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求生之路
作者:芦荟过敏 | 分类:古言 | 字数:4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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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 受伤
陆霄听到赶紧抱着薛冰往厨房去,厨房的人不知去了哪里空荡荡的,只有炉子上的火还烧着,陆霄放下薛冰就去翻找茶叶,西园菜肴口味偏清甜,上的茶自然也是色清味甘,根本解不了迷香,陆霄不知道迷香什么时候发作,但他只要越快泡出浓茶薛冰就越快脱险,他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中了毒的人。
茶很快就泡好了,陆霄倒了三杯把它放到凉水里泡一会等温度冷却后马上拿出来喂给薛冰喝,此时的薛冰已经陷入昏迷了,唇色深紫,牙关紧闭,陆霄无奈只好仰头喝了一口硬灌进去。
喂完薛冰浓茶陆霄才囫囵把自己那杯喝了,抱上薛冰的时候还不忘把蛇王那杯也拿上。
蛇王遭到刚刚强行闭住的毒反噬,这会正在打坐调息,见陆霄去而复返手里还拿了一杯茶就知道他刚刚去哪里了。
陆霄抱着薛冰对蛇王说:“还有其他兄弟要过来吗,我把厨房所有的茶都扔到一个锅里了,这会解药应该熬好了。”
“有,你把这个放出去,看到信号的兄弟会过来处理。”蛇王把怀里的烟花拿出来交给陆霄时拉着他的手十分郑重地说道:“陆霄这次谢谢你了,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我几十个兄弟。”
“好说。”
陆霄将信号放出去后对蛇王说:“既然这里没有我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刚刚母螳螂是用了十成的力气挡下我们的攻击,这会她的手怕是不能用了,短时间内她是没办法再兴风作浪了。”
蛇王在外面埋伏的兄弟很快就到了,陆霄见人到了便抱着薛冰离开了,但他不是离开西园,而是抱着到了楼上的客房。
薛冰虽然服用了解药,但身上还有两处中了暗器,陆霄怕暗器留在体内危害到她的性命,就擅自把她的衣物褪去找出中针处。
滑如凝脂的肌肤这会变得十分恐怖,母螳螂的力道十分重,所以两枚针整根没入薛冰的身体中,陆霄没有带磁铁,只能靠着触摸找到绣花针所在处,他抬头看着薛冰布满冷汗的小脸十分心痛,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低声说:“冰冰,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等你醒来要杀要剐我都任凭处置。”
陆霄说完便用嘴将针慢慢吮出来,好几次力道不对差点反被伤到,等他把针从薛冰体内除出来时薛冰脸上的痛苦之色减轻不少,似有清醒之意,他关心地问道:“冰冰!冰冰!你好点了吗?”
薛冰的唇色已经从深紫退成惨白,刚才她手臂和胸口都中了一枚绣花针,既然是当暗器用的针上自然会淬上麻药,她意识昏昏沉沉的不甚清明,但她还记得昏迷前将她搂抱在怀里的是陆霄,后来身体两处剧烈的疼痛生生让她从昏迷中疼醒过来,她慢慢的张开眼睛,发现陆霄正一脸欣喜地看着她。
“冰冰,你醒了,伤口还痛吗?”
“你…”
薛冰想问陆霄他怎么样,结果却发现自己上半身凉飕飕的,她垂眸便看到自己的衣服被脱的七零八落的,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手臂和胸口都是青紫一片,那是她受伤的地方,不知道陆霄怎么救她的,但这并不妨碍薛冰看到这样的自己忍不住给了一巴掌陆霄。
“冰冰,你这是做什么?”陆霄捂着被打的脸十分委屈地看着薛冰,他不明白怎么薛冰一醒来二话不说就打了他一巴掌。
“下流坯子,滚!”
