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书香之王爷求放过
作者:和风玉 | 分类:古言 | 字数:8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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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这是一种西域极为罕见的毒,以一百零八种毒虫、毒蚁、毒花、毒草炼就而成,无色无味,中毒者不会死亡,却会长时间陷入昏迷,就好像是睡着了般。其脉象也如常人,毫无异常。”月如霜一边往紫烟身上扎针,一边解释:“这种毒即便是西域也千金难求,不知道紫烟何以会中这种毒,还这么多年了。”
话到这里,月如霜突然又有了一个猜测:“莫非,紫烟自西域而来?”
“不是。”莫晚风道:“我听阿琛说过,他们是在南国相识的,而紫烟也是为了阿琛才变成这样,所以,这么多年来,阿琛一直在找寻救治紫烟的办法,从未间断。”
“南国?”月如霜眉头紧蹙,忽又似想到了什么,问:“夜墨琛与西域可有什么关联?你可知是谁想要害他?”
“这倒是不清楚了,不如,待到阿琛回来,你自己问问他?想来,他若看到你这模样,定会相告。”莫晚风试探性地问道。
月如霜当即拒绝:“不必了!我再说一次,你不许告诉夜墨琛关于我的事。”
“不让说?你就不打算贿赂我一下?比如说,你的美色!”莫晚风凑近月如霜,问。
月如霜回眸,与此同时,其手中的银针再次抵上莫晚风的垮下,阴冷冷地问:“你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能再说一次吗?”
莫晚风浑身僵硬着,你让我说,你倒是先把针拿开呀!
月如霜挑了挑眉,莫晚风笑道:“我是说,如霜,你长得如此美丽,能够帮你,那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为你保守秘密,死也不会说出来。”
“如此,甚好!”月如霜勾唇一笑,收回针继续为紫烟扎针。
然而,她这针未扎完,门外便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侍卫恭敬的声音:“参见王爷。”
夜墨琛?
卧槽,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去北极的路上吗?怎么会回来了?
月如霜手下一抖,差点下错了针。
莫晚风也是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对月如霜说:“如霜,快,跟我走。”
“走?走得了吗?”月如霜无语地反问。
且不说夜墨琛就在外面,他们这一出去就能与其碰个正着,再者,她扎在紫烟身上的针还未取,就这么离开了,紫烟怎么办?稍有人碰一下她身上的针,错了位,那情况就危急了,前功尽弃不说,还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
莫晚风也在月如霜那一反问下冷静下来,他看了看身上扎着针的紫烟,又看看月如霜,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似的,问:“你还需要多长时间。”
月如霜大顾概估算了一下,道:“一柱香,你去把夜墨琛拖住。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不要进来。”
“好!”莫晚风不敢再犹豫,应了声,转身便走。
这个时候,他只想着要帮月如霜拖住夜墨琛,却未曾想过,若然月如霜要对紫烟下杀手,那么,他就成了十足十的帮凶了。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假设。
月如霜看着莫晚风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眸光闪了闪。
尔后,月如霜收回视线,继续为紫烟扎针。
紫烟的情况特殊,急进不得,月如霜也怕紫烟生出个什么意外,故而,十分小心翼翼,每一针,都扎到分毫不差。
而门外,莫晚风热情地拉着夜墨琛检查:“阿琛,怎么回来得如此之快?可是找到邪医了?他人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这一路可凶险?可有人对你不利?你可曾受伤?”
夜墨琛眸色沉沉地盯着莫晚风:“莫晚风,你吃错药了?”
“哗……”
莫晚风只觉得一盆凉水自头顶猛地浇下来,令他自头顶直凉到心底,凉到脚底,反正啊,浑身没一处热的。
他好歹是关心吧?居然说他吃错药了,真是没良心。
顿了一下,莫晚风还是忍不住问:“阿琛,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夜墨琛扫了莫晚风一眼,抬脚便往里走:“受刺激的人是你吧?”
莫晚风闪身挡在夜墨琛前面,道:“阿琛,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找到邪医?”
“你怎么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夜墨琛满目探究。
莫晚风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看,你为了紫烟都努力这么多年了,这眼看着就要有希望了,我为你高兴啊!”
“你确定不是紫烟出了什么事?”夜墨琛的眸光顿时变得凌厉。
莫晚风心下猛地一跳,果断摇头:“当然不是,紫烟还跟平常一样,没有半点异常。”
“那你自见着本王开始,便阻拦着本王,不让本王进去,何意?”以前的莫晚风可从来不会做这等事情,这令他想不怀疑都难。
莫晚风笑道:“我有拦着你吗?有吗?有吗?”
