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马戏团
作者:灵词 | 分类:悬疑 | 字数:11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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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团长……
“本来只是来检查直肠的,结果却动了痔疮手术。啊!完了……”
“哈哈哈!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真的只是痔疮的话……”
周满傅像是故弄玄虚,话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啊?周满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信乐咏警官的脸强烈地抽搐着。
“喂!难道我老婆跟你说了什么吗?”
“老兄,你的反应也太过度了吧!我只是听说你有痔疮而已,没什么啦!你也太小心眼了!”
周满傅暧昧地笑道。
“周满傅,我觉得你的说话方式有问题哦!”
莫晓柳也在一旁帮腔。
“她说的对啊!周满傅,你到底是到这里来做什麽的?”
周满傅立刻将他刚才从送忻苑博的玫瑰花束中,抽出来的一枝红玫瑰,递到信乐咏警官的面前。
“老兄,你看,这是慰问你的花哦!”
“咦?是玫瑰花啊!但是你也太小气了吧!怎麽只有一朵?”
信乐咏警官紧蹙着眉头问道。
“这可是最高级的品种哦!”
“嗯,原谅你吧!”
信乐咏警官很开心地说着。
“喂,莫晓柳,把花插在空罐子里吧!”
“好的。”
莫晓柳将罐中残馀的咖啡倒掉,然后把罐子洗干净。
这时,周满傅捱近她的身边说:“莫晓柳,你对花语了解吗?”
莫晓柳回过头来答道:“嗯,有点研究啦!”
“那我问你,玫瑰的花语是什麽?”
“玫瑰?因为它的颜色有很多种,所以意思也不太一样。像白玫瑰就是‘尊敬’,香槟玫瑰就是‘爱’……”
“如果是那种玫瑰呢?”
周满傅指着他放在一旁的红色玫瑰花。
“这个嘛……正确的花语是……”
莫晓柳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说:“‘君心知我心’。”
几天后……
回到学校的周满傅和莫晓柳,困的要死。就是因为恶灵岛的事情,让莫晓柳一直晚上都很迟睡,而周满傅呢!就是被莫晓柳逼着每天晚上跟她聊天,几天下来话费起码聊了有300多了。
一天的学习又开始了。
……
很久很久以前,安海国有一个名叫周景福的男人。
周景福家的庭院前面有一条大河,他每天从早到晚都坐在河边努力读书,期望有一天庇金榜题名。
一条住在河里的美人鱼每天看着周景福念书,久而久之,便爱上了他。美人鱼企图利手美色引诱周景福,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
于是,美人鱼以赐给周景福通过科举考试的智慧为条件,请求周景福能娶她为妻。
然而,周景福利用美人鱼给他的智慧通过科举考试之后,并没有马上和美人鱼结为夫妻,反而要求她褪去身上的鳞片,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类。
美人鱼以为周景福是真心要与她结为夫妻,不禁喜出望外,于是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忍受着剥除鳞片的痛苦,一心只想着要变身成人。
可是,美人鱼所受的痛苦终归是白费了,她的一片痴心换来的只是被鲜血染红的河水,而美人鱼永远也无法变成人类。
美人鱼终于发现周景福卑劣的企图,便留下憎恨的诗句,诅咒周景福与他的族人。
从此以后,周景福的族人每当春夏秋冬四季交替时,便会遭逢灾厄,最后终于灭绝了。
这是漫长的表演节目的高超……
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水槽放在舞台正中央,水槽后面悬挂一幅布满水草和鱼的画布,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舞台仿佛都沉浸在深深的水底。
“各位观众,最后的压轴节目即将开始。”
一个女孩笑脸盈盈地用燕京话介绍。
“就如各位所见,流经上海的大河:锦华江上的‘鱼人剧场’沈到河底去了。各位观众,您们准备好用鳃呼吸了吗?”
她这句话立刻引来台下观众们的哄堂大笑。
今天观众席上约有三分之一从平月市来的外国观光客,因此赵氏杂技团全体团员们皆战战兢兢,不敢松懈,以期将最完美的表演呈现在观众眼前。
“现在,我们赵氏杂技团最出名的‘鱼人游戏’表演即将开始。”
顿时,蓝色灯光照亮了整个舞台,两个男子从舞台边飞跳出来。
他们一边展现高超的特技,一边靠近水槽,两人在水槽底下单膝着地,并互相搭住对方的手。
霎时,一个女孩身穿绿色鳞片图案的泳衣,从舞台旁边飞跳而出。
她大喝一声,旋即跳到男子们交互搭着的手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女孩借助那两名男子的力量,整个人被抛向半空中。
她在半空中不停旋转,然后跃进水槽里,并激起一阵偌大的水花。
接着,女孩以十分优雅的动作,从水底一跃而起。
就在那一刹那,有一个人正在舞台的某处低语着:“诅咒吧……”
那个人的语调充满着憎恨、愤怒、轻蔑,还有浓浓的杀意。
可是,这个满怀杀意的诅咒声,却被现场观众的欢呼及掌声淹没,并没有传进任何人的耳里。
“雨巧,你好棒哦!”
