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师姐，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都想活下去。”

好几个人哀求了起来，不管是柳清悦还是云音，谁都犯难。

“你们还是不是逍遥宗的人？！”云音忽的生气起来，“临场退怯，自私自利！只知道自己，你们考虑过宗门吗？”

“师叔。”柳清悦拧着眉，摇了摇头，“别这么说，谁也不想死，能活都想活。”

韩丽连连点头，“清悦师姐说得是，谁也不想死啊。”

云音表情凝结，最后一甩袖。

“所以你们永远只会是这样，无法长进，天赋不是决定你们命运的人，天性才是！”

畏缩不前，贪生怕死，如何在天道下成仙？

天赋再好，最后还是死在心性上，前路有限。

云音已经不想在说话了，眼睛紧盯着血殷老魔。

她感觉到，阵法已经摇摇欲坠了。

现在阵法的空间，只有小小的，只够众人站的位置。有人根本不愿意靠近血殷老魔的位置，都在往后缩，柳清悦却自己向前，又被墨晔拉住。

墨晔拉着柳清悦的手腕，往后拉。

“别走那么前，往后一点，站我后面。”

墨晔强势把柳清悦拉到自己后面，却拉着她的手腕不放。

“墨晔，你松开我的手，这样子我不好动手。”

“不用你动手！”

墨晔难得扬起了一点声音，有点像低吼，吼得柳清悦一愣一愣的。

怎么生气了？是因为自己连累了他吗？

“老实待在我后面，不许乱来。”

臭丫头，一松手，等下阵法一破，肯定第一个冲上去。笨死了，不知道人家就等着她过去吗？不知道缩着点？

“血殷老魔是冲着我来的……”

“你还知道是冲着你来的？！”墨晔扭头瞪了她一眼，“那你还傻傻的站前面，怕人家抓不到你吗？”

墨晔说话很凶，柳清悦楞楞的，又觉得胸口暖暖的。

虽然凶，但是却是在关心她。

“我可以打……”

“不用你打，我保护你。”

我保护你……

好像说得很平淡，又很有力量。

“我也可以保护你，你就站在我后面。”顾北辰温柔的道。

一向面无表情的顾北辰温柔下来，也是很令人动容的。

顾北辰的双手，已经雷电为噼里啪啦的闪着，随时准备着。

“小悦悦，还有我，我也保护你。”

林霏晃着脑袋，林珺默不作声，但眼神坚定，毫不退缩。

柳意心和季朗，也站在身侧。后面一圈，还有苏浩初，唐建一，还有好多眼熟的同门。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畏惧的。

有的是为了她，有的是为了宗门。

柳清悦心头一直暖着。

虽然父母不在，虽然曾经疼惜她的老人家也不在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是关怀她的。

人生，足以。

感受到柳清悦的情绪，小梦魇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懵懂不知事，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你为什么能从我的梦境里出来了。”

信念，一种信念。

柳清悦低头看了看，微微一笑。

“啪！”

一声轻响，伴随着血殷老魔连连加大的笑声。

“我，进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