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乔星昱猜的那样，姜染秋确实是想告诉他一部分事儿。

她知道，乔星昱今天来找自己，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敢肯定，也找不到证据将一切串联起来。

她如果现在直说，乔星昱肯定会信，乔家也很有可能会不顾乔思莹的想法，将她认回去。

但她现在并没有这个打算，一是因为当年的真相还没有查清，现在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是站出来给人当活靶子。

二来，她要是认回了乔家，肯定会有来自乔思莹的一大堆麻烦。

她现在和乔家的人并没有感情，也不想因为他们，给自己找这么大个麻烦。

所以面对乔星昱的问题，她没有直接回答，“乔总是聪明人，根据你调查到的内容，应该能联想到不少内容。”

乔星昱瞳孔一缩，“所以……你真的是苏雅？”

说这话的时候，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甚至指尖都被捏得有些泛白。

姜染秋笑了笑，“乔总不是亲自拿我的头发做过鉴定吗？那些头发做不了假，是或不是，科学做了自己的解答。”

乔星昱蹙眉，有些茫然。

这是否认了？

乔星昱心里总觉得不太对，下意识开始琢磨她的话。

科学做了自己的解答？

难不成还有别人的解答？

电光火石间，乔星昱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忽然涌现，似乎自己离真相就差那么半步的距离。

但这个时候，姜染秋却没有跟他多说的意思，直接转身离开了。

……

这场满月宴办得盛大豪华，中间也没发生什么插曲，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只有乔星昱，满脑子都是自己查到的那些事儿，以及姜染秋的话，总觉得自己离真相很近了。

以至于在回去的路上，他脑子里还在想这件事，就连乔父乔母在旁边看了他好几次都没发现。

直到回了家，乔星昱去书房准备整理一下自己的头绪，乔父才敲门走了进来。

他知道自己儿子去找姜染秋谈话的事儿，只是不知道究竟谈了什么，才会让向来稳重内敛的儿子这么心不在焉。

乔星昱也正是没头绪的时候，见到自家父亲，就把姜染秋说的话转述出来。

“……我没太明白，她说的那句‘科学做了自己的解答’是什……”

话音未落，乔星昱感觉堵住的思绪好像忽然被打开，一个大胆而诡异的猜测在脑海中行成，将所有的疑点都连接了起来。

乔父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阿昱，怎么了？”

乔星昱心头一跳，“爸，或许姜染秋真的就是苏雅，但又不完全是。”

乔父没明白他的意思，就听他继续说道：“姜染秋的那些话，证明我拿来做鉴定的那些头发是真的，所以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她并不是我们乔家的人。”

“但她对苏雅的事儿了如指掌，甚至苏雅那些不为人知的马甲，她也一清二楚，或许是因为她拥有苏雅的所有记忆和习惯。”

“就好比电影里的克隆人，所以她们才会那么像。但她们的基因又不同，或许是因为某种目前不为人知的科学，苏雅的记忆被移植到姜染秋身上了。”

“所以现在的姜染秋和过去的差距才会那么大，所以两个毫无关联的人才会有这么深的牵扯，所以凌寒司那种人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爱上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