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秋当然知道，她甚至还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她并没有说。

她正要继续提出疑点时，乔思莹终于坐不住了。

“姜董也是学珠宝设计的，应该很清楚咱们业内的情况吧！”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乔思莹声音更大 了，“所有人都知道秋子神秘，他本身又有不小的成就，参加这个比赛不露脸很正常。”

说着，她似乎想到什么，忽然顿了顿，“姜董这个时候质疑秋子的作品，是想告诉大家，秋子要去辉雅上班的事是谣言吗？”

这话就有意思了，要是传到秋子耳朵里，十有八九会破坏两人之间的合作。

可惜，乔思莹的如意算盘终究会落空。

姜染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只是作为评委合理的提出自己的质疑，乔小姐未免想得太多了。”

乔思莹丝毫没有自己想得太多的觉悟，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忽然笑了起来。

“姜董，说句不好听的，谁不知道你是个天才，却在珠宝设计上一窍不通？姜董今天能来当这个评委，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你辉雅董事长的身份。”

“但秋子却是在国际上都享有盛名的黑马天才，你质疑他的作品，不是有些太可笑了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就算是没看过前段时间关于这两人的新闻，也能感觉到乔思莹这话的敌意。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好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虽然乔思莹的话有些过了，但大多数人心里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毕竟姜染秋在珠宝设计上的缺陷，是很多人都有目共睹的事。

其实对一般人来说，姜染秋在珠宝设计上的成绩并不算差，但偏偏她身上背负着太多荣誉，任何一点缺陷，都会被无限放大。

所有人当中，只有辅导员一个清醒之人，看着乔思莹的目光充满同情。

说实话，想到乔思莹知道秋子真实身份时的反应，他都替她感到脸疼。

乔思莹并不知道有人正在为自己感到同情， 她看着姜染秋，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姜染秋好似一点都不受影响，说道：“乔小姐前几天还想取代秋子来辉雅上班，怎么今天就帮着秋子说话了？”

乔思莹抬了抬下巴，一脸义正严词的表情，“之前那是公平竞争，我现在只是站在设计师的角度上，说出实话而已。”

“每一个设计师都是骄傲的，姜董没设计天赋，自然不懂我们对自己作品的感情。”

姜染秋冷笑，“听乔小姐的意思，是肯定这个作品就是秋子的了？”

乔思莹当然知道这作品是真是假，自然不敢打包票。

她没有回答姜染秋的问题，“秋子的实力在国际上都是得到认可的，姜董是生意人，不懂珠宝设计的时尚很正常。不过，你只要好好跟着凌先生做生意，以后一定能把辉雅发扬光大。”

虽然辉雅是完全独立于凌氏集团之外的产业，也是姜染秋自己掌权的公司，但在很多不知情的人眼里，背后靠的还是凌氏集团。

甚至很多人猜测，辉雅是凌寒司为了给姜染秋抬高身价，刻意以她的名义创办的。

乔思莹这话一语双关，不仅嘲讽姜染秋不懂珠宝设计，还暗讽她董事长的身份都是靠凌寒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