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赘婿
作者:人如初 | 分类:都市 | 字数:209.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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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愤怒
面对如同潮水般的指责与咒骂,陈厄显得尤为淡定。
越雪银牙紧咬,眼眸里是滔天怨意。
她不能容许这些人亵渎她的陈哥哥。
无论他做了什么。
更何况这些人根本就是在颠倒黑白!
尤其是那女生,站在这里的都是武生,都是武道者,其中更有几个小有名气的,他们还能看不出那女生的刺拳好没好?
可谁都知道,女生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保存钱秦月的颜面,更主要的是保存武道南派的颜面!
因为...钱秦月可是武道南派的人啊。
所以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不会承认陈厄!
陈厄自然也明白这点。
但他之所以要坚持与钱秦月比,一是想知道武道南派的手段,二是想检测一下武道南派这个组织究竟是个什么性质。
现在看来只能有四个字来总结。
徒有虚名!
“我要见你们院长。”
陈厄淡淡说道。
“你不配!”
钱秦月冷笑道。
“是吗?”陈厄眼神冷冽了起来。
“你他吗还不跪是吧?”那几名程常生身边的狗腿子叫嚷着冲了过来,直接一拳头朝陈厄的脑门砸去。
但下一秒,一只手精准抓住了那只轰来的拳头,并猛然发力。
咵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冒出。
“啊!”
那人发出凄惨叫声,整个拳头都变了形。
“啊?”
“你干什么?”
“打人了!杀人了!”
周围人哗然,纷纷尖叫喊道。
“保安,保安,快把保安叫来,赶紧把这个人抓起来!”
那女生也大声喊了出来。
“你敢在武道南派放肆?好!很好!武道南派成立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在这闹事,你是第一个,我不管你是谁,你完蛋了!”钱秦月是气的不轻,指着陈厄连连叫骂。
陈厄没有说话,只是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那女生。
“你干什么?”
女生浑身一哆嗦,连忙后退。
“你给我滚开!”
之前那胖子冲了过来,要拦住陈厄。
但陈厄反手一巴掌煽去。
啪!
胖子脸上出现了个鲜红的巴掌印,人是头晕目眩,旋转了两圈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人们再度被震慑到了。
这个时候没人再敢上前招惹陈厄。
陈厄一把抓住那女生的胳膊,继而撸起她袖子。
只见她那白皙的胳膊处微微发红,而且是很不健康的红。
“你说你已经恢复了,那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陈厄询问。
“这...这个?”女生支吾了半天没了声音。
周围人也都噤了声。
这就是刺拳的拳法。
女生不让大家看功法,许多人都心照不宣,但陈厄这举动,无疑是把那一层窗户纸给捅破...
“谁说这是刺拳,我...我只是穿多了而已!倒是你,你在我们武道南派打了人还敢这么嚣张?大家快把他抓起来!”那女生挣脱了陈厄的手尖叫道。
“对,大家一起上,把他抓起来!”钱秦月也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不是跟陈厄扯这个的时候。
“大家上!”
地上那胖子捂着脸悲愤吼道,继而一马当先冲向陈厄。
其余人一拥而上。
学术厅哗啦啦的沸腾一片。
面对这如同潮水般的人群,陈厄就算再强,恐怕也对付不了吧?
但陈厄依然淡定至极。
越雪手心都出汗了。
现场局面已经不受控制。
然而就在这时,一记愤怒的喝喊声响起。
“统统给我住手!”
这一嗓子极为的洪亮。
所有人为之一震,齐齐看向声源。
却见人群分裂。
一名穿着唐装的老人快步走来。
老人双手后负,脸露怒容,不苟言笑,极为的严肃。
而他一出现,现场许多人失声而呼:“是活阎罗!”
“天呐,他居然来了!”
“这可是北海道有名的武道者啊!”
许多人双眼爆亮,激动不已。
“越前辈!!”
“越前辈好!”
“越前辈久仰了!”
人们纷纷打着招呼,还有人想要上前套近乎。
却见越柏松脸一黑,瞪着这些人怒喊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武道南派,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越前辈,你来的正好,快点把这个人轰出去,他居然在我们武道南派打人,成何体统!”钱秦月上前道。
“爷爷,不是这样的。”越雪立刻上前解释。
“爷爷?”
