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婚成宠:甜妻,请上瘾
作者:沈不离 | 分类:现言 | 字数:5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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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陆司言在的时候,她会睡的安稳一些
然而陆宝儿压根不想听他闲扯,说完便直接走了。
张子研有些不甘心,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情不愿道:“她这人怎么这样?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就算了,刚都说了一起吃饭的,怎么转头就走了?”
“人家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一起吃饭了?”
别说关泓了,黎宣都要无语了。
张子研却还一脸理直气壮:“你们俩都陪她打了一下午牌了,一起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吗?说都不说一声就走,没礼貌!”
黎宣气得想打人:“你搞清楚少爷,我们是被你连累的!”
关泓:“……”
轻咳一声,视线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秦粒的方向。
黎宣哑然无声。
张子研扁了扁嘴角,紧接着,更来劲了:“怕什么怕!”然后,故意提高声音道:“一镜ng十次起跳的又他妈不是我!”
秦粒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但碍于卓怡雯那边的关系,她就算是不爽,也不好太跟张子研撕破脸。
更何况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真闹开了只会对她不利。
不过秦粒到底还是不服气,路过张子研他们的时候狠狠的横了一眼。
黎宣跟关泓都不是十分在意这些小动作,张子研明显有些洋洋得意。
关泓视线落在他身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会儿,薄唇微微抿了抿,欲言又止了好长时间才道:“就算是有怡雯姐给你撑腰,你也得悠着点,秦粒到底是乐影近来力捧的艺人,给她找麻烦,从某种程度而言就是给陆先生找麻烦,这圈子就这么大一点,商界里又以陆先生为首,咱们做演员的跟着投资方对着干,到底说不过去。”
黎宣虽然一向不喜欢考虑这些,但对关泓这话,到底还是认同的:“的确是这个道理,你家里又没矿,别总跟个眉头苍蝇似的『乱』撞。”
张子研瞥了瞥嘴角,明显不服气:“我家里是没矿,但也没落魄到非得低三下四的吃饭吧?”
关泓眉眼微敛着,脸『色』渐沉。
黎宣语气微微一滞,不由自主的看向关泓,见他低沉着脸不说话,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张子研一脸的莫名其妙,冲着黎宣的背影道:“诶,吃饭还去不去了?”
黎宣背对着他,闲闲的挥了挥手拒绝。
一时间就只剩下张子研跟关泓两个人。
张子研洒脱的揽了揽关泓的肩膀,根本你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那就咱们俩去,我们家小区下面有家巨好吃的烤肉店,楼上网吧环境也特别好,咱们吃饭直接上去打游戏。”
关泓薄唇微启,沉『吟』半天才道:“明天还要拍戏。”
算不上拒绝,但明显是个不去的好借口。
想来像他这种非得低三下四才能吃饭的人,说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什么人再落得个永无宁日的地步,想想还真是……
可怜!
然而,张子研却立刻道:“拍什么啊!明天剧本围读会,通告都下来了,你经纪人没告诉你啊?”
关泓无言。
他经纪人几乎不管他,怎么可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些。
如此,便没办法了。
…………
陈延把陆宝儿送回别墅的时候陆司言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回来,毕竟昨天晚上也让他挺不开心的。
车子停在主别墅门口,陆宝儿打开车门下车。
陈延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眉眼里里堆叠着些许清闲的笑:“需不需要我给陆司言提个醒,让他早点回来陪你?”
陆宝儿拉开车门的动作微微一顿,明显有些不自在,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延,咬牙道:“不用你瞎『操』心!”
“哦?”陈延饶有兴味的眯着眼睛,调笑道:“不怕黑了,敢一个人睡了?”
陆宝儿太阳『穴』抑制不住的跳动着,砰的一声摔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漆黑的夜『色』,偌大的别墅,寂静的山风,呼啸而来,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样,猝不及防的压下来,震得她心头颤动。
是,她怕黑。
像个还未长大的孩子一样。
然而她本来是不怕的,只是渐渐的,她于黑暗中失去一切。
尽管她竭尽全力的隐藏着一切,可却始终无法否认,陆司言在的时候,她会睡的安稳一些。
其实仔细想想,未必是陆司言吧,也许,换做任何人都可以。
毕竟,她只是需要自己睡着的时候,能有个不会伤害她的人在旁边陪着。
无关爱情,无关信任。
只要有一个人在即可。
但是现在,她身边只有陆司言。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依旧很不安稳。
耳边好像依旧可以听见呼啸而过的凌冽寒风,如影随形的,就好像是被包裹其中一样,忽然间,凄厉枪声划破寂静,灼热的子弹狠狠嵌进她的锁骨。
她原本以为随之而来的是刻骨铭心的疼,但却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是鼻翼间萦绕着愈来愈浓的血腥味。
那是,她的血……
至于陆司言。
这些年,他经历过兄弟之间的反目成仇,家族的冷眼讥讽。
友情颠覆,亲情冷淡,爱情……无望。
虽然后来身边也渐渐多了些还算聊得来的人,但被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秘密,能说得上一两句的,也只有齐迦。
但是现在,齐迦已经不再与他感同身受。
用齐迦的话来说,是他活该。
当爱一个人爱得连尊严都不要了,注定一败涂地。
陆司言的确是一败涂地。
就好像,明明推开门就可以看到她,却像个懦夫一样犹豫不前。
他视线微沉,咬牙轻笑着,微扬的弧度溢满了冷嘲,缓缓的笑着,渐渐的,唇角多了几分清闲随意。
忍了她无休止的淡泊疏离,签了那份合约,甚至连那句不如个特殊服务者的评价之后都能偃旗息鼓。
他到底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想通了,自然,就再没什么是可以计较的了。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门把手,稍稍转动,卧室的门便打开了,然而下一刻,撞如眼帘的那一幕却让他心脏猛的一紧。
昏暗的房间里,借着别墅外面还未熄灭的路灯投『射』进来的光勉强可以看见她的身影。
蜷着身子靠着床坐在地上,双臂环抱着膝盖,头深埋在臂弯里。
静谧安静的卧房里,甚至可以听见她惧怕到打颤的牙齿碰撞在一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