薛冰恶狠狠地说,但她现在还是带伤之人,再狠的表情和平时比起来也大打折扣反倒有种脆弱的美感,陆霄听到她骂自己的言语才知道刚刚替她解开的衣服还没穿上,便赶紧动手帮她穿上,但明明解得时候没什么,再穿回去的时候陆霄却觉得手上的衣服像是会长火一样,让他无处下手。
“你乱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薛冰现在又痛又难受,见陆霄磨磨蹭蹭的样子更是十分冒火,吼完人后一阵眩晕让她忍不住软了四肢。
陆霄赶紧帮她把衣服穿好,说道:“冰冰你别生气,我马上带你回去。”
薛冰问道:“回哪去?”
陆霄道:“我送你回侍郎府。”
“不回舅舅家,回神针山庄在京城的办事处,你不用送我回去,等一会兰姨来了她会送我回去。”薛冰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万万回不得侍郎府的,不然公孙侍郎夫妇二人见到怕是要被吓死了。
“不行!”陆霄一下子拒绝了,说:“要是再回去路上再遇到埋伏怎么办?”
“谁让你管我,我看那个母螳螂也受了伤你不趁机把人抓回来难道等人家伤好了继续逍遥法外吗?”薛冰并不愿意听陆霄但话,挣扎着想起来,这让陆霄又急又气,把人摁了回去,跌落的力道又扯到了薛冰的伤口,让她疼出了泪花。
薛冰以袖掩面哭着控诉道:“陆霄,你混蛋,你就会欺负我,从来都是。”
“我怎么就欺负你了,刚刚,刚刚是事出有因,我不是真的想冒犯你的。”陆霄担忧她的伤势又怕动作亲密让她感到不痛快,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一百六十一 受伤
“你还说不欺负我,你欺负我的事还少吗,我让你管我了吗,你凭什么管我。”薛冰不看他,衣袖下的眼睛都哭红了,心中这几个月的苦闷因为这次受伤全都宣泄出来。
陆霄低下身段哄道:“好好好,冰冰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你别哭好不好,我这就让去给你找大夫。”
没想到薛冰听了反而将袖子一甩,哭得通红的一双杏眼满含怨艾地看着他,说:“什么叫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你的意思是说我无理取闹是吗?陆霄,你个挨千刀的,你就会欺负我,欺负我不说,还觉得我无理取闹,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薛冰说完不顾自己受伤强行起身推开陆霄,伤口渗出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衣裳,陆霄见了二话不说点了她的睡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昏睡的薛冰,看着她刚刚抗拒自己的样子陆霄心里五味杂陈。
薛冰受伤了不能送去侍郎府,陆霄也不方便把她带回六扇门和陆府,前者人多嘴杂,怕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且六扇门都是男子多,不适合薛冰养伤,后者要是薛冰醒来知道了也要大闹一场,更不利于她养伤,但陆霄也不想把薛冰送回神针山庄,因为他知道一旦送回去再见到她就很难了,为了自己的私心,陆霄把薛冰送到了卧云楼。
霞儿被陆霄叫到客房时刚好撞到大夫离开,她以为陆霄受伤了,没想到受伤的却是薛冰。
“薛姐姐这是怎么了?”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冰,霞儿担心地问道。
陆霄脸上倦容明显,他对霞儿说:“我们今晚遇上了一点事情,薛冰受伤了,霞儿今晚就先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薛冰,我明天再来看她,药已经吩咐人去煮了,一会就可以端上来,霞儿麻烦你了。”
“好的,陆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薛姐姐的。”霞儿见陆霄和薛冰都是十分狼狈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遇到棘手的麻烦了,从她认识陆霄开始就没见陆霄露出如此颓唐的神情,哪怕是在瀚海镇命悬一线的时候还能谈笑风生的和对方开玩笑。
药很快端上来了,霞儿喂薛冰喝下药后又把她沾了鲜血的衣服换了,当霞儿褪去薛冰身上的衣服才发现她身上和手臂处的两个伤口,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口还是很恐怖,霞儿想起陆霄临走前留下来的金疮药赶紧把薛冰的伤口清洁好替她上药。
耽误的太久薛冰半夜果然发起了高热,霞儿赶紧让花聿楼去找大夫,薛冰这个样子普通的大夫肯定是治不了的,最后还是用花博衍的名义请了一个宫里的御医来为薛冰医治。
