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凶残
作者:焚书坑己 | 分类:玄幻 | 字数:16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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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出门要看黄历
这一招杀鸡儆猴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让台下一干弟子瞬间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出言相劝。
这位大师姐坐上掌门宝座之后,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手段简直不要太狠辣,这让她们心中顿时后悔起来。
“好了,不要去管那两个不知尊卑的家伙。”白鹊玲甩了甩衣袖,坐回宝座,朝下面扫了一眼,淡淡地道,“你们,谁还对本尊的决定有意见的,尽可以说出来,不用藏着掖着。”
踏马的,就算有意见又怎样?我们敢说吗?台下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话。
“那好,既然你们都没意见,就下去执行吧!务必在本月月底之前,招收至少一百名弟子,男女各一半,如果没有达标,嘿嘿……”白鹊玲残忍一笑,妖媚地舔了舔嘴唇道,“刚才那两个人就是下场!好了,散了吧!”
众弟子纷纷告退,白鹊玲将妹妹白莎棠留了下来。把玩儿着手里的酒杯,抚了抚耳边的一丝秀发,朝她淡淡一笑:“刚才姐姐表现如何?”
“霸气!”白莎棠竖起一根大拇指,赞赏道,“作为掌门,就必须在她们心中树立起威严不可忤逆的高大形象!不然,日后定会重蹈那个老女人的覆辙。”
“哈哈,我就是这么想的。”白鹊玲顿时笑了,甩了甩衣袖,正色道,“对了,独孤轻舞那个小贱人最近怎么样了?”
白莎棠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好久没去看过她了,估计瘦了一大圈吧!”
她们每天给独孤轻舞送去的食物,都是青菜白米粥,一点油星子都没有,不瘦才怪。
“算了,不用去管那个小贱人,给她吊着一口气就行。眼下还是先发展势力要紧,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你亲自跑一趟,把它送到天罡门掌门姚天罡手里。”说着白鹊玲摸出一封书信朝她递了过去。
“好的。”白莎棠接过书信,转身走了下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鹊玲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很快便消失不见。
白莎棠走出大殿,外面还传来“噼噼啪啪”打板子的闷响声,趴在石台上的两人早已经没了动静,血流了一地,执法的两人依旧没有停歇,足足打满了一百大板这才转身离去。
而从那天之后,紫霞门里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两位的身影,显然是被活活给打死了。
另一边,待在冰瀑寒窟里的独孤轻舞,自从得到了那个鸵鸟蛋一般的石头后,便找到了乐趣。
直接将它当成了皮球,在洞里面踢来踢去。
两个月下来,倒是练就了一身蹴鞠的好本事。穿裆、勺子、鱼跃、倒挂金钩……什么花样都玩得精通。
说来也是奇怪,这石头自从那天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就变得轻盈了不少,踢在上面也软乎乎的,很有弹性,丝毫不会觉得硌脚。
独孤轻舞琢磨着,一定是自己用爱感化了这石头,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于是尝试着感化那道大门,结果感化了整整半个月,依然没有什么卵用,她只得选择放弃。
“哎呀,软蛋啊软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还有,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这地方实在太无聊了。”独孤轻舞拍打着那古怪的石头,自言自语道。
实在是闲得无聊,她给这古怪石头起了个软蛋的名字。
“算了,老娘还是睡会儿吧!哈啊!困死了。”打了个呵欠,随手将软蛋朝门边一扔,盘腿坐在蒲团上开始闭目养神。
……
第二天一大早,李一一便和四大坑神组队离开了烟云府。
经过一晚上的忙活,几人都拖着一个沉重的大麻袋,至于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为了方便,李一一很是肉痛地租了一辆马车,百般不情愿地和几个邋里邋遢,身上还散发着酸臭味的老家伙坐进了车厢。
东山老坑坐在李一一旁边,脱了鞋两手并用大力抠着脚丫子。一边抠一边闻,表情很是陶醉。
西山老魔和南山老鬼实在是闲得蛋疼,脱掉了身上那破破烂烂的夹袄,光着膀子在比赛捉虱子,捉一个就往嘴里塞一个,咬得噼啪作响,如同炒胡豆一般。
唯有北山老抠还有点师尊的派头,盘腿而坐,拿着一个装满臭豆腐的铁罐子,不停往嘴里猛塞。
一时间车厢内被弥漫着一股几乎能让人昏厥的恶臭,李一一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得拖着身子爬出车厢,充当起了二号车夫。
赶车的大叔瞅了他一眼,呵呵笑道:“小伙子,你都这样了还出远门去浪,真是身残志坚啊!”
李一一白了他一眼道:“浪什么浪?我这是出去办正事儿!”
“嗨,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你这腿,一瞧就知道是偷情让人家老公抓住,给活生生打断的!你呀,活该!你说你当什么不好,非要去当小三?现在后悔了?嘿,晚咯!”