不少人哗然。
钱秦月也是一愣。
谁能想到陪在陈厄旁边的那名绝美女孩...居然是越柏松的孙女...
程常生的那几个狗腿子脸色是十分的难看。
越雪简单的说了下概况,越柏松的脸色当即难看到了极点。
他看了眼那名说自己没事了的女孩,沉声道:“你...过来!”
女孩微微一愣,旋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第185章 愤怒
却见越柏松拉住了她的胳膊,直接号起了脉。
片刻后,他一脸震怒模样,沉喝道:“你这明明还有刺拳,为什么说你已经没事了?”
“哇...”
全场哗然。
越柏松居然这么说?
那岂不是说钱秦月没有修炼这女孩?那岂不是说武道南派的武道功法还不如这个年轻人?
越柏松这是要打武道南派人的脸吗?
陈厄微微侧首,望了眼越柏松,没有说话。
“钱老师,你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怂恿这孩子说谎吗?”越柏松瞪着钱秦月问。
“这...”
钱秦月也哑口了。
“你若武道功法比的过这位小伙子,那是你有本事,既然比不过,那就实事求是,技不如人还要整这些下流的手段,你也配是一名武道者?”越柏松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他本就年长于钱秦月,他加入武道南派的时候钱秦月还没开始学武呢,在他面前,钱秦月自然是算不得什么了。
“我...我错了...”钱秦月低着头暗暗咬牙道。
“你去写份检讨,然后贴到武道南派公示栏上!这件事情我会向上面反映的!”越柏松冷道。
“啊?”
钱秦月急了:“越前辈,你饶我一次吧,如果你向上面反映,我...我肯定会被逐出武道南派的,越前辈你就放我一马吧!”
“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么多人看着,你以为你瞒得住?”
越柏松怒道。
钱秦月一听,瞬间面如死灰。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除此之外,这次所有参与此事的人,所有参与骚乱的人,全部取消参加武王大会的资格!”
越柏松怒哼道。
无数人吓得是头皮发麻,脸色苍白。
“越老!饶我一回吧!”
“不要啊!”
“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来武道南派的资格...”
现场哀鸿遍野。
但越柏松一律不管。
“老师,咱们走。”
越柏松冲陈厄小声说道。
陈厄点头,便跟着越柏松走出了学术厅。
“少爷,越柏松介入了。”那狗腿子咬牙切齿的给程常生打了电话。
“那就算了,回来吧。”程常生笑道。
“好。”
很快,学术厅的事情传遍了武道南派。
武道南派第一时间派人来处理此事,但因为是越柏松出了面,钱秦月也没人敢保,更何况这种造假之事的确可耻,武道南派保了,那就是个黑点。对于武道南派这种十分注重声誉的组织,他们是不可能为了个钱秦月而自毁名声的。
当然,这件事情发生后,陈厄便是受到了多方关注,许多人也在讨论这个让钱秦月下不了台的年轻人是何方神圣。
但主人公对这没兴趣。
此刻的陈厄正跟着越柏松朝酒店方向行去。
“事情很严重。”
越柏松坐在副驾驶位上,沙哑的说道。
“什么很严重?”陈厄淡问。
“武道南派对阳华集团的行动。”越柏松沉道:“他们明天将会整合好南城的事,五天后...针对阳华集团的行动正式开始,老师,武道南派不是上宇集团,你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那你的意思呢?”陈厄问。
“把功法给他们,现在!”越柏松灼灼的望着他,严肃说道...
“你是要我向武道南派低头?”
陈厄面色平静的问。
“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他们早就跟各个地方各个层面的人通了气,五天之后,大批人马进驻江城,阳华集团根本挡不住!”越柏松沙哑道。
“所以你刚才就是去跟武道南派的那些骨干接触,去商量这个事情?”陈厄问。
“我十分敬重老师,我不想老师的心血毁于一旦。”越柏松摇头道。
“只可惜你的面子并不顶用。”
“老师,至少我知道局势的严重性...”
