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高三寒假之前，姜染秋就是一个胆小怯懦的土包子。

但在高三最后一学期，她忽然就变了。

不仅性格变得果断勇敢，学习能力也突飞猛进，更是做出一字不差背出药典的壮举。

虽然姜染秋自己给出的解释是，她是为了引起父亲的关注而隐藏实力。

但据卫连涸的了解，雅姐只会光芒万丈走自己的星光大道，绝不会故意装傻充愣隐藏实力。

姜耀成抬头望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似乎在回忆什么，又似乎在思考他的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卫连涸要再问一遍的时候，他终于开口：“是凌寒司，是她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就敢反抗我。”

姜耀成忽然激动起来，双目猩红，看上去就像是濒死的野兽在发狂。

“我是她亲生父亲，她竟敢借外人的手对付我，还把我送进监狱，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如今虽然一心求死，可心里对于害自己变成这样的姜染秋和凌寒司，依旧满心怨恨。

卫连涸皱眉，看着状若癫狂的姜耀成，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冷意。

就凭他默许纵容姜含烟和陈淑芳那对母女对雅姐做过的事儿，他没亲手掐死他就是仁慈，他竟然还有脸骂雅姐！

卫连涸压下心中戾气，还想问一些细节问题，姜耀成却因情绪激动，身体超负荷运转，直接栽倒在地。

警卫立马跑进来，将人送去急救。

卫连涸打算等他醒来后再问，但姜耀成直接陷入了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卫连涸不可能在这儿多留，最后从姜耀成身上取了DNA样本，就离开了。

姜耀成这一晕倒，直接就倒了大半个月。

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他的时间也就这几天了。

姜染秋和凌寒司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自从把姜耀成送进监狱，吩咐人“特殊关照”后，他们就没关注过了。

他们听说姜耀成自杀未遂的事儿，知道他身体走向油尽灯枯的结局，也只是停下了那些“特殊关照”而已。

谁也没想到，姜耀成竟然这么快就一条腿踏进鬼门关了。

大概，这就是他的报应吧！

夫妻二人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是在姜耀成死后，联系人处理了他的后事，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脸。

他们自然也不知道，原本还能多活几天的姜耀成，是因为被卫连涸的话勾起心底的怨恨和不甘，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这都是之后的事儿了。

卫连涸从临嘉市回帝都后，就亲自带着姜耀成和姜染秋的DNA样本，去医院做监测。

一切都是他亲自行动，甚至那两个样本在监测的时候，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最后的结果显示，这两人确实是亲子关系。

这个结果让卫连涸有些忡怔。

所以，“姜染秋”才是雅姐的真实身份？

那“苏雅”呢？

“苏雅”的人生完整干净，他和她认识的那些年也都是真是存在的。

而在这段时间里，“姜染秋”的痕迹也没有任何问题，她们没理由能同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