踏马的,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把言语来伤害人?就因为自己长得帅了点?李一一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不悦道:“你会不会说话?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个第三者?”
大叔狠很朝马屁股抽了一鞭子,得意道:“像啊!我告诉你,你们这种小白脸,我见得多了!没一个好东西!你肯定也没啥好下场。”
“你以貌取人,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必须的,我算过命了,我能活九十九,再加一个早上!”
“吹吧!”李一一把双手往脑后一枕,不再搭理他。
“出发!”随着李一一一声令下,雇来的车夫手里鞭子朝马屁股上一抽,朝着城门口驶去。
出城没多久李一一便后悔起来,自己千挑万选,为什么就选了这么一个不称职的瞎眼车夫?
驾个车,一对贼眼从来不看路,要是遇到个过路的姑娘,口哨能把嘴皮子吹飞,脑袋更是跟着人家一百八十度旋转,非要人家背影消失得无影无踪才肯回过头来。
出城二十里不到,便把马车赶进沟里三次,撞山壁两次,要不是李一一福大命大,这条小命怕是得交代在这半路上。
这不,几个人齐心协力刚把马车从沟里推起来,还没赶到两里路,又轰隆一声赶进了人家水田里。
李一一特意买来装比的一套白色长袍,早已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满是淤泥不说,下面半截搅进车轮子扯不出来只得割断,裤子也被啥玩意儿给划破,露出里面的条纹裤衩。
好不容易从水田里爬起,李一一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淤泥,愤怒地朝他咆哮道:“妈妈的,你到底有没有点职业道德?能不能看下路?”
车夫坐在地上,捋着头上的浮萍,满不在乎道:“哎呀,少侠,你这话就过分了!驾车嘛!磕磕碰碰那是很正常的事儿嘛!正常得很!不要放在心上。”
“正常?”李一一将钻入脖子的一只青蛙抓出来扔进了田里,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阴着脸道,“一次两次我也就忍了,踏马你自己说,这是第多少次了?你是仇家请来害我的是吧?老子这命都快被你玩儿没了!”
东山老坑也从田里爬了起来,扰起湿漉漉的袍子大力一拧,顿时泥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上前一把揪住车夫的衣领叫道:“徒儿言之有理!这老货贼眉鼠眼,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山老鬼扯着嗓门嚷嚷起来:“杀了,杀了!这叼毛良心大大地坏了!他肯定是嫉妒我们长得比他帅,故意的!”
刚才翻车时,他大头朝下,又被西山老怪压着,差点没被闷死。说着,便扯出了腰间那把已经变形的镰刀,伸手去揪车夫衣领,一副要将他就地阵法的架势。
车夫顿时慌了,连忙摆手道:“几位,世界如此美好,你们不能这么暴躁!真的,听我一句劝,放下镰刀,立地信观音!观音菩萨会保佑你!”
“行了行了,少在那儿墨迹!”李一一拖着双腿爬到一棵树边坐下,指着陷在水田里的马车说道,“赶紧的,把马车给弄起来!”
“少侠,捞肯定是要捞的,不过……嘿嘿!”车夫奸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搓了搓,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着那张市侩的脸,李一一顿时惊了,一脸不可思议道:“咋的?你还想管我要好处?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吃药?”
“所以你这年轻人说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总不能给你白干吧?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爹!”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车夫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摆出一副吃定他的表情。
“狗东西,大爷我给你脸了是吧?”东山老坑顿时一阵火大,伸出满是泥垢的双手,劈手揪住他的衣领喝道,“赶紧的,麻溜的,把车给我弄上来!不然,我把你扒光了吊树上去晒他十天半个月,信不信?”
另外几个老货同时摸出了凶器,一脸不善地看着他。
这车夫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他动真格的了,顿时脖子一缩,讪讪一笑:“急了不是?我就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这就捞,这就捞!”
在车夫和四大坑比师父的齐心协力下,马车终于被捞了起来。
不过外表看上去却格外寒碜,车顶棚早就不知所踪,三面的挡门摔得稀巴烂,车厢内满是泥水,淅沥沥地流个不停,还有几只青蛙在上面蹦跶,车轱辘也有些歪了,万幸那两匹马和车底盘还算坚挺,勉强还可以上路。
好不容易擦拭干净,几人再次踏上了前往紫霞门的路途。
李一一艰难地爬到车上,指着车夫沉脸道:“你最好给我好好驾车,再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心狠手辣!嘶……哎哟我这腿!”
车夫转过脸呵呵一笑:“少侠,你们不要慌,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我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接下来保证稳当得一比!架!”
但愿如此吧!出师不利,李一一暗道一声倒霉,早知道今天出门前就应该看看黄历的。
这还没到紫霞门,就把自己折腾得比狗还狼狈,要是让独孤轻舞那个傻女人看到自己的惨状,她怕是要跳起来给自己鼓掌。
不用怀疑,她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