“可我不在乎。”陈厄摇头:“阳华没了,我还能再建,但武道南派想要靠这个让我妥协,那是天方夜谭。”
“老师,你的意思是...”
“放心吧,等不到五天,你马上帮我准备些东西,后天我会跟武道南派把这笔账算清。”陈厄淡道。
越柏松长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陈厄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写了张单子递给越柏松。
越柏松接过一看,开口道:“我明早送到您那。”
“有药炉吗?”
“我住的地方有。”
“好!明早我去你那。”陈厄道。
“好的。”
“对了,你可认识司徒镜?”陈厄似乎才想起这个人。
话说他跟武道南派的恩怨,也是由这个人先引起的,尽管没有这个人武道南派依然会盯上他。
“知道,当然知道,司徒镜可是武道南派大骨干宇文默的得意门生,是上届天才武生中排名第六的天才,他的天资很好,武道功法成长也快,就是我觉得此人心术有些不正。”越柏松说道。
第185章 愤怒
“我跟此人有些间隙,他已经被我教训了,我想他的师父宇文默应该会找我的麻烦。”
“难怪之前我去找那些人时,宇文默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越柏松恍然。
“后天我会跟宇文默把这件事情算清的。”
陈厄闭目,不再言语。
旁边的越雪一直默默的听着,小脸满是担忧,也是始终一言不发。
入了酒店,陈厄便早早去休息了。
越雪没有回房,而是找到了越柏松。
“爷爷,事情真的这么严重吗?”越雪小心的询问。
“实际上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越柏松叹了口气道。
“那您觉得陈哥哥的胜算有多大?”越雪再问。
“我不知道。如果后天老师是去斗武,以老师的武道功法,碾压武道南派大多数绝对没问题,可我怕就怕...那一位会出面啊!”越柏松喃道。
“那一位?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辉副院长了。”
“什么?他...他不是已经归隐了吗?”
“可在上个月,他又回了武道南派了。”越柏松沉道。
越雪俏脸煞白,人连连后退,秋眸都没了色泽。
片刻后,她闭起了双眸。
“爷爷,你说...找江闻家帮忙...有没有用?”
“找什么找?”越柏松当场炸钱了,怒斥道:“难道我还要靠我孙女还保住我老师?雪儿你给我听着,我不许你自己胡来,这两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酒店就成,明白吗?”
越雪咬了咬樱唇,没有说话。
“我先去忙了,如果老师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越柏松沉道,便离开了酒店。
越雪站在酒店过道处,望着窗外的景色,秋眸里尽是痛苦与无奈。
翌日一早,越柏松将陈厄交代的清单材料全部购置妥当,陈厄带着这材料去了越柏松的私人药房。
越雪没有去打搅,而是心不在焉的在学院内转悠着。
她心里头是乱糟糟的,虽然她对陈厄的实力很有信心,可那终归是武道南派啊,是一个庞然大物啊,哪是个人能够抗衡的?
想到这,越雪便觉一阵烦闷。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越雪刘眉轻蹙,抬头而望,却见面前是一名穿着西装剑眉星目的男子,男子长得很是俊俏,但脸色十分的苍白,身材虽然魁梧,但又有些虚浮,似是最近纵欲过度。
“王闻?”
越雪失声。
“小雪,我们聊聊!”王闻沉声道。
“我们还没那么熟,有什么可聊的?”越雪回过神来,淡淡说道。
“之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王闻面无表情的问。
“程常生果然还是跟你说了?”越雪面露厌色。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王闻冷冷质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越雪冷哼。
“跟我没关系?你是我王闻看上的女人,你注定会嫁给我,如何会跟我没关系?”王闻霸气道,这完全是一副霸道总裁范儿。
若是一般的女孩,怕早就被他的王霸之气给征服了,然而越雪却是丝毫不理,直接转身要走。
“小雪,你给我站住!”
王闻一把抓住越雪的手腕。
“你放开我!”越雪挣扎了起来。
“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越雪气急了,一把从包包里取出一把剪刀,怒声道:“你再不放手,就别怪不客气了!”
