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照片里年轻阳光的脸，金曼涵感觉记忆里的那个人似乎一点儿都没变。

也是，她死在那个年轻美好的年纪，哪儿还会有变化呢！

金曼涵深深叹了口气，指腹轻柔的划过照片中那个年轻的脸颊。

“小雪，你会不会怪我没有保护好秋秋？”

没人回答她的话，寂静的屋里，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不知想到什么，金曼涵的神情忽然变得坚定起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秋秋的，一定！”

她这辈子最亏欠、最感激的人，就是孔艺雪。

当初年轻的时候，她被赌**亲卖出去抵债，忍受所有磨难从那里逃出来后，差点就被抓了回去。

是路过的孔艺雪，冒着同样被抓走的风险，救下了她，甚至之后还用自己的势力，端了那些恶人的窝点，断了她和累赘父亲的联系。

对她而言，孔艺雪就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把她从泥泞中拉出来。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报恩，她就香消玉殒。

遗憾、难过、痛苦、纠结……

内心的复杂，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是她欠了孔艺雪的，所以秋秋那个孩子，她一定要救她！

……

金曼涵和林婆婆之间的事儿，除了她们，没人知道。

卫连涸更不知道，自己与最后的秘密，只差了一点儿距离。

他为了调查清楚这些，已经耗费太多时间，乔向荣那边也一直在考验他的能力如何。

犹豫再三，卫连涸决定还是隐瞒一些事情。

比如，姜染秋和苏雅是同一个人。

他想，在查清楚苏雅是怎么变成姜染秋的之前，他瞒着义父也没多大关系。

或许查清楚这一点，就能化解雅姐和义父之间对上的局面。

卫连涸查到的东西不少，包括姜染秋性情大变的事儿，以及她暗中的那些马甲，除了大神雅这一个和卫连涸有关系的身份，其他的都放在了资料上。

但这些，都是乔向荣原本就查到的东西。

唯一说得上不同的，就是来自姜含烟的信息。

“这么说，姜染秋是当年在汇盛酒吧伤了脑袋后，就彻底变了个人？”

乔向荣有些意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有她当年去医院检查的记录吗？”

卫连涸摇头，“她没有去医院，是自己处理的。”

所以除了姜染秋自己，谁也不知道她究竟伤得如何。

乔向荣皱眉，想了想，还是没想通这其中的秘密。

他将资料放到一旁，“这事儿你继续暗中盯着，别打草惊蛇。”

他将这事儿交给卫连涸，一是为了锻炼他的能力，二是为了让他尽快适应自己手下的那些势力。

知道乔家可能和凌寒司联手后，他就偷偷在转移自己的势力，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一条后路。

现在看来，阿涸确实是有这个能力的。

卫连涸看了一眼他手边的资料，微微敛眸压下心中的愧疚。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义父隐瞒一件事，心里自然不好受。

他连忙将心思转移，说出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义父，我想对乔思莹动手。”

乔向荣一怔，疑惑的看着他。

他记得，阿涸跟那个乔思莹似乎没交集吧？

卫连涸直视着他，解释道：“我总感觉，乔思莹针对姜染秋，不仅仅是因为看上凌寒司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