣着,快来试试”邝凡飞朝他们兴奋地招手道。
墨留白和渝浅鸢对视了一眼,没动。
其实他们有些动摇了。
是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差点都在这里躺尸了,三人可是为了正义而来,差点被弄得半死,总不能半点好处都没捞着吧。特别是渝浅鸢,在这之前,她做的都是空手套白的行当,哪有来一趟不带走点东西的道理?
“你们俩犹豫什么呢,我说,待会儿要是前辈带着多米和卫兵赶到这里,当着别人的面,可真就没法下口了!”邝凡飞道。
“那··那就试试吧,反正也看不出来”墨留白对渝浅鸢道。
“好!”
三人趴在缸边,喝了个痛快。
“哇真好喝,像是甜酒,有股水果的淡香··”渝浅鸢边喝边自言自语。
“没错,这就真是甘甜香醇,你想想,这得什么年份的,我看起码都要有几百年了吧,那狼蛛都活了八百年了!”
“八百年!”墨留白瞪大眼睛。
“这酒有没有八百年我不知道,但是能偷偷喝上他们这里最高品质的酒,也算是没白来了,这是他们的祖先和地位最高的人才有资格喝的哟!”邝凡飞擦了擦嘴巴,得意地道。
渝浅鸢尝了之后,态度也大变,连夸好喝:“果然是陈年好酒,也不知道是什么粮食和果子酿的,这辈子再也喝不到第二次了。”
墨留白也不客气了,对着就是一通大口大口的狂饮。
过了一小会,石碑前的石门传来一阵响动。
“救兵来了,我们能出去了!”邝凡飞心头第一个反应。
两扇石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从石碑两侧迅速绕过,分成两侧把石室团团围起来。这是正规的沃尔户亲兵,连身上的装饰都是彩色的,手上脚上身上的各个部位的装扮都比刚入川看到的要好看很多。
刷刷刷刷,数十个亲兵齐齐搭起弓箭,寒光闪闪,每一支冲着他们三人。
三人随即背靠背的贴在一起,警惕地盯着这些充满敌意的沃尔户亲兵。沃尔户的禁地,硬闯者,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三人都知道,这跟刨祖坟的罪过没多少差别,这数十只箭随时都可能射过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超级大换血
石碑后有两人缓缓走出,邝凡飞认得,其中一个是多米。另一个,没见过。
那人浑身涂着七彩斑斓的油脂,裸露部分的皮肤像吊马川的土地颜色一样褐红。长长的白色头发胡须打成一个长辫,绕了脖子几圈。在看炯炯目光,深邃得像浩瀚的星辰。他左手持一根镶嵌满宝石的权杖,身披这长长的狼皮披风,脚上的七色脚环和铃铛边走边响。
看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而且,很可能是部落最崇高地位的大祭司!
此时他看着为首的邝凡飞,嘴巴动了动,说了长长一段话,邝凡飞判断不出他的内容,也不知道是要将他们三人怎样。
渝浅鸢在一边小声道:“你说这阵势,咱会不会被抓起来明天祭天,这老头看起来就是分量不轻的人,要是一下令动手,咱是要拼命,还是要解释?”
“这不还有翻译么,先别慌,听听多米是怎么说的再做下一步打算!”墨留白道。
多米神情严肃,没有刚认识那会儿的热情,大概也是意识到事态严重,盯着他们三人,道:“大祭司说’大胆外族人,为何假扮我沃尔户族的卫士,闯入我沃尔户的禁地?’”
邝凡飞连忙点头哈腰,这个时候姿态一定要低,他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道:“我们三人是得到江湖线报,说有人要夜袭酒窖,在酒窖中搞破坏,在明日的祭典对大尊长图谋不轨·便追着他们来到这里,不想这是禁地,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明察··”
大祭司一脸不相信,又说了几句,多米翻译:“那你们怎么解释身上穿的我族的衣服装饰?”
邝凡飞如实把他从得知计划到和策划如何伏击来犯者的过程都说了一遍。
多米附耳在大祭司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大祭司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开始打量起邝凡飞三人。
他看了一阵,又对多米说了一通。
多米翻译道:“我跟大祭司说了你们带到此的商品‘怀盐木’,大祭司非常感兴趣,但是仍然不足以解除他对你们的戒心,他对你们三人能闯入这里而毫发无损表示很惊讶,想让你们详述这个过程。”
邝凡飞心里道:“还好,只要这老头子肯听解释就行,还好是个老头,要是遇上个老巫婆,没准二话不说不给解释就把它们仨给结果了!”