“要是你刺了能接受我,我让你刺!”王闻冷道。
“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你好了,程常生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男人,我越雪以后注定是会嫁给他的,你没希望了!”越雪冷道。
这话一落,就像是一根针狠狠的扎进了王闻的心脏内。
他冷冷的盯着越雪:“你跟他上床了?”
“你放不放手?”越雪咬牙道。
“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跟他上床!”王闻情绪激动的说,手臂不禁大力了不少。
“你捏疼我了!”越雪疼的有些站不住。
“没想到你既然是这样一个婊子!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必客气了,你给我滚过来!”
王闻冰冷道,便要将越雪朝旁边的楼房里拖去。
“混蛋!”
越雪气急,见自己的力气抵不住王闻,是再也控制不住,情急之下,一把将剪刀刺向王闻。
王闻浑身一颤,连连后退,低头看去,却见那剪刀的小半截已经刺入了自己的小腹。
鲜血滴滴坠落...
越雪小脸微白,人也后退了几步,娇躯轻颤。
“啊?杀人了!”
“江闻少爷!”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围人大惊失色。
且程常生一众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一齐围向王闻。
“我没事。”
王闻淡淡一笑,但眼里却有着一丝邪气,他盯着越雪,微笑道:“雪儿,这一回,你不想嫁给我也不行了...”
第185章 愤怒
“你...你什么意思?”越雪感觉有些不妙。
程常生他们是从哪钻出来的?
而且...今天的王闻表现的太反常了,他虽然霸道,但不会冲动...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王闻淡笑道,便被几人搀扶着离开了。
没人报警,没人通知学院。
一切...仿佛是有预谋。
越雪心头微颤,感觉不对,便匆匆离开,去找自己的爷爷。
夜了。
一群人闯进了越柏松的住所。
那些人...赫然都是江闻家的人....
“几位有事吗?”
武道南派旁边的一个小院内,越柏松皱着眉望着这些闯进来的黑衣人。
与此同时,一名穿金戴银打扮奢华的豪门太太走了进来。
这赫然是王闻的生母,李思絮!
她满面怒容的冲着越柏松吼道:“越柏松,看看你那好孙女做的好事!”
越柏松老眉一沉。
今天的事情他听越雪说了,虽然越雪的做法十分冲动,但那种情况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只是王闻说给越雪的那番话,让越柏松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现在看到这个豪门太太到来,越柏松隐约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江闻太太,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越家会负责的,但有一说一,你儿子也的确太不地道了,他想干什么?你们江闻世家就不该给我们个交代吗?”越柏松沉声说道。
“我儿子只是跟你孙女开个玩笑,又当不得真,可你孙女呢?她想杀了我儿子吗?”江闻太太恼怒质问。
“你儿子死了吗?”越柏松冷哼。
“在抢救。”
“抢救?”越柏松一愣。
“不可能,他那伤只是皮外伤,怎么可能会抢救?更何况那是在学院,那么多武生在,他早就在第一时间做了止血处理,怎么可能会送去急救室抢救?”屋子里面的越雪走了出来,难以置信的说道。
“臭丫头,你还敢出来?怎么?你以为我是在骗你们吗?”江闻太太冷哼道。
“我要看王闻的伤势报告。”越雪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给你看?”江闻太太怒道。
“你来这里问责于我们,我们难道连看个报告的权力都没有吗?”
“错的是你们!你们还敢提这提那?你们是反了不成?”江闻太太气的是胸口不断起伏,满面涨红。
越雪不语。
越柏松沉吟了下,低声道:“江闻太太,那照你这么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简单啊,去,做我的儿媳妇,伺候我儿子就没事了。”江闻太太轻笑道。
果然!
越柏松与越雪皆面露雪色。
江闻家的人还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他们已经猜到,这一切可能就是个套,王闻就是要逼越雪出手。
现在越雪落入了这个套里,主动权已经在江闻世家的手中了。
“江闻太太,这不太合适吧?”越柏松雪目道。
“你们不同意?”