团员们纷纷靠过来,不断地赞美杨雨巧。
雨巧以满脸笑容回应,随即走向后台最里面的团长休息室去。
这个水上剧场是由老旧的大型游轮改造而成,除了观众席做得美仑美奂外,后台装潢都保持游轮原样,像是铺着木板的甲板、笨重的舱门……
由于有两名团员因食物中毒请假,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雨巧几乎每一场秀都得上场表演。
尽管这是严厉的杂技团团长,同时也是雨巧的父亲赵信鸥的命令,但是每天这样表演下来,她的身体已经逐渐吃不消了。
“我一定得跟爸爸说清楚才行。”
雨巧一边习惯性地用大拇指戳着锁骨下方,一边缓缓向前走。
“爸爸,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雨巧一边打开舱门,一边大声地说。
但是,雨巧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这时候,团长休息室里只有一盏橘色桌灯亮着,室内显得有点阴暗。
赵信鸥的头被高大的椅背挡住,因此雨巧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可是,她可以看见赵信鸥的双手下垂在椅子两侧。
“爸爸大概是睡着了。”
“爸爸。”
雨巧又呼唤一声,慢慢地走上前去。
“爸爸,有件事想请您答应。”
雨巧加快脚步,绕到赵信鸥坐着的椅子旁边。
就在这时候,雨巧发现赵信鸥穿的白色团长服上面,好像不小心沾染到红黑色的污渍。
“奇怪?爸爸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有些诧异地低下头去看赵信鸥的脸。
“爸爸……”
雨巧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啊……”
雨巧凄厉的尖叫声在后台的走廊上响起。
“咦?”
赵开朗把茶杯放在桌上,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开朗,怎么了?”
包良骥不解地问道。
虽然包良骥是来自平月市的留学生,却能说一口流利的燕京话。
他们两人刚才正一面喝茶,一面检讨今天杂技团表演的缺失。
“我听到我妹妹的惨叫声。”
开朗边说边站起身来。
包良骥见状,也跟着站起来。
开朗迅速冲出门外,来到走廊上,几个也同样听到惨叫声的团员们正好跑过他面前。
开朗追上他们,并以上海话交谈,同时加快了脚步。
包良骥听得懂一点上海话,但由于开朗等人说得太快,以致于她就像是鸭子听雷一样,只约略知道事态非比寻常。
“雨巧!”
开朗大声叫唤着。
他们一弯过走廊转角,便看到雨巧蹲在团长休息室前哭泣。
她的下巴不停地颤动着,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
“雨巧,发生什么事了?”
开朗冲到雨巧身边,十分急切地问。
“爸爸……爸爸……”
眼见雨巧泣不成声,开朗于是将她移往一旁,然后一脚跨进团长休息室里。
他点亮灯光后,微眯着双眼,直往阴暗的室内走进去。
老式电灯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蒙胧的光线映在地板上,反射出点点水光。
“好像有人在地上撒水。”
年轻的团员愈英耀跟在开朗后面,低声说道。
这时,愈英耀闻到阵阵的腥臭味,忍不住用手指捏住鼻子。
“爸爸!”
当开朗的视线落到椅子上的赵信鸥后,禁不住大叫一声。
原本在门外等候的团员们听到开朗的叫声,都立刻冲了进来。
“团长!”
瞬间,团员们都异口同声地惊叫出来。
“爸爸……”
开朗轻声地叫唤,两道浓眉紧皱起来。
“开朗,团长他……”
愈英耀支支吾吾地问。
“他死了。”
开朗失神地低喃。
愈英耀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去看,只见赵信鸥身上的白色团长服,被血液染红了一大块。
赵信鸥的右眉上方有一个暗红色的小洞,几道血水从那个小洞流经右眼,再从脸颊流到下巴。
尽管他的眼睛还微微睁着,但里面的撞孔却混浊不清,失去了光芒。
“团长是……是被枪杀的吗?”
愈英耀的肩膀因为过度激动,和紧张而不断颤抖着。
“嗯。”
开朗不停用左手摸脸,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团长怎么会全身湿淋淋地坐在这儿呢?”
愈英耀一提出这个疑问,所有团员们都好奇地等待开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