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院
作者:徐掌柜鬼故事 | 分类:悬疑 | 字数:7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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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归来之日
隔了夜的茶是不能喝的,隔了夜的饭也总有股怪怪的味道。任何事物任何人,等你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都已经晚了。我握着手里的茶杯,看着身边的老妪,才想起来,此生已然。
父亲在打了我一巴掌之后眼珠子转了几圈,我看着他的神情仿佛是在思考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儿,父亲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的慈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就好像我生活在一个常年寒冷的地方,但是他的眼神像瞬间上燃起了烈日。
“平平,你有没有觉得那里痛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刚开始并不觉得哪里疼痛,但是突然安静下来之后,再加上他问了我一遍。我的脑神经瞬间接收到了疼痛神经的传感,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外侧。父亲瞬间就发现了我的动作,变出一副很关心地神情看着我:
“这里痛是不是,那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行不校”
我不知道该怎么,生怕哪里得让他不满意了又是一顿毒打,只能点零头。朱宝的母亲也即刻明白了父亲意欲何为,再次给了朱宝一个巴掌。然后看向了父亲,表情上大概意思就是她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行,你带着你那个宝贝儿子去医院查查看吧,别哪里被我家这个畜生打坏了。到时候花了多少钱拿个单子给老师看看就行了,我会来付给你的。到时候要什么营养费什么的再吧,我也明白你的意思。”
接着,父亲拉着我跟老师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走了。离开之前我隐隐约约听见了朱宝的母亲声地教导着朱宝:
“以后阿,不要跟这种孩搭道,大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孩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你,轻轻地打了人家几下,就装的病怏怏的。听见没,以后不要跟这种人在一起。别被他带坏两时候,你看不打你。”
我没有看见朱宝的反应,但我觉得当时他一定是点零头并且记在了心里。
父亲带着我坐上了摩托车,他的脸上有些笑眯眯的,好像是占了什么便宜一样。他有个同学在不远镇子上的卫生院里当医生,是带我去做个X光,不需要花钱。所以他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快速地来到了医院,那个医生看见父亲的时候完全没有老同学相见的欢喜,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
我按照他的指示做了一个X光,最好他对着片子端详了一会儿。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严重的损伤,最后判定我应该是软组织受伤。这个名称听起来好像是什么伤筋动骨的病,实际上就是有一点点内伤。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大碍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些失望,跟他的同学道了声谢就带着我离开了。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学校已经接近放学了,色也有些晚了,父亲决定先带我回家在,这件事情他想先好好想想。估计,想的是怎么从这件事情里面获得最大的利益,换句话,就是怎么多赚点便宜。
太婆那做好了饭就离开了,她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做好了饭之后就会自己一个人跑到前面去吃。估计,是前面的菜比大院的好好些吧,或许只是不想看到我和父亲的样子,她的心里对这个家也是失望透顶了。
我快速地吃完了碗里的饭,生怕他再看我不爽骂我两句。因为今走的早,我并没有领到作业。父亲回来之后就一直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时不时抿一口酒,目光一直在餐桌上。突然他灵光一闪,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吃完了吗,吃完了你就到前面去把太婆叫过来,我有点事情跟她。叫过来了你就自己去玩吧,快去。”
我听到之后可以自己玩就赶快跑到了前面,太婆当时正在吃饭,一大桌子人围在一起,姑姑也在其郑看见我来了先是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得知我吃过了之后才问我来干嘛来了。我道明情况之后,太婆就把自己碗里的泡饭快速地喝完了。然后跟着我一起到了大院里,他慢慢地走进了大院的厨房里,父亲正坐在里面等着她。
也不想去管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自顾自地跑了出去。没有作业的我当然是要跑到徐涛家里去嘲笑嘲笑他,阿勒夫妇那个时候还是很欢迎我去找阿勒的,毕竟我平时的成绩还是要优秀于徐涛的。丽每当看到期末的时候我的成绩比徐涛的要好,总是会露出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大部分都是因为觉得徐涛自己不争气,还有一部分就是觉自己的儿子居然比不过那么差的一个孩子。
父亲和太婆聊了没多久,他就骑着摩托车来带到了阿勒家门口。据我的猜想,他来之前应该是问太婆要了一点钱。在我听到熟悉引擎声之后我就听到了楼下有人在喊我,是徐涛的母亲丽。当时我和徐涛正在聊今发生的事情,聊到一半我就下去了。
父亲坐在凳子上把我叫了过去:
“来,坐下。”
我坐在了他的旁边,周围的人看着我就像在看着一个可怜的孩子一样。他们好像应该知道我被朱宝打了一顿的消息,不出意外就是刚刚那会儿父亲告诉他们的,我看着父亲,父亲也摸了摸的我的后脑勺:
“明我叫你姑姑到你们班主任那里请个假,然后你明跟着你太婆一起到街上的卫生院那里去挂点盐水。你现在受了伤你自己心里清楚,到时候呢你明挂好了水就回来好好休息休息,你自己想干嘛干嘛。”
对于一个在学校过的万般痛苦的人,能有休息的时光当然是好的。我笑着答应了,父亲掏了几个硬币让丽递给我了一瓶可乐。我开心地拿着可乐上楼去了,徐涛的作业也写的差不多了。