“我死都不会嫁给王闻的!江闻太太,你就劝你儿子死了这条心吧!”越雪严肃道。
那张小脸是写满了坚定。
“呵呵,好!好!很好!小丫头脾气硬,性子倔!像我!只可惜这件事情还由不得你说了算!”江闻太太冷笑连连,眼里流露着一丝玩味。
越柏松心头咯噔一下,感觉事情愈发不妙。
“江闻太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吧!”他连忙下了逐客令。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们走?我这要是走了,你们越家可就要遭殃了!”江闻太太笑道。
二人呼吸一紧。
“你什么意思?”越雪咬牙问。
!
“呵,这都不明白吗?我家宝贝儿子受伤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我们江闻家很是生气,他爹说一定要向他讨回公道,如果不是我在旁边劝,你们越家早就遭重了!”
这话一落,越柏松老脸发黑。
越家与江闻世家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如果江闻世家发难,他越家的确顶不住。
不过若是越家拼死抵挡,哪怕遭了重,江闻世家也绝对好不到哪去。
“当然,其实我江闻世家这边还好,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对越家下手,越柏松,你就别太紧张了。”江闻太太又开了口。
可这话在越柏松听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江闻世家这边?那另一边是哪?”越柏松雪问。
“他老师那边。”
“王闻的老师?”
越柏松一愣。
话说王闻的老师在武道南派一直是个迷,没人知道他老师是谁,有人说是宇文默,但宇文默自称只是挂了个名而已,实际上他并不负责教授王闻,他自称他的武道功法并不能教授王闻。
这可着实是惊煞了许多人。
有人刨根问底,想要知晓王闻的授业恩师究竟是谁。
但偌大武道南派竟无一人敢说。
“王江的老师在听到王江这件事后也十分生气,说无论如何也要我们去讨个公道,我儿子王江天资聪慧,是万中无一的武道者奇才,他老师那是疼爱的不得了,早已倾囊相授,这回出了这档子事,老师根本坐不住,若非我们拦着,恐怕现在站在这的就不是我而是他了,他要是来了,越柏松,你这小小的越家,怕是早就完蛋了。”江闻太太冷笑道。
第185章 愤怒
“王江的老师...是谁?”越柏松问。
“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武道南派的副院长,辉夜先生!”江闻太太平静道。
这话一落,越柏松瞬间如遭雷击。
“什...什么?辉夜?辉副院长?”越柏松身躯摇晃了下,几乎都快站不稳了。
后面的越雪一听,也是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辉夜先生特意要我们过来,越柏松,你如果给不了我们交代,那你越家面对的可不只是我们江闻世家,还有辉夜先生的愤怒,你确定要跟我们作对吗?”江闻太太微笑道。
有辉副院长撑腰,她相信越柏松肯定是会妥协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强撑下去,葬送的只是整个家族。
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越柏松的脾气竟比传闻中的还要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去牺牲我的孙女来换取我越家的安稳吗?”越柏松从震惊中回过神,咬着牙道。
“你什么意思?”江闻太太笑容渐敛。
“我拒绝。”越柏松哼道。
“你疯了?”江闻太太一脸错愕。
越雪也是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爷爷。
“爷爷,如果是辉副院长介入,我们...我们越家...不能因为我...”越雪痛苦的喊着,却是话都说不出了。
“雪儿,难道你想嫁给那个王闻?”越柏松严厉的问。
越雪痛苦的摇头。
“那就可以了,你放心,爷爷不会对这帮人卑躬屈膝的,我越柏松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把你送出去!”越柏松情绪激动的说道,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仿佛是要跟这些人拼命。
“好!好!好!越柏松,这可是你说的,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
说完,江闻太太一甩手便掉头离开。
“一群混账!老头子还怕你们不成?大不了这个武道南派我不待了!”越柏松怒气冲冲道。
越雪坐在院子上的石凳处,独自伤神。
