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进来一个长衫男子，对着几人鞠躬。

“青药阁掌柜万世利见过几位师叔。”

“你看看地上那个男人。”顾北辰道，“可认识。”

万世利低头仔细打量，两个人一对眼，王祥的眼睛瞳孔都缩了一下，立刻又低下了头。

“回师叔，见过，十天前，他来我们青药阁购买了一包噬心菇。”

“还有，进来。”墨晔扬声道。

再进来一个短衫的，瑟瑟缩缩的，不过是练气三层的小伙计。

“小的，见过几位师叔。白面蜡，每天都有很多人买，几位师叔可以指，来买过的，我都认得。”

“看看，他你认识吗？”

小二扭头一看，连连点头，“认识认识，城北烧瓷小坊的王祥，经常来我家买白面蜡，买的不多，每次都只是买一点，用来封摆台的。”

白面蜡可以防止简单的划伤，烧瓷还是经常用的。上一层，拿出来摆在案柜上，供客人选择。

“哈！噬心菇你有了，白面蜡你也有，碗你也送了，不是你，是谁啊？！”

林霏兴奋的磨手霍霍，又准备重新动手了。

王祥一下子害怕了，缩着脖子，“我我，我没有，真不是我。这都是巧合，巧合来的。”

“巧合？！那你解释啊，为什么要买噬心菇，买来做什么，怎么恰恰你买了，秦玉香就死了呢？”

王祥汗都出来了，磕巴着嘴，“我，我真……我买噬心菇是要出去历练用的，噬心菇对付妖兽那么好用……”

“噬心菇的价格，对你来说，并不便宜吧。”顾北辰依旧冷着脸，“买噬心菇去对付妖兽，你是有多大的本事，要对付什么妖兽啊？”

噬心菇的价格，对于一个外门弟子来说，王祥绝对是咬着牙买的。

对付妖兽，一个练气期四层的人，对付什么妖兽？低阶妖兽得多少只才能换回来那一包噬心菇？

这就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王祥骗鬼呢！

谁信啊。

“还不说，那就该罚。”

顾北辰挥手，就是一道雷电打在王祥的头上。

他力度控制得极好，那一下打下去，又酸又麻又疼，抓心挠肺一样的难受。

然而王祥却不是多有骨气的人。

“不，师叔，求你了，师叔，饶了我吧。我，我说，我说。”

林霏顿时缩了一下脖子，扭头看向柳清悦，脸上都是不敢相信。

就这么简单？

那他们还问问问，问半天干什么。

柳清悦耸了耸肩。

这个，不好说，万一是个硬脾气的呢。

都是要学习，每件事不到最后都不知道会怎样。

“说，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毒死的秦玉香。”

王祥犹犹豫豫的，又张嘴又闭嘴，就是说不出来。

墨晔挥手一个水球打在他脸上，“哗”的一下一头一脸的水。

“清醒了吧，你不说，我们用手段让你说，你可就……”

林霏晃了晃脑袋，跃跃欲试着想上去做点什么。

嗯，旁边的鞭子……

“师兄，那个鞭子我能用……”吗？

“我说，我说！”

都不等林霏说完，王祥立刻急着道，“是我，是我下的毒，求师叔们，宽宏大量，看在我配合的面子上，轻判我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