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司眼眸一亮，似乎明白了这句话代表的意思。

“我相信科学，但也不否认这世上还存在着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儿。”他回答得很认真。

“即便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我爱的那个人死了，但如果有一天她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是换了一个身份，哪怕是科学都无法解释清楚，我依旧会爱上她。”

姜染秋心头一颤，连呼吸都忍不住停了一下。

她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奇怪的念头，目光怀疑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凌寒司眼底微光闪动，“如果秋秋指的是，你对苏雅的事这么关心的理由，我确实知道不少。”

陪媳妇儿玩过了，也该将所有秘密摊开，让她永远都留在自己身边。

姜染秋心头一跳，下意识瞪大了眼睛，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你……什么……苏……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染秋震惊得语无伦次，好半天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凌寒司失笑，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真心爱一个人，任何蛛丝马迹都是证据。”

姜染秋又被撩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柔软了几分，下意识问道：“这种事，你真的信吗？”

以凌寒司的性子，即便是再精准的证据摆在面前，只要他心中存疑，就一定会查下去，更别说这种完全找不到证据的事儿。

凌寒司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如果是你，再离谱的事儿，我都信。”

两人都没有明说姜染秋就是苏雅，但彼此心里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凌寒司情不自禁的将人搂在怀里，“我从来不信命，可我很感激命运将你重新送回我身边。秋秋，这一次，我死也不会放手。”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还有浓浓的庆幸，没人会怀疑他这话的真假。

姜染秋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的抬手回抱着他。

她也很感激命运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让她知道这世上有个男人对她用情如此之深。

姜染秋嘴角微微勾起，“咱们回家吧，这里可不适合谈情说爱。”

一声“回家”，让凌寒司心里像是灌进去一汪春水。

离开前，姜染秋回头看了眼那座孤零零的墓碑，也看到了墓碑上刻的文字。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上辈子的遗憾，都了结了。

……

在回家的路上，姜染秋问起了自己上辈子和凌寒司的过往。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只是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漂亮小哥哥几天，完全没理由让他惦记这么多年，甚至人死了都还念着。

但她没想法到的是，凌寒司之所以会记得她这么多年，仅仅是因为他们的一段对话：

年幼的苏雅伸手摸着年幼的凌寒司的脑袋，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冉妈妈说，每个孩子都是下凡历劫的天使，总会有人爱的。”

小凌寒司神色哀伤，“可是，谁会爱我呢……”

妈妈害死了爸爸，还想杀了自己，这世上根本就没人会爱他。

见漂亮小哥哥这么伤心，小苏雅忽然英雄责任爆棚，一拍胸脯，“我呀，我会爱你！”

她说得真挚坦然，就像是给公主许下最真诚诺言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