“没有?”夜墨琛挑眉反问。
“如果你觉得有,那一定是你的错觉。”莫晚风一边道,一边估摸着时间,心里也在不断地祈祷,希望月如霜的速度能够快些。
月如霜这会颇有种崩溃之感,莫晚风这个猪,阻止个人都不会,倒是把夜墨琛带出去啊!她深深地觉得,光靠莫晚风真的不行。
第57章
于是,手间速度不自觉地加快,若然此时有人见着,一定会瞠目结舌。
月如霜以最快的速度给紫烟扎了针,然后,悄然自窗户离开。
晚风拂晓,吹动着枫林,红色的枫叶自树枝上脱落,被风带着,在半空中翩翩起舞,打了好几个旋,方才缓缓落地。
偶有一两片树叶会自夜墨琛或莫晚风头上飘落,在他们身上短暂地停一下,然后又缓缓落地。
莫晚风将夜墨琛肩头的红枫叶拣下来,夜墨琛一把捏住莫晚风的手,凌厉地问:“莫晚风,里面可是有什么情况?紫烟可是出事了?”
说着,夜墨琛已经一把将莫晚风甩开,进而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这画风转得太快,莫晚风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而待他反应过来,想要去阻止夜墨琛之时,已然不及。
完了!
如霜,夜墨琛太聪明了,你可千万别怪我。
“阿琛……”莫晚风惊呼着跟上去。
以为夜墨琛和月如霜会撞个正着,莫晚风心思百转,以期能够想到一个万全之策,哪成想,他进去之时,屋子里除了紫烟,还是紫烟,连月如霜的半根毛都没有了。
人呢?莫晚风心下惊讶不已,下意识地四下找寻。
“你在找什么?”夜墨琛看着莫晚风,问道。
今日的莫晚风真是太不一样了!
夜墨琛微微眯眸,心下猜测不断,视线也不自觉地四下扫了扫。
然而,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他的错觉?
莫晚风心下一惊,尔后,稳住情绪后,正色道:“我就看看屋子里有什么东西需要置换了。”
“?”夜墨琛明显不信的样子。
莫晚风坚持己见,夜墨琛未曾看到什么异常,也暂且信了他。
夜墨琛走到床前,如往常一般查看了紫烟的情况,后又问了些莫晚风很平常的问题。
可是,莫晚风心系月如霜,很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夜墨琛一连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夜墨琛免不得怀疑:“可是出什么事了?你今日很是心不在焉。”
“没事。”莫晚风毫不犹豫地回道。
夜墨琛很怀疑,但是,莫晚风明显不说,他也就不再问了,而是坐在床前发起呆来。
莫晚风下意识地往后,欲图早些退出看看月如霜的情况。
哪知,刚退到门口,夜墨琛便将其唤住了:“晚风……”
莫晚风浑身一怔,随后抬眸,夜墨琛道:“除了邪医,难道真的没有人可以救紫烟了吗?普天之下,难道就没有另一个医术高明之人了吗?”
莫晚风道:“要论医术,普天之下,除了邪医,便只有神医。”
夜墨琛急道:“神医现在何处?”
莫晚风眼中划过一丝不忍:“阿琛,你忘了?神医早在两年前就消声匿迹了,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直到这时,夜墨琛才如梦初醒。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呢?最初,他不就是找神医来看紫烟吗?可找了那么些年,人未找到,倒是得到神医去世的消失。
后来,他又找了很多大夫来看过,无一例外地毫无办法,连紫烟为何会如此长眠都不知道。
他也怀疑过紫烟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可是,把身为毒圣的莫晚风都找来看过了,得到的答案却是未曾中毒。
既无毒,又无病,那紫烟何以不醒?
