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妃是隐藏大佬
作者:微微子风 | 分类:古言 | 字数: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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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不能装下他人
“这也太难吃了吧!”她嫌恶的又呸了呸,“你这怕是拿盐当糖放了。”
“真的很难吃吗?”他笑意僵在脸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不会做你逞什么强啊,拿我当小白鼠实验么?!”叶浅不悦的皱着眉头,将面前的碗推开。
“那我重新去做一碗。”他面露歉意,端着碗就要往外走去。
“不用了,我想休息了。”叶浅扶着桌子站起来,“你送我回去吧。”
司离痕正欲上前搀扶,却被一根棍子抵住了腹部。这么准?他无奈笑了笑,怎么像看得见了似的,
“用这棍子牵着我走就行了。”她表情淡漠疏离。
“好。”他眸光微暗,垂睫抓住了木棍的令一头,侧着身子时时注意着身后的状况,牵引着她慢慢走回清风殿。
“冷吗?”夜间风有些寒凉,她又只穿了件单衣出来。
“看路。”
“......”
司离痕在心中将那些将叶浅锁进来的骂了个千百边,并认真思索着他们的各种‘死法’。
他与叶浅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进展,现在又被打回原形。
他不禁感叹,喝酒智昏,好色坏事。
得忍,下次无论如何都得忍住。
说实话,这次若不是见她哭了,恐怕两人就已经......
他见过不少自称贞洁烈女的女子,被欺辱后嚷嚷着上吊自杀,绝不肯苟活于世。
若是他今夜真的强迫了叶浅,后果他不敢设想,按照她的性格虽不至寻死觅活,但两人日后和平相处却再无可能。
就算能强行留她在身边,她不开心,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况且他要一具躯壳做什么?
他能等。
等一日她自愿留下来。
只要她愿意留在幽弥谷,他终有一日会令她爱上自己。
与他爱她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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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晃晃的坤宁宫中。
一排身着嫩绿色宫装的宫女手中拖着红漆木托盘,皆战战兢兢看向被铁链锁住的那个浑身低气压的男人。
皇上每日都会命她们前来伺候这个男人梳洗,自第一次一位宫女大着胆子上前碰了那人的衣袖,被他粗暴的一脚踹开后,再也没人敢上前。
她们都是从穷乡僻壤新选进宫的一批宫女,自然不认识面前这位曾是京城人人称道的阎罗王。
他四肢下垂,散乱的墨发将那张依稀可见俊俏的脸庞尽数遮住,活像一个恶鬼。
宫殿内的画面像静止了一般,无一人敢动,倒也不全是怕那四肢被捆绑的男人。而是——那高坐在纯金打造的雕凤宝座上的明黄色龙袍男子。
那男人虽总带着一脸温润的笑意,可毕竟身居高位,总会自然而然给人一种浓重的威压感。
他那目光柔如春风,温腻醉人,每一次扫视下来,她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宫女见了,不是被撩拨得心跳如鼓便是吓得腿软。
终于还是宝座上的男人打破了这令人害怕的寂静,他掸了掸腿间并不存在的灰尘还是褶皱,站起身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小宫女太监们屏息轻步退了出去,才出殿们,个个皆重重舒了口气,长吁短叹起来。
祁言卿站立在那铁链前,阴影笼罩在本就身着黑袍的男子身上,显得他像是完全隐匿在黑暗中,渺小又孤寂。
看着那一动不动,死气沉沉地男子,祁言卿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怒气,“阿渊,你当真这般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
他就如同死人般,除了些微弱的呼吸,再没有任何动作表情。
“你以为以这种方式逼朕,朕就会心软?就会放了你?就会让你与那叶浅双宿双飞?”
“祁玄渊!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死!”他忽地发狂似的抓上一碗稀粥,近身上前捏着他下巴,扬起他的头颅狠狠灌了下去。
白色的粥顺着他削薄的嘴角尽数流进他的衣襟,他牙关紧闭,青筋暴起,无一滴吞咽下喉。
祁言卿颓然的垂下手,瓷碗砰的一声碎了一地,眼角竟然也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他紧紧抓着头蹲下来,面容扭曲又痛苦,哑声道,“阿渊,你别折磨我......”
头顶上蓦地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虚无缥缈又似是他的幻觉。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强行逼迫祁玄渊吃东西,不是灌不下去,便是待他走后又催吐出来。
看见男子那日渐消瘦的高大身躯,他心如刀割,鲜血淋漓。
他也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但,就算是错的,他也只能继续错下去,一错再错,已经挽回不了了。
哪怕再来一次,他或许还是会这么做,每次看见他与叶浅情意浓密他便嫉妒得发疯。可是表面上却又是维持那虚伪的正派笑意,谁又知道他每次微笑的嘴角都在颤抖着,他只能死咬着唇舌努力维持下去。
他只能以一个兄长的身份眼睁睁看着两人感情逐渐深厚,可最终打破他假面具的便是他与司离痕的第一次合作,暗地商讨着制造一次叶浅假意坠崖的戏码。
最终的结局狠狠打了两人的脸,不仅是祁玄渊,为了救叶浅义无反顾地跳下山崖,就连紧接着前来的叶浅也不管不顾的跟了下去,真像一对情深意切地亡命鸳鸯。
这场全然超乎他俩意料的‘殉情’事件,第一次让祁言卿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导致他后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残暴因子,嫉妒与怨恨如藤蔓死死缠绕着他那颗本就脆弱不堪的心,以至于做出一而再而三撕破面具的事,再到现在这般无法挽救的地步。
两人僵持良久,终于还是祁言卿再次败下阵来。
“阿渊,你吃些东西好不好。”
“......”
“你还有皇祖母,吃些东西朕带你去见她。”
“......”
“阿渊,你会受不住的你会死的!”
“......”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她不配你!朕,朕才是这世间与你最相配的人!”他语气又激动起来,双眼迸发出杀意。
无论是软话硬话他都说了,可偏偏祁玄渊如同死人般,不给丝毫回应,如何不令他绝望。
“祁玄渊,若你还是这么自暴自弃下去,朕,朕就去杀了叶浅!下次朕再来时带的可不就是美食佳肴,而是她那颗血淋淋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