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一点都不意外，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力远在她之上，她打不过的。

“阁下说笑了，我虽然只是活了三百多年，也没到重生的地步，你这话还是留着骗别人吧。”

九江看着面前的青芜，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阿芜……”

“你别用这么恶心的名字叫我！”

青芜伸手，将秧雨祭出，朝九江砍去。

根本伤不到九江，青芜深知这一点，所以……

九江后退了一步，手上已然被青芜扎上了匕首，九江面色冷了下来，他将匕首拔下，不知疼痛反手就把匕首扔了回去，青芜没来的及躲，那匕首就径直的扎进了左肩。

青芜吃痛，手中的秧雨险些掉落，九江楞了一下，这才发现这匕首是青芜扔出来的。回头再看时匕首已经飞了出去。

“阿芜……”

青芜也不拔匕首，就这么插着匕首把秧雨扔了出去，踩着秧雨双手握住唯一的那一把秧雨朝九江的眉心刺去。

“砰”

又是一声，青芜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两把秧雨在落地之后便合二为一，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一旁。

连幻化都幻化不了了。

她的灵力要耗光了。

九江朝青芜走去，手中的骨扇被他丢在一旁，与秧雨一样，孤零零的。

“阿芜，你我何必这样？”

九江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他设想的，是与青芜做在一起，喝着青芜爱喝的茶，青芜坐在一旁听他讲之前的事情。

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阁下认错人了。”

青芜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左肩疼的无法言喻，身上是刺骨的痛，估摸着是断了好几根骨头。

“我不会认错你的。”九江像是失语般呢喃出声。“之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青芜躺在地上呼吸有些困难，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九江抬手，将青芜抱起，手中的力气要多轻就有多轻，甚是温柔。

九江抱着青芜，避开了左肩上的匕首，他不敢，他不敢拔。动作轻柔，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拿起手帕给青芜擦着脸上的血，一边说道。“阿芜，我们不闹了，我带你回北冥，好不好？”

“不好。”

青芜坦然拒绝了。

“为什么？”九江不理解，为什么现如今青芜会这么排斥他，分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因为顾西涧？”

“还是以为西海？”

九江声音很是凉薄，也不等青芜回答，九江便直接否定了这二者的存在，在他眼里，这些都是不重要的。

“阿芜，你相信我，没什么是放不下的，他们不值得。”

九江像是着了魔，他轻抚着青芜的脸，很是心疼。“等我把顾西涧处理了，我们就安心地回北冥，在那里呆一辈子好不好？我会好好待你的。”

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在发生一次。

“他不死，我一日不能安枕。”

九江的话，无比决绝，青芜脑子糊成一团，意识都是一段一段的，九江说的话都没能听明白，这到底是哪跟哪……

“阿芜，我知道你心里是西涧，但是我不介意，我只要你。”

九江意志坚定，振振有声。

看到青芜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九江的眉间都多了一丝温柔，猫眼里，是能将人溺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