这几年,夜墨琛想过数种方法,紫烟始终没有起色,好不容易在邪医出手后有了改观,却因为御医胡乱用药,导致紫烟危机,更令他得罪了邪医,以致于邪医撒手不管了。
再这么下去,紫烟就危险了。
偏偏,他找不到邪医所在。
月如霜说会去丰城一带,可是,他都追出丰城好远了,却连邪医的影都没有看到,他打听之下才发现,邪医从来没有在那一带出现过。
故而,他不敢多留,只能先回来了。
他想,邪医一定是恨极了他吧,邪医为了救紫烟尽心尽力,几番受伤,他却在邪医腿脚不便时抛下邪医,甚至差点杀了邪医……
夜墨琛抱着头,垂首不语。
不知不觉间,夜墨琛身上又笼罩上了一层忧伤。
莫晚风心下一动,下意识地要道出实情:“阿琛,其实……”
话出口,莫晚风又猛地惊醒过来,顿时,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世人都知道夜墨琛残暴无情,又有谁知他其实也有柔情脆弱的一面?
也是这么一面,真是要人命啊!他居然差点,就差那么一点就告诉他真相了。
若是月如霜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将他的嘴给缝起来?
“其实什么?”夜墨琛探究地看着莫晚风,直觉告诉他,莫晚风有事瞒着他。
“没什么。”莫晚风答得那叫干脆利落。
如此,倒是更让夜墨琛怀疑了。
漆黑的瞳眸仿若幽深的大海般,令人完全看不真切其想法;又似一潭潋滟的湖水,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对视片刻,莫晚风便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57章
收回视线,莫晚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缓缓道:“你此番去,没有找到邪医?你不打算再去问月如霜吗?”
“问月如霜?”夜墨琛低低地重复。
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想过?毕竟,与邪医最是亲密的人,或许就是这个女人,可是,若这女人肯说,她老早就说了。
莫晚风看着夜墨琛,夜墨琛继续道:“月如霜软硬不吃,你有办法让她说实话吗?”
莫晚风摇头。
他若是敢支招,月如霜一定会跟他没完。
想到月如霜的手段,虽然不怕,但是,他却奇异地不想再与敌对。
夜墨琛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
嘴唇动了动,莫晚风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转身离开了。
而一离开紫烟阁,他便在紫烟园中找人,所寻无果后,他又去了相府。
因着寻得急,莫晚风倒是忘了自己还与月如霜有着暧昧的关系,尽管这只是别人所认为的,但是,影响犹在。
故而,当他站在相府客厅,被府中人围观之时,他才如梦初醒。
尼玛,他能不能转身走啊?
莫晚风心下颇有些后悔,但是,他终究还是耐着性子等下去了。
月如霜几乎是刚回到相府后院,沐浴完,穿好衣服,府上的婢女就上门来了。
“月如霜,你一定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欺辱了毒圣公子吧?毒圣公子都找上门来了,你就等死吧!”
婢女一脸讥诮,不仅全然没有将月如霜放在眼里,出口的话更是难听。
也不怪她,这婢女是大夫人上官依晓身边的丫环,极得宠爱,这么些年来,可是没少欺负她们母女,她一直隐忍,倒是把她当成懦弱了?
月如霜眸光一眯,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
起身上前,出其不意地往婢女身上扎了几根,顷刻间,婢女发出痛苦惨叫声,那叫一个凄厉。
月如霜冷冷地盯着在地上打滚的婢女,仿若看一个死人般,吐字如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对本小姐说话?你若是嫌命太长,本小姐不介意送你一程。”
婢女看着月如霜,眼里写满了惊恐与不可置信。
婢女颤着声,道:“你不是月如霜,你到底是谁?”
“本小姐是不是月如霜,不需要你来言语。”月如霜冷冷勾唇,下一刻,拧起婢女,抬手毫不犹豫地甩了婢女几个耳光。
其速度太快,婢女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挨了几个耳光。
当其反应过来后,便是冲天的怒骂:“月如霜,你个贱人,你就跟你、娘一个样贱,净做些不要脸之事,身份低微,还想攀龙附凤,一个山鸡,还想当凤凰……唔……”
到这里,婢女再也骂不出来了。
月如霜冷眼扫了一眼滚落在地的舌头,冷冷道:“你骂本小姐,本小姐忍你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骂我娘。”
水绫烟纵有千般不是,连她自己都有些时候看不过去,即便如此,也只有她能说水绫烟,何时轮到一个丫环来置喙了?
当然,月如霜会下此狠手,实在是这婢女不知道犯过多少次,在她的记忆里,这婢女就没有说过一句稍微好听的话,她们母女的名声之差,与这婢女有着莫大关系。
说起来,月如霜是早就想解决这人了,只不过,一直缺少时机,而今,这人闯枪口上了,也怪她倒霉。
月如霜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婢女,道:“本小姐原本是打算先收拾了上官依晓母女后,再来收拾你们这些个刁奴,但你既等不及了,本小姐便从你开始了。”
说完,月如霜越过婢女便往外走去。
莫晚风,你个猪!找我不知道翻墙吗?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心里有火,故而,见面第一句,月如霜便问:“莫晚风,你是怕人不知道我们之前有一腿吗?”
