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指向了十二点半，李长明加班都还没有回来。

昨晚上说了今天中午会回来吃饭的，刘静拿出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哦，这样啊，严重吗？”

莉香本来在洗菜，听到这句话又开始紧张起来，尖着耳朵听母亲在说什么。

“那就好，你赶紧回来吧，我去炒菜了。”刘静挂了电话，走进了厨房。

“爸爸回来了吗？”莉香问。

刘静穿上了围裙，说：“内环口那出车祸了，所以堵了很久。你爸已经下高速了，马上到小区了。”

莉香听到这里愣住了，水龙头都忘记了关，问母亲：“哪个内环口？车祸严重吗？”

“就是荣景城小区对面那个内环口下道口啊，隔这里两条街。”

荣景城！莉香知道那个地方，之前梦中林秀中的媳妇虽然没有说她们具体住哪个小区，但是这附近最近的一个内环高速的出入口就是那里！

是林秀中出车祸了！莉香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洗菜盆里的水一直往外流都没发现。

“莉香？莉香？”刘静在旁边看见女儿呆住了，用手碰了碰她。

“啊？”

“你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吧！今天上午我看菜菜子也没消停过，你挺累的。”

“哦，好。”莉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转身就出去了。

刘静看着大女儿有点呆滞的神情，心中有些担忧。当她得知莉香被发现的地方是德善中学旧址的时候，她的心中就有些害怕。今天又被问到自己是不是去外地任过教，她突然就起了寺庙外消失得莫名其妙的老妇人。

此时莉香心中也忐忑不安，如果她当时没有及时护住那个花瓶，它是不是就会砸伤妹妹的脑袋。妈妈是不是就会带妹妹去社区医院，那辆大巴车会不会……

“我回来了！”

这个喊声吓了莉香一跳，她赶紧又从房间里出来，接过李长明手中的公文包。

“爸爸，那个车祸死人了吗？”莉香问。

李长明看了看女儿：“怎么？网上这么快就出新闻了吗？”

“真的死人了？”莉香紧张地问。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在开车又没有下去。只知道有辆黑色的车不知道怎么的冲出了护栏翻了。”

“哦。”

对，当时林秀中是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才死的。不是当场死亡！

吃饭的时候，莉香心中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多少食欲。

菜菜子因为想继续看动画片，吃了两口饭就把碗端到客厅去了。刘静不予许她这样做，追过去拉她。

看见两人暂时离开了餐桌，莉香低声问父亲：“爸，妈妈以前去过其他地方教书吗？”

“有啊，七中啊！”

莉香看见看见妹妹在和妈妈闹脾气，两人都还没回来，继续问：“我不是说的碚城，我是说妈妈以前去外地教过书吗？”

李长明听到这停下了筷子，他看了看莉香，又看了看刘静：“你妈不愿意告诉你吗？”

果然，母亲去过外地任教。

“是德岛县吗？”莉香小心翼翼地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