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

“他什么都不懂。”

……

“他什么都不了解。”

……

“我就这样把他跟我绑在一起，是不是很自私？”

鹿凝断断续续说了四句话，秋月蓦然觉得有些心疼。

老大她只是一个女孩子。

才22岁。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年纪正是青春最热血，对生活充满好奇和希望的年纪。

而老大她……

小白脸……童梓辰他出现的太突然，老大开始在白天出行，开始脸上有了笑容。

美好的一切，总会让人忘记，逃避那些黑暗和痛苦。

对于她来说，童梓辰只是老大，心灵的慰藉，只是一个工具。

甚至一个宠物。

没曾想，不知不觉间，老大已经把小白脸放在了心尖儿。

不然，何来此问？

秋月斟酌道：“老大，你没有错，辰哥闯入你的生活在先，是他先打破平静，先给了你美好的憧憬。

要错也是她的错，您拒绝过他不是吗？

况且，如果没有您，他现在只是别人的玩物……噗……”

秋月的身躯猛然撞到墙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倔强的跪在地上。

鹿凝冷冷看着她：“下不为例！”

秋月不甘心。

不甘心的不是，小白脸比她重要，她只是一个手下。

不甘心的是，她担心老大，会越陷越深！

鹿凝起身，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繁华又凄凉。

“找到严亦豪，送他出国，别伤他。”

秋月不解：“老大？”

鹿凝的语气轻而低：“秋月，别再挑战我对你的宽容。”

秋月应是离开。

鹿凝又点了一支烟，已经发生的她改变不了。

但是，人总要有点追求。

她喜欢小男人，更享受简单向阳的生活。

严亦豪也是她，极其稀少的，轻松回忆的一部分。

所以，她放过他。

鹿凝开车到沐氏集团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打开车门，抬头看去，高耸入云的沐氏大厦，只有顶层还亮着。

耀眼而孤独。

“鹿小姐，总裁在办公室等您。”

鹿凝坐专人电梯，直达沐寒希的办公室，电梯门开，沐寒希的声音响起。

“这里的装修，是仿制的盛世，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窗，果然感觉独特。”

鹿凝大方的扫视着，确实跟她的办公室一样。

沐寒希一而再的行为，着实令人费解。

鹿凝走过去，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看到红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沐寒希戴着银边眼睛，一九零的身高，穿着量身剪裁的西装。

从落地窗前向她走来时，身材不亚于男模，气质高贵却不见分毫寒意，如初见时恍若两人。

鹿凝运转着脑细胞，这应该是她跟沐寒希第三次对上。

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然而沐寒希的频频靠近，甚至示好令鹿凝感到不解。

沐寒希坐在鹿凝对面，似是看出鹿凝所想。

低沉的嗓音，含着满满的磁性：“小凝，我以为你懂。”

懂什么？

她再自信，也不至于堪堪见过三次，就觉得别人对她有意思！

沐寒希狭长的凤眸与她对视：“有一个词叫……一见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