莫晚风嘴角一抽,月如霜,你敢再大胆一点吗?
不过,他心里却该死的雀跃起来,鬼使神差道:“我是怕你忘了我们有一腿。”
一语出,全场俱静!
月如霜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晚风,莫晚风心下也是一阵烦乱:他好像越发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丢人!”
一声轻蔑之声,将月如霜和莫晚风的思绪同时拉了回来。
说话之人是月天德的三夫人尚柳,同样身份低微,一无所出,还成了夫人。
本来吧,这不碍月如霜什么事,平日时,她也不跟尚柳冲突,这人若是欺了水绫烟,她偷偷地教训一下也就罢了,这会儿,尚柳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她,若是她再忍,那她就不是月如霜了。
月如霜抬眸看向尚柳,似笑非笑道:“我丢人也是丢我自己的,与你何干?”
“你身为相府四小姐,一言一行皆关乎相府颜面,我身为相府一员,岂会不关我事?”尚柳一脸嫌弃道:“你、娘也是的,既然生下了你,便该多放些心思,好好地教育你,怎么能放任你不管呢?毕竟,像她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年纪与容颜,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再得相爷喜欢。”
第57章
“身份?”月如霜冷笑:“我娘是大夫人的陪嫁丫环,一直清白,除了月天德,再无任何男人,自是比不得下~流你出身青楼,说是丫环,不过,看你这驭夫之术,取悦男人的本事,怕在进入相府前已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偿了。也只有月天德才把你当宝。”
“你……”尚柳气得脸都绿了,她挽住月天德的手,撒娇道:“老爷,你看,妾身不过担心她,怕她走了歪路,所以才好心提醒一下,她居然那般说妾身。”
“月如霜,你真是越发放肆了。”月天德厉喝:“尚柳怎么说也是你三姨娘。”
“月天德,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记性如此不好,我月如霜可不记得娘亲有什么姐妹,这姨娘一说,怕是太勉强了一点。”月如霜冷冷道。
“你……”月天德气急。
莫晚风急忙打圆场:“丞相大人,左右如霜已经被厉王休了,现下是自由之身,若是您不嫌弃,便将如霜许在下为妻,可好?”
“莫晚风,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月如霜赶在月天德与尚柳说话之前开口。
那言语之凌厉,着实把莫晚风给吓了一大跳,当即看着她,一时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月如霜自也没有等他们开口,伸手拉着莫晚风便疾速离开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月如霜才松开手,开门见山道:“莫晚风,你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给踢了?那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我当时看你们吵得厉害,怕你父亲真对你做什么,所以才开口的。”莫晚风解释道。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
“他们对我越不满越好。”如此,才能将她赶出相府。
说起来,她容易么?为了不让那些人得到她一分一毫,她还得费尽心思地败坏自己的名声,然后,让月天德主动将她赶出府。
如此一来,待到她的双重身份揭穿,她手上的财富曝光,她才能名正言顺地不给他们。
当然,月如霜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脱离相府,可那样的话,在她穷困潦倒时,不会有人给她半分支持,而当她富足时,便会有人找上门来了,只怕她所有的银子都成了相府的了,她则半两银子都拿不到,她若不给,必会惹人口舌。
莫晚风微微愣了一下,但是,他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像邪医那样的身份,银子必定不少,如霜这样做,无非是不想给相府银子。
“为了银子,你把自己的名声都给败了,值得吗?”莫晚风有些不能理解。
月如霜道:“名声诚可贵,银子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再次一愣,莫晚风算是明白了:“其实,你想要自由,也不必要把自己的名声都给毁了吧?”
“名声是什么玩意儿?月如霜何曾有过?”她自己不败坏,有人给她败坏。
心下蓦地一疼,莫晚风下意识地上前将月如霜抱在怀中。
然而,还未碰到月如霜,莫晚风便觉得腰间有什么东西在抵着,他浑身一僵,紧接着,耳边便传来月如霜的声音:“莫晚风,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的,本小姐废了你。”
“如霜,我这是听到你的凄惨故事,情不自禁,想要给你一点安慰。”莫晚风道。
月如霜道:“本小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故事有多凄惨,所以,你不用安慰,收好你的情不自禁,不然,本小姐一个情不自禁,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
想要抱一下如霜,还真是难啊!