御医查看了薛冰的伤势和她昨晚服用的药,基本确定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热,知道病因就好办多了,御医留下了霞儿当帮手把花聿楼请出去了,门刚关上陆霄就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
“花兄,你急匆匆让人叫我来是薛冰怎么样了吗?”见到花聿楼站在薛冰房前,陆霄抓着他着急问道。
花聿楼道:“薛姑娘半夜忽然发起了热,御医说是伤口感染引起的,这会正在里面医治呢,你别着急。”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了热呢,我明明已经及时把针吸出来了。”陆霄在门口着急的来回踱步,“都怪我不好,我不该惹她生气的,明知道她受了伤,应该顺着她才对。”
花聿楼在旁边看着也觉得情之一字十分神奇,它居然能让陆霄乖乖地把心收拢在一人处。
花聿楼看着陆霄道:“陆兄别着急,四哥请的是宫里专门治疗刀剑伤口的随军御医,治疗这方面最在行。”
薛冰虽然因为伤口感染起了高热,但情况还不是最恶劣的,他用烈酒重新给薛冰的伤口消毒后又用上了自己秘制的金疮药,给霞儿留下了一张药方后就离开了。
刚刚御医替薛冰用酒精消毒时薛冰忍不住痛呼出声,站在外面的陆霄恨不得马上踹开门闯进去,但被花聿楼拦下了。
花聿楼拦下准备踹门的陆霄,安抚道:“陆兄我知道你着急,但你现在冒然闯进去除了给御医添麻烦外什么也帮不了薛姑娘,你再忍耐一下,相信我,薛姑娘不会有事的。”
花聿楼劝下了陆霄,两人又在门口等了一会才看到门从里面打开。
“御医,病人怎么样了?”见到御医从里面出来陆霄迫不及待问道。
御医也认出了陆霄来,向他拱手后说:“衙内不要着急,病人发热的情况已经慢慢退下去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发一身汗再吃几副药就可以完全退了,不过伤口愈合期间要戒荤腥和发物,还有不要碰到冷水,如果后期病情反复的话再让我来看一下就行了。”
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花聿楼知道陆霄这会一定不愿意离开,便安排了两个丫鬟来伺候薛冰,又让人整理好薛冰旁边的房间给陆霄休息,虽然知道他现在肯定睡不下,但准备总比没准备强。
安排好一切后花聿楼才半强迫半哄骗地把霞儿带下去休息,一夜没休息就算是男人也觉得累,何况她一个女孩子。
“七哥你不知道,刚刚御医为薛姐姐重新包扎伤口时薛姐姐疼得脸都白了,迷迷糊糊中还一直喊着陆大哥的名字,昨晚他们是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吗?”
回到自己房间里霞儿就忍不住抱着花聿楼向他诉说刚才在房里御医为薛冰治疗时发生的事情。
花聿楼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霞儿别怕,看他们这个样子确实像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可能和陆霄手里的缎带有关,现在江湖上人人都想从陆霄手里拿一条缎带好在八月十五那天去北冥庄主和高城主的对决。”
霞儿将头靠在花聿楼宽阔的胸膛上,幽幽的说道:“现在才过一天陆大哥他们就这么狼狈,离八月十五还有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明枪暗箭的,陆大哥他一定很危险。”
花聿楼叹气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陆霄手中的缎带对其他人诱惑力太强了,蚍蜉虽然无法撼树,但如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接踵而至也能活活把人拖死。”
霞儿听花聿楼这么说脑海里又想到薛冰苍白的脸色和青紫的伤口,低声啜泣起来。
花聿楼知道霞儿为什么而伤心,替她松了发髻脱了外衣后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抱着人让她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
“霞儿别怕,陆霄在六扇门那么多年,比这更危险的事情都遇上,不都平安无事了吗,薛姑娘也是,神针山庄薛老夫人的面子在江湖上没有几个人会不卖,这次是个意外而已。”
霞儿知道花聿楼是在安慰自己,但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的特别凶,很快就浸透了花聿楼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