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完的。”顾西涧那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青芜的手看，因为打斗已经血肉翻飞，红痕一道一道的缠在手心里，渗人的紧。

“从上年年末的时候就初见端倪，珑月提到过几次，也因为这事逗留了几日，事发地点离南通不远，位处南通以东，是个小村庄。就和洛水镇的人是一样的他们是迂腐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也只当是闹鬼，有邪祟，是不干净的东西进来的，等到察觉之后拿村子已经被屠了，尸体都不见了。后事像是人为处理的，很干净，干净到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来，想查也没有个突破口。”

屠村，这听着倒不如说是一个实验，这一群魔修不是凭空捻造出来的，他们更像是有目的的，直奔目的地而来。

“落伊师兄也说过他们也遇到了魔修，有没有可能就是屠村的那群魔修？”

柴火烧的差不多了，火光暗了下来，顾西涧坐在月色下，被遮挡住的眉眼看不清楚，那一双眼睛像是低垂着，青芜大致能想象出来现在的顾西涧正垂着眉眼思考的神情。

只怪这火太小了，连一张脸都映衬不出来。

“不清楚，等到了南通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青芜点了点头，到了南通消息来源就多了，这里的能人异士也很多，这群魔修出现在南通的地界这边的人就会有所察觉，去南通查魔修再好不过了。

“那我们去了南通之后还去蓬莱吗？”

“去。”

顾西涧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要去蓬莱是为了什么事情，青芜也猜不准，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事，否则也不会带上她这么一个拖油瓶。

“疼吗？”

青芜听得出神，被顾西涧这么一叫还有些懵。

“我说你的手，疼吗？”

青芜低头看去，皮肉已经擦破了，两只手都是血污，怪丑的。

这可不太行。

青芜这么想着两手缩到了衣袖里去，对顾西涧摇了摇头。

“还好，也不是很疼，我手腕都麻了这里有些感觉不到应当是伤的不深过段时间应当就好了。”

“不清理一下吗？”

“我有些冷，待会儿再去吧。”

也是。

小姑娘和他不一样，他不怕冷，小姑娘怕的不行。

之前冷的时候都会缩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手取暖，就像只小猫。

但这只小猫现在有些大了，还有些讨厌他。

连碰都不让碰了。

顾西涧盯着青芜的脸看了许久，最后索性起身转了过去，青芜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的时候还在吵架，现在更像是在吵架了。

要不要哄哄师父？

感觉师父气得不轻。

“你还睡得着吗？”

温凉的月色下，那一抹青衫落得风流倜傥，早来的春风将他的发丝吹起，好似下一秒就要随月而走，随风而逝。

世人的眼光都是挑剔的，美与丑是个争论不休的话题，落到了面前这位身上早已不复存在，这是仙人，一眼便看的出来。

上天对他是偏心的，剥夺了人类的视觉审判，他是最好的。

“师父，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幽深的夜色里，空气中夹杂着酸臭味和淡淡的血腥味，这一切都不如一碗月光来的透特心凉，人言伤人，伤的也是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