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投掷硬币的方式进行了简单的占卜，在确定了眼前的魔药已经配置完成之后，布莱德看向了自己母亲，在母亲的点头示意下将手中那两滴虚无颜色水滴的其中一滴，加入了魔药当中。

这份‘掘墓人’魔药配方原本的颜色稍显土黄偏暗，在加入了虚无色调的水滴之后保存魔药的容器里就出现了剧烈的反应，可是在眨眼的功夫那种剧烈反应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魔药已经配置完成……”

“魔药已经配置完成……”

“魔药已经配置完成……”

……

在心底默念七遍之后，布莱德将手中的硬币弹向了空中，在回落时被布莱德抓住。

正面朝上，配置完成。

“我喝了啊。”

布莱德看着被子里那无色的透明的溶液，心底有点小慌。

源质什么的他现在也只知道一个大概，但母亲这么慎重对待的东西肯定不会简单。

服用这种东西配置的魔药，之后到底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似乎是看出了布莱德眼中的不安，菲尔莱淡淡笑笑，“虽然不清楚笔仙到底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但目前来看，机遇远比风险要高。”

“布莱德，非凡世界当中危险与机遇永远是并存的，不可能存在对你完全有利而没有风险的情况，而在危险与机遇的夹缝中正确选择，对你，对我，不管是谁，这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有了一点风险就直接放弃的话，那么这个人永远也不可能成长成苍天大树。

我知道这个道理。

布莱德心底嘀咕，但知道是一回事，知道这件事背后有不小的危险还敢去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后者需要着相当大的勇气。

上抬杯子，微扬脑袋，咕噜几声布莱德便将将杯中的魔药一饮而尽。

一点也不好喝！

这份序列8的莫要看起来就和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但是直到喝进去之后才能明白这到底是什么销魂的滋味。

“有种喝廷根小巷里那种臭水沟的感觉，这种烂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也许是布莱德的表情着实过于痛苦，菲尔莱在第一时间就将灵性覆盖在了布莱德的身上，她凝眉沉思，在发觉这过于痛苦的表情是因为魔药的味道实在让人‘流连忘返’之后，一时之间也是哭笑不得。

而布莱德，在服下了序列8，现代翻译最为贴切的魔药名称，‘失业者’之后，他的灵性几乎在一瞬间的膨胀了起来，灵体仿佛离开身体，前往广袤无垠的灵界，瞬间失去了方向。

这是一片近乎全黑的世界，而就在此时，一片亮光突然在布莱德的身边亮起。

不知何时，一只巨大的，通体透明但体内有无数黑红色血丝交织缠绕在一起的水晶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无尽的虚空之上仿佛黑洞一般的巨大圆环高高矗立，而自那至高存在的周围，无数透明的丝线下来，与周围黑暗的环境融为一体，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在服用序列9的时候，一成不变。

但是……

布莱德低头看去，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灰白色的雾气慢慢的没过了他的脚踝。

那是一条虚无的，仿佛存在于现实与虚幻交织处的笔直河流的缩影。

“永暗之河……”

周围的黑暗似乎在褪去，就差那么一点了，就差那么一点，布莱德就能够看到周围的黑暗之下，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过去，现在，未来——’

‘天体，数字，散发——’

‘虚无的十个质点，终将回归于最初——’

‘我自有，而永有——’

恐怖的，虚无的声音疯狂灌入布莱德的脑中，即使不想去听，这种声音依旧会不断环绕在他的周围。

但布莱德却没有感觉到多少不适。

这声音其他还好，就是有些聒噪。

也不存在可能的污染，也没有所谓的引导，声音的主人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是像邪神那样，给自己包了个糖球，一旦松懈下来之后就可能给他致命一击。

不能不防啊。

这一次的晋升，比起上一次而言算得上是非常顺利了。

除开原本的，属于‘掘墓人’的非凡力量之外，布莱德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获得的非凡力量也有不少。

左眼的力量得到了提升，现在的他左眼能够看破低序列非凡者身上不算强大的污染，看清污染下的数值。

能够使事物‘发生’和‘消除’的力量再次提高，自身的数值也从序列9极限的300升到了340。

能够无视‘黑夜途径’，‘战士途径’，‘死神途径’相应非凡者的大部分污染。

能够通过极为特殊的方法，与那条存在于灵界深处的永暗之河进行联系。

身上的污染源头也开始增多，由原先的单单笔仙的污染，变成了笔仙与虚无河流的污染，两份并存的状态。

永暗之河也是存在污染的，而且污染比起笔仙更为霸道。从这不难看出，源质的存在也极为危险。

“衰败，寂灭，永眠……污染的本质就是这些内容。”

“总有种自己以后会变成毒王的既视感啊”。

布莱德默然想到。

“序列9是笔仙的污染，序列8是永暗之河的污染，序列7，最初太阳的污染？……该不会以后我想要动手，就算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灵性一放出去就刷刷刷的敌人全部被我身上的污染毒倒，全部死翘翘了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布莱德嘴角就是抽搐，着实不敢想象以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廷根专业Z毒小王子？人送外号鲁恩毒王？

大手一挥直接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别人是在用非凡力量打架，我是直接暗戳戳的拿污染来毒人？毒不死不要钱的那种？

#感觉自己好像点错了技能树#

#这和魔药名称到底有个毛线球的关系啊！#

灵性回归，周围的黑暗最终还是没有消退完全，但布莱德隐约感觉到自己脚下踩着的是夯实的地面，头顶是广袤无影的天空。

“这里似乎并不是存在于虚无世界当中的，是现实的，具有形态的地方。”

快了，他感觉，在下次晋升的时候，他可能就可以看到，这片黑暗当中，隐藏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