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不冷……”袁富贵怕云白冻着了，说话牙齿都在打战，仍强装着坚强

“快坐好，将今天学的心法修炼起来。”云白脱了大衣，里面还有一件薄棉袄，她每天坚持修炼，倒也不觉得冷。最担心的是袁富贵，这孩子今天第一天拜师，要是冻出个好歹来，她这师父就当得太不称职了。忍不住伸手将他搂在怀中。

袁富贵有点难为情，又贪恋云白怀中的温暖，这可是自他母亲去世后再也没体验过的温暖，眼泪涮地流了下来，哽咽地叫：“师父……”

“乖，别动。”云白轻轻为他揩去泪。因为风浪越来越大，船上的人稍有动作就致船晃得更厉害，弄不好船翻……她只希望他们安全到岸，别出什么差错。这天寒地冻的，即使会游泳，也会被冻死。

郑耀祖和陈二狗沉默地坐在对面，听话地练起了心法。郑耀祖虽然穿得厚厚的，脸也冻得发青。只有陈二狗身强体健，只穿一件棉袄也没事。云白将一条毛毯递给郑耀祖，“把这个披在身上。”

“谢师父。”郑耀祖原本有洁癖，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但他仍接过毛毯披在了身上。云白对他们的关心，让他心里也暖融融的。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船总算快靠岸了。云白长舒口气，忽然听得船夫惊讶的声音：“看，那是什么？好像有条小船翻了！”

云白忙放开袁富贵，自己出去查看。以她的视力，比船夫要好得多，果然发现不远处，翻着一条小船。他们中午出门时，这里可是没有船的，哪来的船翻在这？心头正疑惑，又听得湖岸边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求救：“救命，救命啊……”

“快将船划到岸边！”云白急忙吩咐船夫。

船还没完全靠岸，云白一个飞身便跳了下去，跑到那求救的人身边，发现是个女子，半截身子还在水中，显是冻得没力气爬上岸了。

“快，把手给我！”云白呼喊着，在湖边站稳身子，向那女子伸出手。女子东倒西歪的，仍是把手伸了过来。云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那女子的手，便将她拖上了岸。

“水……水中还有一人，快……救救他……”女子顾不上自己，哆嗦着让云白去救另外一人。刚才，他们的船翻了，堂哥为了救她，将她推到岸边，自己却沉进水里去了！

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呜呜……

“啊？”云白惊呼一声，紧接着问：“人在哪？”眼睛紧紧地搜寻湖面。

此时雪花飘飘，刺骨的寒风吹得湖水卷起层层浪花，船上的灯光也穿不透暗黑的湖面，根本看不到湖上有任何人影。

“在……在哪……”女子手指前面，眼神惊恐惊慌，声音直抖，她也不知道人到底沉到哪去了啊。忍不住嘤嘤直哭。

云白顾不上再管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一眼，飞快甩开身上的薄棉袄，蹬掉脚上的棉鞋，就跃进了水中。

刺骨的冷水浸得云白打了个寒噤。