“如霜,你是怎么回来的?你可知,拦不住阿琛,阿琛推门而入那一刻,我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莫晚风很自觉地转开话题。
可他不知,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月如霜就开始嫌弃。
“莫晚风,认识你后,我终于明白一句话。”
“什么?”明知不会是什么好话,莫晚风还是下意识地问道。
月如霜道:“不是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更是刷新了我对毒圣的认知。”
“……”
敢这么说他,还能在说了他后安然无恙,也就只有她月如霜了。
月如霜收回手,转身自顾自地捣鼓地药材来。
莫晚风紧随其后走过去,看着她那娴熟的动作,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药香,一时来了兴致:“这是什么药?要我帮忙吗?”
“你站在那什么都不做,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忙。”月如霜毫不客气道。
莫晚风摸了摸鼻头,他长这么大,除了夜墨琛,也就月如霜才敢。
没有生气,反倒是越发来了兴致,莫晚风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月如霜捣鼓。
直到将药全都装好,月如霜才起身,扫到莫晚风时,免不得惊讶,方才太过入神,竟没有留意到他一直在。
将药交给清生带走后,月如霜才止不住道:“莫晚风,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莫晚风欺近月如霜,眸光灼灼地看着她:“……你!”
微怔了一下,月如霜一把推开莫晚风,道:“本小姐对你没有半点兴致,所以,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
“时间还长,何必如此快地下结论?”莫晚风紧跟在月如霜身边,道。
月如霜道:“时间再长,你也不会是本小姐喜欢那盘菜。”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莫晚风问。
月如霜回眸看莫晚风,淡淡道:“首先,你这张脸便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不,本小姐给你整整容?”
言语间,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月如霜将刀抵向莫晚风,在其脸上游离,她说:“你大可放心,本小姐做过的整容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还从未出过半点偏差。也就是几刀子的事情。”
“不用了!”莫晚风抬手将刀移开,道:“本公子对自己的长相非常满意,完全不需要整容。”
“你若是整容一下,本小姐倒也还能将就看一下你的脸,但是,你既不愿整,那么,本小姐便连将就也不必了。”月如霜转身,继续往前走:“莫晚风,喜欢上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所以,趁着种子还未发芽,趁早拔除了的好。”
莫晚风眸光闪了闪:不喜欢吗?月如霜,咱们来日方长。
铁杵都能磨成针,他还能感动不了一个女人?
莫晚风随在月如霜身后进了里屋,月如霜扫了莫晚风一眼,随后,一边取出药材继续捣鼓,一边问莫晚风:“你这么在我闺房里呆着,便不怕别人说我俩关系不正?”
莫晚风一脸惊讶:“我们俩的关系正过?”
月如霜嘴角一抽:“人呢,还是不要太不脸的好。”
莫晚风直接凑月如霜跟前:“你看,本公子不止有脸,还非常的英俊。”
月如霜直接做了一个呕吐状:真是太不要脸了!
莫晚风抬手为月如霜顺背:“如霜,莫不是之前那一次,你有了?”
月如霜手执手术刀,反手往莫晚风手上削。
冰冷的刀锋泛着嗜血的寒光,莫晚风还未碰到月如霜,便也急急收了手,并在第一时间侧身去躲。
莫晚风大呼:“如霜,你想谋杀亲夫?”
月如霜直接一刀子扔过去:“莫晚风,你丫再敢胡说八道半个字,本小姐立刻废了你。”
“如霜,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的好。”莫晚风陷陷躲过月如霜突然扔出的刀,心有余悸道。
“温柔?”月如霜只觉得好笑,她说:“那么珍贵的东西,本小姐一直都放在保险柜中。”
“那么,你便为了本公子取出来一下,可好?”莫晚风问。
月如霜毫不犹豫道:“不好!”
“真是无情啊!”莫晚风故作伤心地叹了一声。
月如霜冷冷一哼:“本小姐何止无情?还非常的心狠手辣。”
说着,月如霜又是一把手术刀飞向莫晚风。
莫晚风眼疾手快地将刀接过,惊呼:“你还真是想谋杀亲……”
夫字未出,月如霜已然欺近莫晚风,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几根银针毫不客气地扎进莫晚风身上的几处穴位,莫晚风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