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厄斯还有一个问题。”土元素傀儡瓮声瓮气的说道。

“什么问题？”艾尔菲问道。这位土元素傀儡虽然身躯庞大，但性格十分内敛，与凯蒂的交战结束之后，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显得非常沉寂，因此在整个地牢中的存在感很低。

“刚才你跟老大的话都是真的吗？你原本打算将他们身上的灵魂之蛇印记转移到厄斯的身上？”厄斯的问题让艾尔菲一时语塞，对他来说这可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厄斯先生，难道你不愿意吗？”艾尔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在他心里除了塞伦特之外，任何一个人得知自己被当做了牺牲品，恐怕心里都不会痛快。

“不！厄斯非常愿意。厄斯能为有这样的机会为老大他们效力而感到十分荣幸。”厄斯的回答让艾尔菲大大感到意外，他没想到除了塞伦特之外居然还会遇上这么一个死心眼儿！

不过厄斯的回答让艾尔菲拎起的小心脏放回了胸膛里，知道厄斯的态度之后，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就十分简单了。

“所以我的答案是既是真的，也是假的。”艾尔菲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感到迷惑不已。

“厄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土元素傀儡更是露出了一脸的迷茫，尽管小丑一再生成厄斯拥有非常聪明的头脑，但在艾尔菲看来，厄斯的“聪明”只体现在了战斗方面，在其它地方还远远称不上成熟。

“将小丑和普朗克先生身上的灵魂之蛇印记转移到你身上，是我最后的选择，如果前面的计划全都失败，至少这个最后的选项，仍然可以让他们摆脱灵魂之蛇印记的困扰，获得真正的自由。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答案是‘是的’。”艾尔菲郑重无比的回答道。厄斯对待小丑和普朗克的态度让艾尔菲肃然起敬，他认为有必要给这位具有牺牲精神的土元素傀儡足够的尊重。

“那么假的又作何解释？”赞比特心痒难耐的插口问道。厄斯慢吞吞的性格实在有点让他迫不及待。

“所谓假的，其实刚才那种方案只是最后的选择，真正使用的概率并不大。因为最初我的计划当中有一个非常美妙的替代品。”艾尔菲现在的模样让赞比特觉得顺眼了不少，尽管他的言辞有时候仍然十分刻薄。

“替代品？你的意思是……”瑞贝卡仔细想了一下，发现好像真的有那么一样“东西”可以充当厄斯的替代品。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就是索伦斯魔草。”艾尔菲看了瑞贝卡一眼，瑞贝卡虽然仍然有一部分记忆被封印了，但脑子绝对好使。

“这么说你最初的计划是把小丑和普朗克身上的灵魂之蛇印记转移到索伦斯魔草身上？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小丑说清楚？”赞比特疑惑不解的问道。直接跟小丑说清楚，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小丑和普朗克很有可能会因为艾尔菲的选择而对他有所怨恨。

按赞比特的了解，小丑可不是一个像他一样“心胸宽广”的人，被一个圣域刺客怨恨，那可不是什么美妙的感觉。

“因为我需要留下厄斯先生。”艾尔菲冲厄斯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留下厄斯？为什么要留下厄斯？难道你是想让老大他们带走凯蒂和那个食人魔才这样做吗？”厄斯迷惑的猜测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艾尔菲冲厄斯点点头，“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觉得你留下来会对我们彻底通过威柯堡的考验有所帮助。”

“厄斯可不觉得厄斯在你们的考验中算是什么重要人物。”厄斯觉得艾尔菲这话就有点扯了，他们才认识多久，艾尔菲对他又有多少了解，他怎么可能在他们通过考验中起到作用呢？

“这个我觉得你得说清楚了，如果你真的是艾尔菲的话。”赞比特也开始怀疑起来，他觉得厄斯说的对，艾尔菲不可能有这种先知先觉的本事。本来艾尔菲的身份就没有彻底澄清，现在艾尔菲的表现愈发让人起疑。

“你们真是……”艾尔菲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也有点气恼，幸好一直监视他们的克罗斯已经彻底完蛋了，他觉得现在说出来也无所谓了。

“不知你们是否还记的斯派德尔洞穴中的那个土系魔法阵？”艾尔菲提示道。

“记得啊？怎么，你觉得那个土系魔法阵和厄斯有关？那可是一个魔法阵中的杰作。”瑞贝卡心中一动，当时那个魔法阵可是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魔法阵的繁复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她恢复的记忆中，魔女毕修特曾经研究过的那些魔法阵。

经艾尔菲这么一提醒，瑞贝卡也开始怀疑起来，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布下如此复杂的魔法阵，难道真的有什么人能超越老师做到如此地步吗？

“厄斯不知道什么土系魔法阵！”厄斯立刻出言否认道。自从他们三个被囚禁到这里之后，从未有机会踏出地牢半步，虽然斯派德尔曾经闯入过这里并和他们相识，但斯派德尔从未和他们提起过什么魔法阵。艾尔菲凭什么觉得他会和那个魔法阵有关呢？

“你不知道那个魔法阵很正常，但是在场的众人中如果有人刻意研究出那个魔法阵的作用，那个人非你莫属。”艾尔菲说出了自己的用意。他相信斯派德尔洞穴中那个魔法阵绝不会平白无故出现，而且根据斯派德尔的遗言，那个魔法阵是在威柯堡被弗雷德大帝摧毁、德拉库拉尔伯爵进入长眠之后，才突然出现的。这让艾尔菲隐隐觉得恐怕这也是那位巴伐利亚大公留下的暗招之一。

艾尔菲可没有忘记老矮人巴奈特曾经提到过巴伐利亚大公奥古斯塔也是一位出色的魔法阵大师，亲眼见识过尖细声音的实力之后，艾尔菲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个土系魔法阵也是出自这位秘银圣域之手。

早在小丑等人出现之时，艾尔菲就心存疑虑，他觉得小丑三人被囚禁在这里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以他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小丑和普朗克的使命他还暂时猜测不到，但土元素傀儡厄斯的使命，八成与那个土系魔法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