事情的发展已经难以控制了...“雪儿你放心,这件事情爷爷会处理的,我晚点就给你爸你妈打电话,叫他们过来接你,你先回北海道去,等我跟这个江闻世家好好谈谈,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越柏松怒气冲冲道。
“爷爷,辉副院长的事,我知道一些。”越雪低声道。
“你知道什么?”越柏松立刻望着她。
“辉夜先生虽然很少在武道南派露面,但他的事迹一直在武道南派流传,据我所知,这个人很护短,曾经有一名武道南派的协会主任得罪了他,结果被他革了职,还有一人伤了武道南派的学生,那个人来头很大,本来武道南派的能量是动不了他,顶多让他赔礼道歉,结果这事传到了辉夜先生那,辉夜先生只放出了一句话,叫那人来武道南派谢罪,于是第二日那人便跑到武道南派门口下跪,这人足足跪了三天才离开,而且回去了后也被整的很惨...”越雪低声道。
辉夜可是武道南派的传奇人物,虽然他挂名副院长,但他对武道南派的影响力及权力完全是凌驾于院长之上的。
小小的越家在这样的人面前,根本就是蚍蜉与大树的区别。
而且加上他护短的性格,这次自己伤了王闻,越家怕是因此而要承受辉夜先生的怒火了。
越柏松也是坐立不安,老脸没由的一阵发慌。
半天后,他打了几个电话。
然而几个电话下去,在得知对方是辉夜后,无一例外全部挂了电话。
越柏松也是知道,这个时候谁都帮不了他了。
他狠狠的叹了几口气,老脸也全是焦虑。
“爷爷,天色晚了,你去睡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这时,越雪倏然微笑开口。
“雪儿,你怎么处理?”越柏松愣问。
“嫁给王闻,这件事情不就结束了吗?”越雪道。
“这...这怎么行?难道我越柏松到老了,还得靠孙女救活?”越柏松十分气愤的说。
“除了这个,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越雪苦涩一笑:“爷爷,我不能连累家族。”
“可是...”
“好了爷爷,我已经决定了,其实王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如果到了这个地步没得选择,我也不会拒绝的。”越雪直接打断了越柏松的话,面带笑容的说道。
“这...唉,算了,你自己决定吧,但你得记住,如果你不愿意,没人能逼你,大不了爷爷这条老命不要了,也一定会保护你的。”见越雪一脸坦然的样子,越柏松叹了口气,便转身回了房间。
越雪微抬臻首,望着浩瀚星空,接着闭起了双眼,微微一叹,转身回了房间。
越柏松一夜无眠。
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若只是一个江闻世家,越家倒还有对弈的资本,可现在又多了个辉夜...太难了!
江闻世家藏的好深啊!
他们原来还有这么一张大底牌。
只是...雪儿真的会妥协吗?
第185章 愤怒
越柏松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以他对自己这个孙女的了解,越雪可是性子很倔的,她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去改变。
譬如她明明是知道陈厄已经结婚了,却依然爱的义无反顾,尽管她没有去向陈厄告白,可她却是用种种行动去证明了。
为此陈厄也甚是头疼。
这种女子是一条路走到底的,只要她认定了,无论这条路的前头是什么,她都不会改变方向。
可怎么越雪突然又妥协了?
越柏松脑袋乱糟糟的,但因为年纪大了,他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
“雪儿,该起了!咱们去学院看看,如果这事不成,这武王大会你也就别参加了!”
越柏松洗漱完冲着越雪的房间喊。
但喊了几声,里头没有半点动静。
越柏松微微一愣。
往日里越雪起的比他早啊,怎的今儿个还没起?
难道这丫头昨晚很晚睡吗?
越柏松有些困惑,但还是去做好了早餐。
忙活到八点,早餐都准备好了,越柏松再去敲门。
“雪儿?起来吃饭了,雪儿?”
越老爷子扯开嗓子喊。
一连喊了好几句都不见回复。一股不详的预感立刻涌了上来。
越柏松立刻撞开了门。
门一开,却见越雪穿戴整洁,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而她的手上还抓着一张纸。
“雪儿!”
越柏松老眼通红,急呼一声冲了过去。
切脉。
已无任何脉象。
越雪...死了!
“雪儿!”
越柏松凄厉嘶喊,但始终摇不醒越雪。
他拿起越雪手中的纸,那就是一封遗书...
遗书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爷爷,如果我死了,我想辉夜先生跟江闻世家都不会再对越家如何了吧?替我转告陈哥哥,对不起,我很爱他...”
遗书上是滴滴泪痕,如杜鹃泣血...
