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莫属,冷颜总裁抓紧爱
作者:青山几度 | 分类:现言 | 字数:5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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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左舒儿急匆匆回国
收到外婆病情加重消息,左舒儿连夜从巴黎赶回溪城。
此前祁天歌将银行黑卡用户地址发给了她,是法国豪宅区,她来不及查证便匆匆回国。
飞机一落地,左舒儿风尘仆仆直奔医院。
外婆不得不再进行一次手术,正等着亲属签字。
左舒儿什么也管不上了,下了出租车冲进医院,慌乱地在同意书上签上名字,眼睁睁看着外婆被推进手术室。
幸好邻居热心肠,合力将外婆送来医院。
夜渐深,邻居们已离开,只剩左舒儿一个人守在手术室外,双瞳死死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灯。
她无力地靠在长椅上,满脸倦容,长时间舟车劳顿后,未歇息片刻,整个人疲惫不堪。
此刻她的双手正止不住颤抖,好后悔一个人不管不顾出国,留下患病的外婆一个人在国内。
外婆不久前做完手术,正需要人精心照顾时,她却——
想到这里,左舒儿咬起发白的唇,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
一会儿以后,她忍不住用双手捂紧自己的脸,小声呜咽起来。
深夜的手术室外,安静得听得见针掉落在地的声音,左舒儿极力隐忍的呜咽声,飘荡在寂静的空气里,清晰可闻。
又是一场五个小时的手术,那种时光漫长的感觉,好像在跑一场望不到尽头的马拉松,怎么也跑不到终点。
这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夜晚之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门上的灯却迟迟不亮起。
左舒儿的心一直高高悬着,要是再施上一点儿压力,她一定会崩溃。
熬到外边的天色微微发白,手术室前的灯才突然亮起,左舒儿一惊,从长椅上跳起来,冲向刚刚从里走出的医生。
“病人情况不太乐观,年纪太大,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医生的话如炸雷在左舒儿耳畔轰响,未干的眼泪又刷刷落下来。
忙了几小时,医生也累了,但看着一个年轻女孩独自守在这里一夜,觉得不容易,安慰道,“手术还算成功,也不用太担心。”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眼中还泛着泪花,左舒儿冲医生感激一笑。
走进弥散着药水味的病室,左舒儿一见到床上瘦到几乎形销骨立的外婆,刚刚收起来的眼泪忍不住又啪嗒掉下来。
“都是我不好。”她反复自责道。
外婆还未醒来,左舒儿轻轻抓起外婆如枯枝般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许久。
陪了一会儿,她想趁外婆还没醒来,决定先回家拿些生活用品,外婆这次还需要在医院住上些时日。
一路上没吃东西,左舒儿从病室里出来后,感觉饿到前胸贴后背,走路轻飘飘的,脚底仿佛踩在两团棉花上。
左舒儿抚着额头,稳了稳脚步,又去洗手间用凉水冲了把脸,才走出医院。
东方泛起鱼肚白,初秋清晨的空气里,夹杂着微微湿润、透着凉意的水汽,左舒儿身着单衣,感到瑟缩发抖,肚子也在叫嚣个不停。
医院门口已排起四五家小摊贩,卖煎饼、油条豆浆、包子馒头的,都为抢到好摊位,大清早赶过来。
有的摊位上撑起遮阳伞,摆出做早餐的炉子。
左舒儿走到一家准备就绪的煎饼摊前,卖煎饼的大爷正好开张,她是第一位顾客。
一边吃着饼,一边往公交站走去。肚子逐渐填饱,浑身上下渐渐恢复力气。
走到公交站,左舒儿抬眼一看,最后塞进嘴里的一口饼突然噎在口中,她随便快速嚼几下,一口吞下去,喉咙那里差点被噎住。
她怔怔看着醒目的巨大广告橱窗,里面挂着寒锐驰与林晓的大幅结婚照,女人的头靠在男人肩头,满脸堆笑,十分幸福的模样。
背景,是夕阳下波光粼粼的巴黎塞纳河风光。
一旁标注着文字,10月10日,溪城世纪婚礼,祝福十全十美。
可真是巧,他们的婚礼就在今天举行。可关她什么事!
心里这样想着,再也不愿多看照片一眼,转头望向一辆辆接连进站的车辆。
这一刻,她真的彻彻底底放下他。
第一次,得知他要娶唐霜彤,她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得不能自已,像个傻瓜一样。
这一次,他娶林晓,她觉得自己的心已很难再波动起来。
看来,几天前那通电话,不过是寒锐驰的再次戏弄。
她十分清楚林晓那种女人的人品。他居然会娶她,左舒儿对此是鄙视的。
这样也好,彻底断掉她对那个男人的念想,将他的影子,从她心底每个角落驱走,让那里不再留下寒锐驰一丁点儿的痕迹。
沿路地铁广告上,不时闪过一幅幅结婚照,塞纳风光、紫色花海、绿色精灵,各种版本应接不暇。
左舒儿索性不再往窗外望去,闭目靠在椅背上,打起盹来。
实在是太困了,一天一夜未合眼,她很快就睡着了。
“醒醒,醒醒。”感觉到一只陌生的手在肩头上推推搡搡,左舒儿猛然一个激灵,不好,坐过站了。
不过再定睛一看,还好还好,只是快到站,她感激地朝后面望去,一张年轻男子的脸浮现在眼前。
“谢谢。”她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不用客气。刚刚你上车时,碰巧听到你问司机站台,就提醒了你一下。”他也朝她一笑,白白净净的脸上,笑容让人感觉十分温暖。
“司机,停车、停车!”车内一个女乘客突然尖声叫道,“有人晕倒了,停车!”
司机迅速反应,立即将车头转向应急道上,紧急刹车。
拥挤的公交车上顿时乱成一锅粥,司机又急忙将车门打开,疏导部分乘客下车,为晕倒的中年男子腾出空地,几个人合力将他抬到平地上。
刚提醒左舒儿的那个年轻男子,马上走过去,对一旁哭着的女乘客说,“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他先是用双指探了探他的呼吸,眉头一时拧起,看起来情况不妙。
接着迅速解开他的外套,开始为他做心肺复苏。他一边用力按压着,一边问旁边的人,“打120没有?”
“打了,打了。”女人还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