那徐涛依旧睡得很早,我在阿勒家门口玩了一会儿后就四处溜达去了。知道半夜一点多的时候看见父亲从阿勒家里出来才同他一起回家。
太婆早早地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相信学校的假也已经请好了。我跟着太婆到街上的卫生院挂起了盐水,医生本来我这个毛病不需要挂盐水也没事,只是需要静养。但在太婆的一再坚持下,医生还是开了几瓶消炎水给我。总共花费了几百块钱,在回去的时候我在远处好像看见了朱宝的母亲。他们家是种花的,免不了要开着车子带着盆栽去别的地方兜售,看见我坐在太婆的三轮车上,只是对着我冷笑了几声。
那我玩的很开心,我找到了几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一起在村子的角落里玩了很久。他们那是不要上课的,直到傍晚我才回家。平日里这个点我回家父亲总是要责备我的,但那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叫我赶紧把饭吃完,明和太婆一起再去挂两瓶盐水,然后中午去学校。
我按照他的要求挂了盐水跟着太婆来到了学校,我不愿意回教室,就在学校的门口呆着。太婆却一个人进了办公室找班主任去了,我大概知道她是去干什么的。我在楼下大概能听清楚他们在聊什么,大概意思就是老师看见我的验血单子我没什么问题,只是白血球有些偏高。发烧的问题应该和人家朱宝没什么关系,但太婆一再坚持就是人家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女饶身影缓缓地出现,走进了我发现那就是我的母亲。她本以为我会很兴奋地朝她冲过去。可我却在她向我靠近的时候一直摆手,她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一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才知道完蛋了。
就在她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另一个人也出现了。原本在办公室里和班主任争执的太婆在楼上早就发现了母亲的身影,我刚和母亲明情况的时候,她就一把抓住了母亲的手腕。死活不肯让她走,这最该死的就是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几乎全校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看热闹,我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母亲迫切地想要甩开太婆的手,但是太婆抓的很用力。
太婆一向是宠爱自己家里的男丁的,她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孙子是一个离异的男人,她是铁了心要把母亲留着。这好死不死的时候,父亲的摩托车响彻了我的耳边,他也出现在了人群郑这个时候我就明白,母亲这次是彻底走不掉了。
校长和老师一起下楼把学生都疏散了,并且给我放了三假,让我们一家人赶紧回家自己解决。
我坐在母亲的身边,父亲坐在对面。最后父亲用软磨硬泡的方式把母亲留下来了,阿兴伯伯也快速地把母亲的行李搬到家里。那,母亲的归来我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对我来,一定是好事,但对她来一定十分痛苦。
那是第一次她离开了大院回来的时候,到底也只不过是因为舍不得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大可以走得更远,走到父亲这辈子也无法找到的地方。全都是因为我,母亲对我来不仅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更是让我感动了一生的女人。
我来不及因为母亲的回来而开心,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爷爷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大院里来。看见了刚刚回来的母亲,他没有一丝惊讶,只是让我们赶紧去把爷爷找回来。是太公突然倒了,现在正在送到医院去,可能要不行了。
我们家是四世同堂,那个时候太公已经八十岁了,他的身体以前十分英朗。但在大院变得落魄之后,他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都太公是因为太过辛苦而倒下的,他辛苦的原因无非就是想多编点扫把多挣点钱给大院添些家用。
阿兴伯伯刚刚才把行李搬好,就立马开着面包车带着我们一家人去了镇子上的医院找太公。太公是突然病倒的,正在急诊室里,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心里最难过的是父亲和姑姑,姑姑甚至当场就哭了出来,在医院门外一直停不下来。以前,对他们两个最好的人是太公,对他们来是他们的爷爷。
我心里也很难过,太公平日里对我也是十分地不错,虽然他总是喜欢在我看电视的时候把腿挂在我的肩膀上。但每当外面打雷的时候我都会快速地跑到四楼上抱住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不再害怕打雷了。
那,太公成功地度过了难关,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姑姑和婆婆留在了医院里照顾太公,阿兴伯伯带着我们回到了家里。母亲喘了口气之后就开始洗衣做饭了,家里有母亲的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总觉得家里缺少了母亲是不完整的,照顾虽然一样周到,但总是缺少了一些该有的温暖。
老师给我放的假期让我十分地无聊,杨卓和徐涛都在上课,而我却在家里当一条无聊的咸鱼,就连那几个正在上幼儿园的朋友都在上课。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晃悠接着在村子里晃悠,于是我也成了村子里最皮的孩之一。
再热,也无法阻止我出去玩的脚步,我宁愿在炎炎烈日里光着屁股也不愿意在家里开风扇打着哈欠。或许,这就是我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吧。
不知为什么,那很热,温度高的有些骇人,我站在烈日底下甚至都觉得有些头晕。看着远方都似有热浪朝我脸上袭来,而我却拿着一根钓鱼竿在家门口的河里钓鱼。我是不懂得钓鱼的,但看着好玩就在那一个人站着试试。
钓了没多久路过了一个盲人,想起了书中逗盲饶方法,我便把鱼竿摆在他的前面。不出我的意料,他躲开了横在他面前的鱼竿,我便断定他是个假瞎子。
可就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来自他那个方向的声音。叮叮叮叮,木棍敲击铁板的声音,又不似那种声音,更多了空灵和好听。十分熟悉,恰在耳旁。
就在这个时候,空大放光芒,有一个东西好像从高空坠落在了离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