看到这些字,越柏松是泣不成声,整个人跪坐在地,如同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他哪曾想过越雪居然如此刚烈,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越柏松是悔死了。
“越柏松,你在吗?我们什么时候去武道南派!”
这时,屋外传来陈厄的呼喊声。
“老师,我在这...”越柏松沙哑的喊着,近乎声嘶力竭。
屋外的陈厄心头一雪,立刻冲了进来,瞧见床上已经了无生气的越雪,当即脸色大变。
他冲了过去,急忙用手抵着越雪的劲脖,片刻后他伸出手,在越雪的劲脖处拔出一根灵石。
那灵石上...涂满了剧毒!
“她是自杀的!”
陈厄扭过头冷冷的盯着越柏松,冷冽询问:“越柏松,发生了什么,越雪为什么要自杀?”
越柏松老泪纵横,将昨晚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陈厄瞳孔涨大,呼吸雪固,双拳死死的捏着,一双眼已血红至极。
片刻后他笑了,笑的极为的悲怆,极为的苍凉...
越柏松从未见过陈厄露出这样的笑声。
他的表情...太狰狞了...
“看样子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我就不该去隐瞒什么,或许母亲的决策...并不正确...”
“老师...”
“她死了大概有五个小时了,越柏松,快,去给我准备灵石!有多少拿多少,快!”陈厄猛然扭头,血眼瞪着他道。
“要灵石干什么?”越柏松一愣。
“去便是了!”
陈厄低吼。
越柏松不敢迟疑,立刻跑了出去。
陈厄当即将自己身上的灵石取下,抬起越雪苍白的胳膊,便是一针一针的扎了下去...
片刻后,越柏松抱着大量针袋走了进来。
看到陈厄为越雪施针,越柏松愣了。
“老师,雪儿她...还有救?”
“你听过玄武龟息吗?”陈厄狞道。
“玄武龟息?那不是个谣传吗?”越柏松愣了下,突然呼吸一紧:“老师,您难道...”
“出去吧,让我试试。”陈厄沉喝。
越柏松立刻转身跑了出去,瞬变将门关上。玄武龟息是一套很古老的针诀。
据说这套掌法之法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当然,因为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套针诀,所以便把它当做谣传。
实际上玄武龟息是存在的。
但它并没有起死回生那般夸张。
凉透了的人用玄武龟息是不可能有作用的,但问题是越雪还没有彻底死去。
她虽然没了生命特征,但在她的心脏深处,还有一抹生气。
如果再拖一个小时,这抹生气消散了,那越雪可就真的无救了。
现在陈厄要做的就是通过玄武龟息来将这抹生气给勾起,通过它来重新激活越雪的心跳。
但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陈厄神情尤为的专注,双手疾舞,捏针慢入快拔,动作似若无影。
每一掌下去,都得消耗他极大的气息。
武道者讲究精气神,而掌法亦是如此,陈厄的掌法术早已达到气针之境地,每一根针的落下都有大量精气的输送,尤其是施展玄武龟息的时候,他的精气输送量是极为庞大的。
陈厄一丝不苟,一根根的扎了下去。
滴滴汗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下去。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当手臂扎满后,他又褪去了衣物,一根根扎着。
眨眼之间,越雪的身上足足是有了上千根灵石,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极为的可怕。
此刻,这些灵石全部都在摇晃,仿佛被清风吹过。
待施完了最后一根灵石后,陈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没了半点的力气。
他颤抖的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儿,从里头倒出一枚药丸,塞入嘴里。
这药丸还是热的,是他刚刚用几味中药熬制而成。
药丸入了腹,他的气色才稍稍好了些。
如此等待了大概两个小时,外头的越柏松都已急的团团转,陈厄才逐一收针,并帮越雪穿上了衣服。
“柏松,你进来吧。”陈厄坐在椅子上,虚弱的喊道。
越柏松立刻推门而入。
瞧见满头大汗面色苍白至极的陈厄,越柏松是吓了一跳。
“老师,您没事吧?”越柏松忙问。
“我没事...就是虚脱了,休息下就好。”陈厄沙哑道。
“那雪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