邝凡飞一字一句慢慢地把进入酒窖后的各种遇险,还有在这里用鲜血赢得狼蛛的内丹事情统统交代了一边,就像做毕业论文答辩一样,有问必答,知无不言,细节充分,情结生动,大祭司听完连连点头。
他大手一挥,所有对准他们的弓箭这才齐齐放下。
三人暗暗捏了一把汗,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这是一个好的征兆,起码邝凡飞一张乌鸦嘴,在关键时刻还是能管用的,虽然这其中还带了些夸张忽悠的成分,但是总体来说无伤大雅,声情并茂,真诚得让他们在旁边都忍不住佩服起来。
听到邝凡飞降服猩红狼蛛的时候,大祭司脸色一变,对多米说了一阵。
只见多米径直走向大缸边,探头看了看,眼里也是透露出一股惊愕。他对大祭司点了点头,大祭司快步上前,看到满缸的猩红变成甘甜的酒水,伸出颤巍巍的手指蘸了蘸,放进嘴里尝了一口。
“靰鞡···啊子多卡,马力乌苏里啦,嘎塔··”
“赐伤疤?这要求还真是奇葩,这大祭司还有受虐的倾向么?”
邝凡飞道:“多米,你得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浴火仪式,什么赐伤疤,乱七八糟的我怎么越来越糊涂?”
多米道:“我尊敬的神人,是这样的,浴火仪式是我们从这口血腥酒泉取出美酒的一个传统仪式,这口酒泉因为受到先祖的神力封印,平时是由猩红狼蛛守护,酒水是没有净化之前的血腥状态。”
“只有等到每年的祭祀盛典前一天晚上,大祭司才来到这里,祭起古老的净化仪式,才能把这潭猩红的酒水还愿成甘冽的美酒。这猩红的酒水象征我们沃尔户族经历的一切浴血争斗后换来的美好生活,而你一个外族人,竟然有神力将它还原成原来的状态,毫无疑问使我们沃尔户尊敬的神人!”
“而且你还能降服镇守在这里的猩红狼蛛毫发无损,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除了神人,还有谁能做到呢?”
邝凡飞受宠若惊,他只是用自己的鲜血饲养了那只狼蛛而已,没想那么多。
那大祭司单膝跪下,双手交叉放在肩膀上,诚恳地望着邝凡飞,眼神充满渴望,仿佛在说:“来吧,主人,请你鞭挞我把,在我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记吧!”
多米道:“大祭司恳请尊敬的神人在大祭司身上留下一道疤痕作为他的荣耀,请您动手吧!”
渝浅鸢和墨留白在旁边,听到这儿,极力地憋住笑。
“这···”邝凡飞好为难,以前在大学里做实验,杀个小动物那是连眼睛都不眨的,穿越到这里,久而久之,问个生杀也是成为普通的事情,但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要主动求虐的,还真是让人纠结。
看着大祭司灼灼的目光,邝凡飞没有理由拒绝,一是他现在被捧到神人的高度,不赏赐点什么,好像不太给面子的感觉。二是他想尽快解决这里的问题,早点回去睡大觉。他是又困又饿,踏入这里他吃的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所谓当地的食物,简直就不是正常人吃的。
尽管有些犹豫,但是邝凡飞还是答应了。
多米弯腰呈上一根镶满红玛瑙的小刀。邝凡飞接过,好家伙,实打实的大红玛瑙,值钱货!
他问多米:“刻上疤痕有什么讲究么?随便一划,还是要刻个图案?”邝凡飞总觉得太随意好像也显示不出他现在的“身份”了。
多米道:“大祭司说能得到您的赏赐,随便一划都是无比感激。”
邝凡飞拿定主意,道:“嗯,那好,我就刻上我的姓‘邝’,这样显得比较有意义。”其实他心里有点想笑,如果刻上“精忠报国”是不是另外一个故事?
大祭司听完翻译,激动得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念叨着,他身上的狼皮披风,露出坚实的背脊,伏在地上,等待着邝凡飞赐伤。
邝凡飞看了墨留白一眼,笑道:“老白,要是换成你的姓,这大祭司可能要哭了。”
墨留白笑着说:“可惜不是我,我的字肯定比你好看多了!刻上去,肯定像模像样。你嘛,还是认真一点,别写错了。”
邝凡飞接过玛瑙石小刀,对墨留白和渝浅鸢道,:“嘿嘿,看我的吧!”手术刀都用过不知道多少回了,笔画五笔,一刀一划,虽然自己书法上没有基础,这外科手术的功课,还是能过关的。
他说来就来,握起小刀,不敢用内力,而是用平时在医院里专业手法,先是要来了酒水再背上一阵涂抹消毒,小心翼翼地在背上刻了个小小的邝字。
刀口不深,他怕下手重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可能产生感染,说不定发个高烧,还是得个破伤风,把大祭司给‘赐死’了。
刻字完毕,邝凡飞把刀还给多米,嘱咐了一些日常的伤口护理要点。果然是现代的医学知识忽悠古代的人,把包括渝浅鸢墨留白在内都听得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多米,更加坚信眼前这位滔滔不绝大讲伤口处理方法的邝凡飞,就是天赐神人。
邝凡飞心里想:“这才是小露一手,如果自己把所有看家本领都试出来,那可就装大发了,搞不好大尊长的位置都要让给我坐,哈哈,不过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